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玲雖然表面一副豪門世家貴婦人的大氣樣子,骨子裡,是個脾氣很急躁又很自以爲是的女人。
這一點,林依瑤完全是繼承了母親的性格,只不過因爲她年紀小,還犯了那麼一點公舉病。
當陳玲玲掃視到納蘭馨兒、陳學數他們幾個站在一起,不由皺了皺眉,語氣登時不悅地問:“是不是他們幾個幹得好事?”
林依瑤的視線碰到納蘭馨兒犀利囂張的眸光,瑟縮了下,不敢那麼大聲嚷嚷了,嘴裡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
臉還疼着呢,她心有餘悸。
“浩憶,你當哥哥的,你說!”陳玲玲怒了怒,叉着腰,一副兇悍的模樣。
林浩憶知道這事是他們理虧,便道:“媽,只不過和同學打賭玩遊戲,沒什麼大不了的……”
“哥……可我們的錢……”林依瑤仍是不甘心,惦記着她那點私房錢。
“什麼?還被人騙了錢?”陳玲玲更加怒氣衝衝了,她拉着林依瑤衝到了納蘭馨兒面前,林浩憶無奈地跟上,林川踱步走在後面。
陳玲玲厲聲質問:“納蘭馨兒,我們兩家好歹也算是親戚,你不對依瑤親近也就罷了,竟然還欺負她?還有上次你們帝國中學的什麼元氣少女選舉,你就已經對我們依瑤下絆子了對不對?本來元氣少女是我們依瑤的,你竟然橫刀奪愛,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下次遇到你爸爸,可要和他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納蘭馨兒好笑地凝睇着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
真是笑死個人了!
這林家一大家子,都是極品啊。
怪不得陳學數在林家,受盡了白眼和苛待,性格變得那麼孤僻,沉默寡言。
試問和一羣極品生活在一起,自己又不想同流合污變成極品,性格能不孤僻嗎?能不沉默寡言嗎?
既然陳玲玲你今天撞到了姐的槍口上,那麼姐就不會客氣,正好幫陳學數討一討公道。
納蘭馨兒不鹹不淡開口:“親戚?不好意思,我父親家族姓納蘭,母親家族姓軒轅,我怎麼不記得有你這門親戚?”
“你!你竟然目無尊長!”陳玲玲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反正納蘭老夫人回法國去了,看誰還來給這個草包丫頭撐腰。
上次在林家,這草包害得女兒丟臉,賬還沒跟她算呢。
可她還沒等罵出口,納蘭馨兒緊接着連珠炮似的道:
“至於元氣少女,難道你沒有看學校公示的內容嗎?你女兒和藍芷柔都是一路貨色,倒數幾名,只配墊底呢。就算獲勝者不是我,也輪不到你們家的人,我橫刀奪的可不是你女兒的愛,因爲她還不配我出刀。”
“還有你說的什麼親戚要親近,別說我們不是親戚,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和她親近,就她那副鬼樣子,品味那麼差,和她站在一起實在太拉低我的檔次了,不好,不好。一塊龍石種,是不屑於和一塊豆種擺在一起的。懂?”
納蘭馨兒這個比喻,是在諷刺林依瑤像那最不值錢的豆種翡翠,滿大街的地攤上,三兩塊錢就能到手的那種低~賤之物。
陳玲玲果然氣得全身發抖,忍不住回頭拽着老公林川一起出來戰鬥:“老公,你看看這個沒教養的小屁孩,竟然這麼和我說話!這麼羞辱咱們依瑤!老公你好好教訓她一頓,你好歹是她長輩,她要叫你一聲大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