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他,也不想讓小舞受傷啊。
不然,爬藤蔓上來的時候,那麼滑,那麼難爬,哪怕失敗了無數次,每次墜到地面,他都是背部着地,也要拼命作爲人~~肉~墊子,護着小舞。
即便自己傷痕累累,也沒讓她受一點傷。
摔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仍是咬咬牙揹着她繼續爬——只爲了實現她的期望,要以最快速度出去。
所以,馨兒現在看到小舞身上的“傷”,其實都是恩愛痕跡。
她看不出來,東方雲鶴作爲男人,卻一眼看明白了,遞給亞歷山大一個“男人才懂”的眼神。
不過別人家的私事兒,他向來不喜歡八卦,掃了一眼便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只有納蘭馨兒還蠢萌蠢萌地,咕噥着:“天,小舞,你受苦了……你真傻……怎麼弄得自己渾身是傷……”
何小舞剛纔光顧着劫後重生的激動,被亞歷山大一提醒,這纔想起正事兒。
趕緊鬆開馨兒,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特別扯了扯她被撕破的袖子,撫了撫她露在外面的一截藕白手臂:“馨美人兒,你沒被人欺負吧?你,你沒喝那個水吧?還有還有……你……沒和元先生幹不該乾的事兒吧?”
東方雲鶴當時臉就黑了。
這閨蜜會不會說話,哪有當面問這種問題的!
納蘭馨兒則早已習慣小舞的直白,好笑地看着她:“少操那些閒心!你自己沒事就好,我好着呢。”
東方雲鶴更不樂意了。
什麼叫好着呢?
幹了就是幹了,沒幹就是沒幹!
小東西你說明白點,很難?
心裡像是螞蟻在撓,他真想趕緊抱着小東西離開。
偏偏何小舞激動的情緒還沒散掉呢,又拉着納蘭馨兒的手問:“那元先生人呢?”
納蘭馨兒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笑容也僵住了,沉默了片刻道:“他……爲了救我出來……犧牲了。”
剛纔主墓穴裡發生的事情,黑影,雪狼族,九尾狐……這些都不是小舞能理解的範疇,她只能這麼解釋了。
何小舞完全沒想到是這麼個結局。
雖然她很擔心馨兒會被元先生強~迫,可她不想她的男神死啊!
這打擊太大了!
小舞呆呆地愣了片刻,驀地,哇哇大哭起來!
她哭得像個孩子,一點都不加掩飾她的感情:“元先生,你怎麼就犧牲了?我還沒向你表白呢嗚嗚嗚嗚嗚……”
這下子,亞歷山大臉色掛不住了。
和自己上過三次牀的女人,如今爲了別的男人痛哭失聲,還要對人家表白,他此刻的心情,就和東方雲鶴剛纔的心情幾乎一模一樣!
很想揍人,又不得不隱忍着啊,有木有!
於是,接下來往墓地外走的路程中,就是這麼一幅場景——
鳳奴和凰奴盡心盡職地在前面帶路。
納蘭馨兒扶着何小舞走在中間,一路小舞都在嚎啕大哭,鼻涕眼淚一大把,都蹭在了馨兒衣服上。
其實馨兒有些羨慕小舞,小舞能盡情釋放自己的情緒,而她,明明對大表哥的死,很難受,此刻卻哭不出來。
而東方雲鶴與亞歷山大兩個大男人,沉默地走在最後,看着自己的女人都在懷念一個死去的男人,這兩人一時間頗有點惺惺相惜,同病相憐。
一路驅車回城,已是深夜。
東方雲鶴抱着馨兒直接進了浴室,把那件撕破了袖子的衣服,扒~下來,直接扔到了垃圾桶,然後親手給她洗澡——
【雲爺:晚安吻!洗澡之後的情節辣麼重要,爺要在清醒的時候站着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