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世界上的第一大毒瘤,也是因爲有了這樣的一批人的存在,很多國家的元首都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自己的性命一個不留意就報銷。
還有很多世界上知名的槍殺案,都是出自這個組織之手,包括上一次冷驀然到G國身中三槍差一點就掛在那裡,也是這個組織的殺手所爲。
羅義被祁佑拖過來以後,他痛罵了一聲,“尼瑪,勞資被耍了。”
祁佑看到羅義這樣的反應,他心裡也有了估計,便接着說道:“你們把冷驀然關在哪裡了?”
羅義這時候根本就不想再隱瞞什麼,他雖說不喜歡祁佑,但是畢竟剛剛祁佑救了他一命,便說道:“他得罪了人,估計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我只是把他抓住以後,送到了北海碼頭,之後幕後老闆的人把他帶走了,具體帶到哪裡我不清楚。”
“幕後老闆便又下了命令,讓我帶人守株待兔,說那個女人一定會回來,然後就遇到了你們。”
“就是這樣,我一句話也沒有隱瞞,算是還你剛剛救我一命的人情,不過祁佑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腿上這一槍,我早晚要討回來。”
祁佑根本就不想和他廢話,一邊指揮人撤退,一邊安排通訊員鎖定剛纔的那輛奔馳商務。
想要儘快的找到夜初語被帶到哪裡,是不是會和冷驀然關押在同一個地方。
夜初語被強制塞進車裡以後,她不停的大喊,讓那些壞蛋放了她,可惜車裡的幾個人都是撲克臉,沒有一個人多看她一眼。
一直到快下車的時候,其中一個女殺手,上前把夜初語抓過來,給她帶了一個眼罩,而後推搡着讓她向前走。
兩隻手都被膠帶纏繞着嚴嚴實實的夜初語,除了麻木的向前挪動着腳步,沒有任何辦法。
原本她還能動動嘴巴去咒罵這些喪盡天良的壞蛋,可是大抵是有人嫌她太煩,用膠帶把她的嘴巴也黏了起來,她就變成了啞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向前走了多遠,她聽到了鐵門鎖鏈的聲音,而後就是嘩啦嘩啦開門的聲響,最後就是有人用力的在身後推了她一把。
之後她的身體便騰空,直接摔進了鐵門裡面。
眼睛被矇住,根本就沒有方向感,夜初語只覺得摔的她眼冒金星,胳膊大概也脫皮了,兩個膝蓋那才叫疼,是不是摔斷了骨頭她都有些擔心。
過了好一會兒,她試着活動活動全身的筋骨,才能判斷她的骨頭沒有大礙,應該就是軟組織的挫傷,慢慢的想要挪動挪動,至少能把眼罩給蹭掉,讓她好好觀察一下週遭的環境那也是好的。
可惜夜初語覺得就連這樣的一點都是奢求,因爲她根本就沒辦法做到,即便她努力的重新站起來,但是眼睛被蒙着,手也被束縛着,她就和瞎子一模一樣。
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她慢慢的邁開腿想要一點一點向前摸索,卻撞了幾次牆。
第一次撞的特別狠,她一點防備也沒有,額頭直接就和牆壁親密接觸,腦袋當即嗡的一聲響,她差一點重新摔倒在地上。
暈了好半天才清醒過來,這時候夜初語才意識到,這個關押她的地方看似很寬闊,其實卻是個狹小的空間,她也學聰明瞭不少,不再那麼傻傻的直接向前走,而是先把腳伸出去,發現前面沒有障礙物,纔會挪動挪動。
而且全是小碎步行進,就是怕再撞到牆壁上,她的額頭根本經不住在一起的撞擊。
就這樣大概摸索了一會兒,夜初語發現了一個物體橫在她面前,因爲她用腳去踢了踢,那障礙物有些軟,並不似牆壁,到有些像是棉被之類的東西,捲成一團橫在面前。
夜初語試着一點一點的用腳去丈量,發現這個棉被卷還有點長,不過越體會越不對勁,似乎這根本不是什麼靜物,應該是個人?
這念頭一出現在腦海裡,夜初語驚呆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是冷驀然。
想到這裡,她全身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她不能開口說話,只能靠一雙腳來感知,可是橫在面前的這個東西一動不動,彷彿根本就沒有生氣,難道冷驀然已經。
夜初語不淡定了,她慢慢的蹲低身體,而後背過身,用被綁住的雙手去磨蹭那個橫在面前的東西。
她來來回回移動了一遍,才印證了她的猜測沒有錯,這的確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可是對方被她用腳,用手磨蹭了這麼久都沒有反應,可見他要麼已經掛了,要麼就是昏了,總之他的狀況肯定不樂觀。
這樣判斷之後,夜初語相反冷靜了不少,如果說這個人是三叔,那麼她就不覺得害怕了。
只要能和三叔在一起,生死又有何懼,兩個人能死在一起,那也是一種成全。
如此想着,夜初語便一屁股坐在那個橫在地上的人身旁,她靜靜的等待着,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總之在她的意識裡,過去了好久好久。
終於有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三叔的聲音,沒有錯,就是三叔的聲音。
夜初語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聽,但是事實證明,那並不是幻覺,真的是三叔就在身邊。
“語,語兒,真的是你麼?”
夜初語說不了話,甚至連“嗚嗚”這樣的聲音都沒辦法發出,她只能用腳跺地,用這樣的方式來告之冷驀然,是她,就是她。
冷驀然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鎖住,他的身體只能蜷縮着橫在地上,好在他的眼睛可以看,嘴巴可以說。
黑漆漆的小倉庫裡面一絲光亮都沒有,冷驀然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兒坐在自己面前。
頭上的血口子流出的鮮血已經在臉上凝固下來,擋住了他半邊的視線。
即便如此,他可以清晰的聞到從夜初語身上傳出的淡淡幽香,這味道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所以即便看不到人,他也能一下子判斷出,坐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夜初語。
可是他微弱的聲音並沒有得到迴應,只是有“咚咚”地跺地聲。
冷驀然起初沒能完全領會,便又問了一句,“語兒,真的是你,對不對?你爲什麼不說話?”
夜初語心裡着急,但是卻說不出來,她只能更用力的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