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搬運的可不是普通貨物,那是過期廢棄的彈藥箱,每一個都超過兩百斤。
這輛卡車要裝滿,至少要幾噸重量……
眼看着卡車已經裝了三分之一。
還有許多的彈藥箱,等着那個男人,一箱、一箱地,徒手搬上去!
那個男人已經快撐不住了,眼看着腿腳一個踉蹌,那沉重的彈藥箱,就要砸在腳面上,將腳面砸個血肉模糊……
宮擎眸光一縮,當他看向那個男人的背影時,整個人都散發出了冰寒無比的氣場。
靠,老子曾經的副官,竟然在這裡當搬運工?
誰給的狗膽,讓人這樣折辱他的人?
胸中的怒火,和滿身涌起的血氣,讓他忍不住立刻將宋宋護在身後,隨即大步上前,一把拉住路副官的手,將那搖搖欲墜的彈藥箱,猛地推到了一旁:“誰讓你幹這些的,給老子停下!”
路副官聽到宮擎的聲音,身子猛地一顫,連彈藥箱墜地,都無暇顧及。
首長!
他最敬愛的首長回來了!
來看他了!
可他這樣狼狽,這樣沒用,被首長看個正着,太丟臉了。
心中萬般情緒齊齊涌起,七尺男兒瞬間溼了眼眶,身子僵硬着回不了頭。
宮擎沉聲道:“怎麼,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路副官鼻子一酸,滿是髒灰的手一抹眼睛,登時一個轉身,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首長……”
值班室裡,那囂張的司機副官,聽見彈藥箱“嘭——”一聲巨響,墜地的聲音,眉頭皺了皺,臭罵了一聲:“路下賤,你搞什麼搞?我跟你說,你再不給我老實幹活,今晚讓你吃個屎!”
警衛員一陣惡寒,嘖嘖,這人真是粗俗的可以。
不管宮擎首長和朱投有什麼過節,朱投的底下人也不該這麼羞辱宮擎的老部下啊,這簡直就是小人得志嘛!
司機副官沒有得到迴應,不爽了,蹭一下子站起來,繞到軍用卡車一側,當他看到彈藥箱扔在一旁,而路副官和人正拉拉扯扯,他怒了。
宮擎和宋宋背對着他,他看不清是什麼人,當然他也不在乎他們是什麼人。
他怒氣衝衝,徑直衝到路副官面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抽過去:“路賤人,你還以爲有宮擎那個禿毛雞給你撐腰?敢不給我好好幹活?”
宋宋看得心都揪緊了!
路副官那麼好的一個人,憑什麼要受這種折辱啊,太欺負人了。
說時遲那時快。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震住了整個車庫。
然而,路副官卻安然無恙。
下一秒,那司機副官“嗷”了一聲,不可置信地捂住臉,臉上那青紅分明的五個手指印,滲出了血滴!
可見他被這一巴掌,打得有多慘:“你,你是哪根蔥?竟敢——竟敢打本大爺!”
他怒氣衝衝地指着宮擎。
宮擎好整以暇地,收回手掌,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像是嫌棄那人的臉,髒。
薄脣開啓,語氣冷冷:“我就是你說的那個被趕下臺的,算個吊的,不如雞的落魄鳳凰!怎麼,你的狗嘴叫了半天,狗眼卻不認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