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洲坦然的與她對視,並沒有一絲畏懼和不好意思。他!無所畏懼!
“對!就是他!”旁邊的牧起一點頭:“老大就中招不了,所以畢蘭沒法治療他!”
易滾滾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另外一邊坐到了那邊沙發上的紀明修。
知道她想說什麼的紀明修一扯脣角:“我也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好麼!”
“對。”牧起又一點頭,笑嘻嘻的像是開玩笑,半真半假道:“所以當初明修少爺的治療是被我用了非常手段開始的!比如一棒子敲暈什麼的!”
紀明修:“………………你他媽還好意思說?”
牧起認真的看回去,大方的擺擺手:“不用謝!”
“誰他媽謝你了?”
那邊紀明修和牧起又差點沒掐起來,不過聲音刻意壓低,那邊的畢蘭也無所謂,繼續着她的催眠治療。
易滾滾眼也不眨的盯了好久,看完了全過程,看她如何將老爺子催眠後,一問一答的問出了好多事的,其中最關鍵的就是。
——您還記得您還剩哪些家人麼?
——洲洲,修修,成才,還有……寒雲。
哪怕是在催眠中,他也依然潛意識裡不去接受自己兒子兒媳已經去世的事實。
催眠結束的時候,畢蘭收起東西,神色看上去有些怪異,旁邊的紀明修最先站起來:“他這段時間也沒吃藥,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有段時間了,怎麼樣?是不是……惡化了?”
“有段時間……沒吃了?”聽到這話的畢蘭非但沒有慌張和表情凝重,反而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她皺皺眉:“藥物只能起個輔助作用,爺爺的病最主要的還是心理,但是藥還是有用的,只是……”
“果然惡化了?”
“不。”畢蘭將東西放進兜裡,面色卻微妙:“恰恰相反,是好轉了。”
“什麼!?”紀明修不可思議的皺起眉:“你確定?他可是沒吃藥啊,難道不吃藥還好轉了?”
“應當和藥物沒關係,加上我說過,藥物只是輔助作用,爺爺的病情在心理,藥物只會緩解,但不會加重病情,而且貿然的停藥,按理說應該病情惡化。”畢蘭冷靜的判斷:“但爺爺好轉是事實,所以應當是有原因的。”
“嗯……”這時候,身後病牀上的紀老爺子漸漸醒來。
幾人立刻關切的看過去時,看上去有些呆的老爺子迷迷糊糊的睜着眼,隨即轉動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瞧見那邊一行人後,目光茫然的又飄了一會兒,才落在了易滾滾的身上,朝着她伸出手。
“寒、寒雲……”
易滾滾連忙小媳婦似的甩開總裁的爪子湊了上去,內疚不已的易滾滾耷拉着耳朵簡直不能再乖巧的應聲:“我在。”
不知道老爺子還記不記得他昏迷前看到的呀?總裁雖說是無心也沒注意到……但不管怎麼說,確實是在那種情況下親了自己,而且還是舌、舌……**!就算老爺子再遲鈍,也絕不可能認爲普通的‘母子’會這樣吧?完了完了完了!
握住了她的手,紀老爺子艱難的發聲:“寒雲啊……”
“嗯!”易滾滾緊張兮兮的又回了一句。
紀老爺子擰起眉:“你之前是不是被人蔘娃娃奪舍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