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的瞬間,初九和沈輕柔同時驚訝的低呼。
“初九,這麼晚,你怎麼過來啦?咦,你買了好多東西呢?”沈輕柔驚訝地盯着初九右手的鑰匙和左手的購物袋。
難道,她離間初寶盈和顧言的話,真的應驗。
顧言和初九,有一腿?!
“我是顧總的秘書啊,每天下班都要過來打掃衛生。如果顧總在家裡,也要負責做晚飯。”雖然驚訝,但是初九有條不紊地回答。
“對哦,我給忘了呢。”沈輕柔恍然大悟,但是女人天生的敏銳直覺,讓她偏執地認爲顧言和初九之間涌動着曖|昧的氣息,“初九,你煮的飯一定很好吃,可惜我要走了,不能留下來一起吃。顧言哥哥,下次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再議。”顧言的答案模棱兩可。
“嗯。那顧言哥哥,初九,再見啦!”不是拒絕,有進步。
但她也不能因爲進步就急於求成。
勾|搭男人就像釣魚,不能緊也不能鬆,有進步就好。
沈輕柔拋給顧言一個青春中帶着魅惑的笑容,然後離開。
“拜。”初九毫無防備地招招手,目送沈輕柔離開後,才走進房間裡關好門。
“小呆瓜!”
她居然沒察覺到沈輕柔當着她的面在勾搭她的男人!
顧言有點吃味,但轉念一想,如果初九能察覺就不是他的九兒了。
顧言自然地將她手中的購物袋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買了這麼多菜,你是想抓住我的胃,讓我永遠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嗎?”
“顧……言,你又欺負我!”初九甜蜜地臉紅,害羞地跺腳。
“九兒,你真是太可愛了。”剛見過虛僞的裝可愛,這會兒見到初九天然的呆萌可愛,顧言心裡一陣澎湃。
情動之下,他忍不住將初九摟入懷裡。
然後低頭,在她的腦門上輕輕吻了一下。
初九臉上的溫度,瞬間沸騰。
“今天一天有沒有好好在家裡休息?我聽你的聲音,嗓子好像還有點啞,有沒有乖乖補充淡鹽水?”顧言戀戀不捨地鬆開初九,握住初九的手,走進廚房。
“嗯,我有喝啦。”被顧言真切的關心和在乎,初九心裡甜滋滋的,“昨天有點累呢,下午在家裡補眠了。”
“小豬!”顧言親暱地捏了捏初九的臉蛋。
“纔不是啦……”初九嬌嗔抗議。
顧言忍不住笑眼彎彎,把購物袋放到廚房,然後打開:“樣式很豐富,哦,久違了的鮮榨果汁又迴歸了。”
“恩啦,我先給你做鮮榨果汁再做晚飯哦。飯前水果,很養生。”
“好。”
初九甜甜地笑,然後洗水果,做鮮榨果汁。
顧言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越來越踏實,久違的幸福感在心底快速滋生。
直到,他想到一件事。
他又糾結了。
“九兒,你剛剛看到沈輕柔,爲什麼沒有問我她來幹什麼?”顧言挑挑眉頭。
“啊,爲什麼要問?”初九困惑地擡頭。
“就是你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不嫉妒,不會胡思亂想嗎?比如猜測我們可能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或者我移情別戀,三心二意,腳踩兩條船?”顧言忍不住再次吃味。
“你會嗎?”初九眨了眨無辜呆萌的大眼睛。
“不會。”顧言很堅定地回答。
“所以,我爲什麼要懷疑了。沈輕柔,是沈老爺子的孫女了,在CD的時候我們不是見過面?你還差點把她當成小鼻涕蟲呢。”初九單純地笑,“幸好沒有鬧烏龍,不然我就再也找不到大哥哥了。”
“冥冥中自有天意。”顧言憐愛地揉了揉初九的腦袋。
初九趁機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表情可愛地像是討主人歡心的貓咪:“言,我不會隨便亂吃醋的。除了……”
除了初寶盈。
她的眼睛瞬間暗了下去,再有兩個多月,顧言就要和初寶盈結婚了。
而他,到時候就會變成她的姐夫。
“除了什麼?”顧言眼光微閃。
“你……你快要結婚了呢。”初九的聲音,好似蚊子。
她的頭也垂下來,一半因爲真的難過,一半因爲內疚和罪惡感。
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顧言,她假扮初寶盈的事情。
“那件事……”顧言想起上一次他就打算告訴初九真相,但是錯過了,這一次情況又有了變化。
初九是小鼻涕蟲呢,他從小到大唯一喜歡過的人。
怎麼可以讓她感到不安和傷心呢。
顧言輕輕從身後將初九抱在懷裡,動作小心翼翼地好像呵護最珍貴的寶貝。而他的下巴,自然地窩在她的頸窩出,和她耳鬢廝磨:“九兒,那個婚姻是假的。我會和初寶盈簽訂好離婚協議書,在結婚的兩年後,和她離婚。”
“哦。”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所以,顧言真的沒有說謊,他對初寶盈完全沒感情。
可是
“言,這樣對她會不會不公平?”初寶盈怎麼說都是她的親姐姐,初九有點不忍心,但是又捨不得把顧言讓出去,內心十分糾結。
“傻瓜,她對我也一樣沒感情。而且促成我和初家聯姻的人也是初寶盈。當初她主動聯繫穆然,希望能夠和我聯姻,獲取彼此最大的利益。她只是想借助我來提高她在初家的話語權,踢掉初志辰,成爲初家將來的繼承人。”顧言爲了安撫初九,把隱秘毫無保留地道出。
初九切水果的手,猛地一頓。
天啊,這一切居然都是初寶盈策劃的?
她竟然拿感情和婚姻當兒戲,只爲了對付她的親弟弟,爭奪家產?
“言,這是真的?”不敢相信真相,初九的身體微微顫抖。
“九兒,不管任何時候,我絕對絕對不會欺騙你。相信我,兩年後我就會和初寶盈脫離關係。如果……”如果初九真的很在意,顧言打算考慮取消和初寶盈的合作。
雖然初家的勢力很誘|人,而且聯姻是獲取夥伴的最便捷方式。
但是如果有必要,他爲了初九,願意割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