“宮擎他,每次對女人都是這樣?送……這種東西嗎?”
宋宋懷着忐忑的心情,問出了這個疑惑。
細白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桌布,眼神不好意思直視路副官,而是若有若無地掃過了桌上那支“特殊用途”的藥膏。
那藥膏是緩解小~蜜~園傷口疼痛的,她已經知道。
路副官一愣,脣角抽了抽,心道,宋小姐啊宋小姐,首長根本沒有和別的女人上過牀,又怎麼會送這種東西給別的女人?
他忍着一抹笑,儘量輕鬆地說道:“沒有。”
宋宋心思是比較敏~感的。
兩個字“沒有”,又讓她心頭百轉千回——路副官的意思,是宮擎沒有過別的女人?還是宮擎沒有送過別的女人這藥膏?
她想,宮擎在部隊這麼多年,不是傳說中,兵哥哥都一個個很飢~~渴麼?怎麼可能沒有別的女人?
更可況他如今身居高位,就算不主動出去找,也會有無數女人撲上門來吧?
且不說是齊如煙那樣的世家貴女,就算是平民出身的女孩兒,見了宮擎這樣的男人,也願意不求名分和他春~風一度吧?
再者說,宮擎對別的女孩兒說不定是溫柔的,獨獨對她,這麼殘~暴,讓她傷痕累累吧?所以別的女孩兒根本用不上這種藥膏……
這麼想着,宋宋心頭複雜極了。
一時間覺得宮擎沒有完全對自己棄之不顧,一時間又覺得自己是宮擎女人中,最可悲的那一個。
宮擎這個男人的心思,太難猜!
路副官還不知道,因爲自己在部隊中一向受到的訓練,說話以言簡意賅爲準則,卻無形中給宋宋造成了這樣的誤解和困擾。
如果他知道,一定會懊惱地責怪自己怎麼不多說兩句,說清楚點呀。
宋宋喝了一碗清粥一點小菜,就擦了擦脣,不再碰那些精緻點心。顯然胃口不佳。
路副官還想再勸她多吃點有營養的菜式,門鈴卻響了。
他示意勤務兵去開門,過了幾秒鐘,卻聽見骨碌碌的車輪聲滑過地板。
“路大人您好!這是爲首長定製的禮服,請您過目。”一個侍者打扮的男人,推着一整排活動衣架走進來,衣架上,整整齊齊排滿了深灰與暗綠色系的男子套裝。
那侍者的制服,瞧着有些眼熟,宋宋在腦海中搜索了幾秒,纔想起來,之前和小舞去亞歷山大會所幫忙,見過穿着這樣制服的侍者。
據亞歷山大說,那是帝國一個比較傳統的定製品牌,實力和亞歷山大工作室不相上下,只是設計風格更爲保守、高冷,而且固執地堅持着同一種風格幾十年,從不因爲時尚元素的變遷而有所改變,因此名聲沒有亞歷山大在時尚界和上流社會那麼炙手可熱。
宮擎穿這個牌子的定製服裝?
宋宋忍不住撇了撇嘴,給了他一個評價——悶騷!
明明骨子裡那麼騷,卻用這麼保守高冷的衣服包裝自己,不是悶騷是什麼?
路副官已經走上前去檢查禮服,又給對方簽了支票,交代勤務兵將禮服一件件掛到宮擎的更衣室裡去,吩咐道:“仔細點,那可是首長臘月二八參加重要宴會用的!好好保管,若掉了一顆釦子唯你是問!”
勤務兵趕緊唯唯諾諾將衣服搬去了。
宋宋卻聽在耳中,心底愈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