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鶴在傭人面前沒有完全表露的情緒,一回到臥室,冰冷的臉色再也遮掩不住。
他豁一聲拉開窗,冷眼看向雲堡的門口。
只見那個嬌俏的小身影,揉着胃,歡快地上了一輛金色馬車。
雲玦身邊最得力的傭人,親自駕着馬車,帶她往訓練場的方向而去。
東方雲鶴沉了沉眸——
沒良心的小妖精,今早他不去搶飯吃,她就這麼高興?
知道給雲玦送一份飯,怎麼不給他也送一份?
他還餓着肚子沒吃早飯呢!
可她,那麼神采飛揚地,吃的心滿意足地,手都離不開胃。
恐怕根本一秒鐘都沒有考慮過,他是不是愛吃黑松露,要不要給他也送點黑松露吃。
這小妖精,是不是現在知道了,肯定賭贏不了他,只好千方百計拴住雲玦!
東方雲鶴越想越生氣,豁地一聲,又緊緊關上窗。
搖了搖鈴,對傭人吩咐道:“今天一天都不用給我送飯了!也不許打擾我休息!”
“那……帝少,晚上的名媛盛典,您還參加嗎?禮服都給您準備好了……”傭人問道。
“不去!”東方雲鶴沒好氣地,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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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參加名媛盛典太倉促,納蘭馨兒仍足足地利用好了最後一天的每一秒鐘,憑藉着東方家族充沛而強大的訓練資源,把一些常見的比賽項目,都練習了個遍。
黃昏時分,她鬆了鬆筋骨,看到比賽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扔下手中的弓箭,準備回去換衣服。
走着走着,忽然覺得心口處的小血瓶一跳一跳。
她驚了下,想要伸手去摸,奈何穿着的訓練服是套頭衫,她要伸進去,領口是不行的,得從下襬伸進去——就像從前,大叔每次伸進她校服,揉她小包子的那種動作。
黑暗中,納蘭馨兒小臉一紅,趕緊朝最近的洗手間走去。
她可不能在外面……摸自己呀。
太丟人了。
雖然黑乎乎的黃昏,周圍也沒什麼人,但總歸是感覺不大好,會有羞恥感。
她鑽進洗手間整理了一下,把上衣撩開,拿出那個掛在心口的小血瓶。
也不知道血瓶裡裝的是不是鮮血,可若是鮮血,又怎麼保持不腐朽的呢?她聞了聞,甚至聞不出什麼血味兒來。
那紅色的光芒,在血瓶裡靜靜釋放着,一如平常。
納蘭馨兒左看右看,都沒發現有哪裡不妥。
一切都很平靜。
“或許是我自己,剛纔走路太着急了吧,小血瓶纔會躍動?”納蘭馨兒無奈地笑笑,沒有深想。
她把血瓶放回心口位置,整理好衣服,低頭朝外走去。
然而,路過男洗手間的時候,一轉角,便撞上了一道纖長的黑影。
男人邪肆地笑着:“納蘭大小姐,別來無恙?”
納蘭馨兒皺了皺眉:“皇甫少霆?”
“怎麼?很意外?”皇甫少霆的笑容,讓人看了很不舒服,“我還以爲,你專門在這裡等我呢!”
說着,纖長邪肆的身子,向納蘭馨兒逼近了一步。
“誰等你,你想得美!”納蘭馨兒沒好氣地躲開一步,“你怎麼沒死透,還在這裡晃悠!”
“呵呵,我們九尾狐就是命長啊……難道你不知道嗎?”皇甫少霆意味深長地道,“倒是你,我看你這幾天總是獨來獨往,怎麼,東方雲鶴一回到老巢,就不要你了?隨便派個侄子應付你?現在連侄子都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