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擎卻沒有理他,帶着路副官從另外一邊的樓梯下去了。
眼看着熱熱鬧鬧的酒會,被鬧得不成樣子,維尼勳爵攤攤手:“真搞不懂你們帝國人……”
這句話,他是用蹩腳的中文,說出來的。
Www¸ttκд n¸C〇
宋宋終於聽懂了。
她苦笑一聲:“是啊,我也搞不懂……”
搞不懂哥哥的心,搞不懂他,明明討厭自己,爲何又維護了自己,明明維護了自己,爲何臨走前還是用那麼厭惡的語氣,警告自己。
男人心,有時候也是海底針!
她不由想起,上次抄襲風波的時候,馨兒打電話來安慰她,說得那番話。
笑話和神話。
一個女人若是不堅持自己的事業,遲早會變成笑話,而若是能咬牙走到底,就有機會變成神話。
她看着宮擎離去的背影,咬着脣,想,從今往後,她萬萬不能一心沉浸在對哥哥的一往情深裡,因爲哥哥隨時會翻臉,感情隨時會打破。
還有,若是哥哥哪天迎娶了齊如煙,她還跟在後面藕斷絲連,就會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還要臉,她不想變成大笑話。
她要好好活着,有自己的天地,自己的事業,一個人也能精彩過完這一生才行。
深吸一口氣,她忽然想通了,揚起小臉,對維尼勳爵道:“勳爵,哦不,師父,您今天起就教我作畫吧……”
說着,她怕維尼勳爵聽不懂,又用手比劃了起來……
維尼勳爵不遠萬里來到帝國,就是爲了她這個天才苗子,看到宋宋一心記掛着學畫,他老懷甚慰,恨不得將畢生所學,一股腦兒地傾訴給她!
==
宮擎出了總統府,徑直乘車離開。
路副官一邊開車,一邊吐槽:“首長,如今銀豹的眼線,都已經伸進總統府了,總統府那幫警衛可真是吃閒飯的!”
“哼,搞政治就是喜歡裙帶關係,若不是他喜歡啓用沾親帶故的警衛,又怎麼可能落得如今這個局面?宮擎冷哼。
路副官猛點頭:“就是就是,上次銀豹的人對總統府進行恐怖襲擊,您已經警告過總統一次了,再不好好清洗他的警衛營,他那條命也活不了多久了。唉,可惜他遲遲未動……咱們總統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仁慈,手軟了些……”
宮擎默然不語,總統好歹也算他半個恩人,當年是總統一力堅持,把他從十二人的殺人案中撈出來,他念着這份恩情,不忍對總統過多苛責。
大不了,他這邊加緊一些,儘快搞定銀豹就是了……
而他自己也迫切希望,能把銀豹一舉消滅,從此以後,再沒有人能威脅宋宋的性命,他也再不需要當着別人的面,演戲冷落了她。
耳畔,傳來路副官的建議:“首長,剛纔那個眼線雖然走了,但保不齊還有人在宮府外晃盪着,看你回不回家。你沒搭理齊如煙,也不陪她去醫院,然後若是晚上還不回家……恐怕會惹人生疑……”
宮擎皺眉:“晚點再說!”
那個家,他是一萬個不想回。
若不是演戲需要,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踏進去一步。
那裡沒有他留戀的人,沒有溫情,沒有愛,只有家族利益,還有一個機關算盡的宮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