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乖,不哭!”初九抱着煜煜乾着急,也沒辦法,只能眼巴巴看着顧言抱着陽陽,不斷哄着。
這時,被初九抱着的煜煜聽到陽陽的哭聲,嘴角無意識地撇了下,然後舒舒服服趴在媽媽的懷抱裡繼續睡。
多年後,陽陽聽顧言和初九提到小時候的事,就總是憤怒地感慨,原來煜煜在那麼那麼小的時候就學會了腹黑。什麼照顧弟弟,善後,那都是有條件的,他從小到大被壓榨的次數,都是堪比地獄的血淚史啊。
“這小子,精氣神真足。”周初十眼見陽陽越哭越兇,再轉頭看着初九懷裡安睡的煜煜,“到底是老大,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作派,真和顧言一樣模樣刻出來的。三歲看大,七歲看老,老大將來必然是顧家的頂樑柱啊。”
“廢話,長子不撐起家業,難道還讓我們陽陽去做嗎?”初九白了周初十一眼,“不過兒女的事,我和言不會操心。就算他們兩個都不想繼承家業,也沒關係。又沒有人規定,繼承權不能傳給女兒,對吧,言?”
“嗯,誰有這個能力誰做,女兒和兒子在我眼裡都一樣。”顧言只是聽初九說女兒,想到將來再生寶寶,就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了。
“你還真打算再生?”周初十驚呼。
“當然啊。名字都想好了,顧盼,盼兒。我一定要生個女兒!”初九剛說完,剛剛還安睡在她懷裡的煜煜,突然間大哭起來。
兩個小傢伙的哭聲就像是交響樂一樣,此起彼伏,又像是在競技一般,一個比一個更能哭,哭聲也更大。
“是不是餓了?”顧言求助地看向護士。
“孩子哭,如果不是身體不舒服,大多數是餓了,尿了,或者受到驚嚇了。”護士解釋着,然後把顧言懷裡的陽陽抱過來,檢查了一下,“應該是鬧覺,就是感覺睡覺被打擾了,不幹呢。沒關係,把他們放回到嬰兒牀裡,保持安靜,一會兒他們就會重新進入睡眠。”
“好的。”顧言急忙將陽陽放進管家準備好的豪華嬰兒車中。
厚厚的被子,軟軟的,暖暖的,陽陽果然止住了眼淚,再次進入夢鄉。
“乖,不哭,媽媽在呢。言,陽陽睡了嗎?”初九抱着煜煜,哄了兩句,煜煜在陽陽停止哭泣後,竟然也神奇地慢慢止住了淚水。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雙胞胎的心靈感應?”張東眼睛“刷”一下亮了。
“也許吧。不過煜煜看起來是比陽陽好照顧啊!”顧言給陽陽蓋上被子,轉身走到初九身邊,“好啦,以後有你抱到煩的時候。先讓煜煜也睡吧。”
“嗯。”初九戀戀不捨地將煜煜遞給顧言。
顧言將煜煜放到陽陽的身邊,也給蓋好了被子,然後摸了摸兩個小寶貝的腦袋瓜,顏禮閃爍着初爲人父的喜悅。
“嫂子,你剛生產,還是要多休息。我們走啦,明天再過來看你和孩子們。”張東看了一眼顧言,就說要走。
周初十也同樣表示離開。
“言,你送送他們。”初九也覺得有點累了,而且剛剛抱孩子的時候沒感覺到什麼,可是這會兒肚子又開始嘶嘶拉拉地疼起來。
“嗯。”顧言先扶着初九躺下,給她蓋好了被子,纔跟在周初十和張東的身後,送他們走出病房。
病房門口,顧言將病房門帶上,然後刻意壓低聲音詢問:“有變化?初寶盈還是喬·卡特爾?”
“喬·卡特爾已經被帶走了,對方答應我們三天內解決我們要求的事情。至於初寶盈,你還是聽周初十說吧。”張東打了太極,把麻煩交給惹出麻煩的人來解決。
周初十揉了揉腦門,第一次感覺有點囧:“初寶盈跳樓了。我的人剛剛回復我,沒有找到她的屍體,所以我想她早就想好了退路,所以纔在東窗事發的時候從容不迫地跳樓,脫身。”
“她不會放棄的。整容成九兒的模樣,不就是打算來一次調包,代替九兒嗎?放心吧,我們出院前她肯定會再次動手。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失手,我估計我不說什麼,你也會自己找個地方挖個坑把你自己埋了。”顧言深深地看了周初十一眼。
“切,再失手我直接跳黃浦江。”周初十頓時覺得後背火辣辣的,渾身血液都沸騰了。
“回去準備吧。”顧言轉身回到病房裡。
周初十和張東互看了一眼,張東立刻撓了撓耳朵:“我還要去善後,這邊我就幫不上什麼忙了。祝你好運!”
說完,張東麻溜閃人。
周初十站在原地,氣得臉色脹紅:“Sht!初寶盈,下次還抓不到你,我真得跳黃浦江了。”
吼完,他一秒不敢耽擱,立馬去重新整頓和部署,準備佈下天羅地網,將初寶盈生擒活捉。
黎明前,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誰?”唐意驚悚地從牀上坐起來,看着窗戶的方向,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恰好夜風吹來,窗簾一陣抖動,看起來更加詭異。
“媽,沒想到你居然甘願過這種被囚禁的生活?”初寶盈的聲音響起來,在黑夜裡猶如想要奪人性命的死神,沙啞中帶着致命的危險。
“你?你來這裡做什麼?”唐意提高警惕,手下意識伸到枕頭底下,將藏起來防身的水果刀握在了手裡。
“別那麼緊張,我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相反,我是來找你幫忙的。”初寶盈走過來,在牀邊坐下,閃着妖冶光芒的眼睛直勾勾鎖定唐意,“媽,初九生了,一對雙胞胎呢,你一下子多了兩個外孫子,開心不?”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不會害我女兒,更不會加害我的外孫子。”唐意繼續提防,絲毫不敢放鬆。
因爲初寶盈和初禹誠一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在他們的世界裡,沒有親情愛情什麼的,只有自私和利益。
“放心,我可不會讓你傷害初九。我只是想你去看看她,難道你不想看看你的兩個外孫?”初寶盈突然打開臺燈,燈光下她的臉色看齊來非常蒼白,猶如來索魂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