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鶴徹底黑了臉。
這小東西,放學偷偷跑出來浪也就罷了,竟敢質疑他的能力?
在她眼裡,他連區區一百萬都付不起?
男人怒火一涌起,力度就加大了少許,像是啃着獵物的雄獅一般。
“唔……大叔……”
又羞又窘,納蘭馨兒的小爪子開始撲騰着反抗。
可,輕吟剛剛逸出,納蘭馨兒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登時,反抗的小爪子只好停了下來。
“哐當——”
只聽外面的大門,一下子被人用力推開,焦急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馨兒?馨兒你在嗎?”何小舞擔心地大聲喊道。
“你們不是說,我們的朋友在貴賓室等着簽字?人呢?”另一個略顯低沉卻同樣焦急的聲音,是陳學數的。
納蘭馨兒心裡不禁涌起一陣感動。
還是她的小夥伴惦記她!哪怕被人羣衝散了也沒有忘記來找她。
她想要開口說“我沒事,我在這兒啊,親們!”可是稍稍一動身子,就碰上了大叔的胸膛,兩人的肌膚只隔着薄薄的真絲晚禮服和大叔的襯衫,這也忒帶電了。
她登時不敢亂動,也不敢開口招呼了。
這要是被何小舞與陳學數親眼看見,她和東方大叔在洗手間裡,她還用做人麼?
那小二貨閨蜜,還不得從此天天拿這個段子嘲笑她啊。
忍了忍,她只好閉嘴,等着外面的人離開。
可偏偏,何小舞站在廳中說起了話:“你這經理,太不靠譜了!剛纔在大廳裡,那狗屁張公子當衆想要擄走我們馨兒,你們的保安就跟瞎了眼似的裝沒看見,你們的調音師呢,還串通一氣把音樂調高,你們這是賊窩嗎?!你說,你是不是包庇剛纔那夥人?騙我們?”
經理冷汗涔涔,心道,今晚這幾個年輕人可真是不好對付啊。
擦了擦汗,經理回答:“不好意思啊小姐,之前是我們保安疏忽了,我一定狠狠教訓他們!但是,我敢發誓,剛纔那位姑娘真的來貴賓室了,或許……哦,我知道了,剛纔雅間有個男人說是她未婚夫的,她是不是跟未婚夫走了啊?”
“未婚夫?哪個未婚夫?擦,男神來了?”何小舞瞪了瞪眼睛,狐疑地盯着經理,“你確定?你要是敢騙姑奶奶,你知道下場的……”
經理忙道:“絕對不敢!我也等着那位姑娘和我籤合約呢,畢竟她剛纔開出的紫玉可是價格不菲,我們不敢怠慢的,這位姑娘,您別急,要不您再打打電話看看呢?如何?……”
“廢話,電話能打通還叫你有什麼用?都說了,關機了!關機了!所以我才擔心嘛……”
這兩人說話的功夫,納蘭馨兒可就慘了。
她老老實實不敢出聲,可,大叔的手,一點兒也不老實。
她被硬~邦邦的洗手檯和硬~邦邦的大叔擠在中間,快要被揉成一團水了,卻偏偏動彈不得。
黑暗的洗手間內,充斥着濃濃的男人味兒。
而外面的人,一字一句清晰入耳,只隔着薄薄的門板。
雖然明知道外面的人看不見,但納蘭馨兒還是感到羞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