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芷柔收了電話,開門進房。
走廊轉角處,納蘭馨兒抱着雙臂,淡然步出,一雙美眸中泛出了濃濃怒意!
剛纔入耳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扎入心窩。
這對無恥的母女!
林美情,她的後媽,藍芷柔,她的庶姐!
果然心心念念這麼多年,都在謀劃着如何幹掉她、毀了她!好把藍芷柔扶上納蘭家大小姐的位置!
原來昨晚的酒水,是庶姐做的手腳,欺負她的人是庶姐安排的?那麼色大叔是怎麼回事?
納蘭馨兒眸光中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焰,恨不得洞穿那扇房門,直接將人面獸心的藍芷柔,給燒成連她媽都認不出來的一撮灰!
可是她也知道,高中還沒畢業的她,現在還收拾不了庶姐,她必須鎮定謀劃,謀而後動……
深呼吸幾口氣,她再次開門進房。
在沐浴間洗了足足一個鐘頭,她總覺得身子上還有那股淡淡的男人味兒,像是檀香,又像是竹木香……一種很雅緻、很特別的味道。
“討厭的色大叔!洗掉你的味兒!”她狠狠地哼唧着,又沖刷了好幾遍,薄薄的皮膚早就被她搓洗得通紅,看起來更像被人欺負過了。
納蘭馨兒喘着氣停了手,擦乾身體,換了件新睡袍——古堡提供給女客人的睡袍都是一樣的絲質,薄如蟬翼。
納蘭馨兒把自己扔進了古典公主牀裡。
她看着天花板,睡不着。
“嗒——嗒——嗒——”
細微的聲音,從枕邊傳來。
那是色大叔的懷錶指針,走動的聲音。
她摸出來打開一看,已經是凌晨4點半。
很快就天亮了。
睡不着,沒必要硬睡,不如靜下心,想一想事情。
她盯着懷錶精緻復古的錶盤,算一算,自己已經重生在這個世界上,7天了。
是的,藍芷柔的直覺沒有錯,她納蘭馨兒已經不是那個草包大小姐了。
上一世,她也是在法國被迷暈失~貞,回到帝都不久,照片就被人寄到家,引得家人震怒。
後媽聲稱“爲她好”,幫她闢謠,帶懵懂的她去驗那層膜,自然,膜早就不在了!結果再一次掀起悍然大波,她頓時成爲了家族中的一大笑柄。
過了三個月,她的18歲成年禮上,當衆被人揭發已有身孕,父親氣得揚言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奶奶氣得當場暈倒!而她的未婚夫秦氏集團太子爺,卻牽着庶姐的手宣佈婚訊。
那場成年禮,變成了庶姐的訂婚宴!庶姐更是順理成章地頂替她,成了納蘭家的大小姐!
她則成爲一名小棄婦,被關入帝都郊區的療養院。
說是療養院,其實是囚~房!
她幾次想逃出來,找父親和奶奶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卻被當成精神病抓回,關入了瘋人院!
瘋人院,就是真正可怕的囚房了!
不停地打針、吃藥……關在破舊、陰暗、潮溼、沒有窗戶的房間裡……足足半年多!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快生的那天,她強撐着爬到門口,痛得指甲都摳斷了,喉嚨喊破了,也根本沒人理會她,最終大出血沒人搶救……
血流乾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