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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懂了歐陽卓的意思,陸雪漫禁不住喜出望外,如果他能出面幫助慕天解決掉那場莫須有的官司,他不僅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名譽,還能給夜培東和趙楚蕭重創。~隨夢小說,,
更何況,對方提出的條件並不過分。原本,接到鄧遠航的電話,她就想讓權慕天去見一見洛琳。
現在有了與國際刑警**oss互惠互利的機會,必須牢牢抓住!
迅速整理了一下心情,她不想讓歐陽卓看穿自己的情緒,端着茶盤,緩步的走進了客廳。
斟滿兩人的茶杯,她依舊不動聲‘色’,卻給男人遞了個眼‘色’,“歐陽總警司,請用茶。蘇黎世那邊來了個加急電話,需要他去處理一下。”
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用意,歐陽卓禮貌的點了點頭,“二位請便。”
“失陪。”
拉着男人走進廚房,陸雪漫警覺的關上了房‘門’。她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權慕天隱約猜到了她的目的。
“漫漫,你叫我出來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
抿了抿‘脣’瓣,她‘欲’言又止,竟不知該從何說起。走到飲水機前,到了兩杯涼白開,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
儘管知道她想說什麼,可男人不忍心駁了她的好意,決定做一個安靜的聽衆。
“如果歐陽卓能幫你解決掉那場官司,你爲什麼不考慮一下協助警方呢?我覺得……由他出面解決樑棟,總比咱們硬碰硬的好。再說,他畢竟是歐陽川的上司,更是他的親哥哥,搭上他這條線不好嗎?”
表面上看,陸雪漫說的完全正確。
利用歐陽卓對付樑棟是個好辦法,但實際上國際刑警總警司親自登‘門’則暗藏玄機。
輕輕握住她的手,權慕天淡淡嘆了口氣,“你覺得這件事只是這麼簡單?”
“難道不是嗎?”懵懂的看着他,某‘女’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海都是歐陽川的地盤,歐陽卓卻出現在這兒,你不感到奇怪嗎?以我與歐陽川的關係,說服洛琳與警方合作完全可以由他弟弟出面,即使他人在蘇黎世,也完全可以通過電話與我聯絡,何必驚動總警司呢?”
對呀!
今天下午,鄧遠航來過電話,想讓權慕天去幫忙,卻被她拒絕了。
短短几小時過去,國際刑警隊**oss就出現了,莫非只是爲了如此單純的目的?
思索了片刻,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固執的說道,“或許歐陽卓親自登‘門’只是爲了表達合作的誠意呢?”
微微一笑,權慕天耐心的反問,“剛纔我們的對話你都聽見了,看到他的誠意了嗎?”
“好像沒有唉……可是……”
“你把心放在肚子裡,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在她額頭上落下淺淺的一‘吻’,某男‘抽’身折回了客廳。
他回去的時候,歐陽卓正在饒有興致的翻看雜誌。
淺淺抿了一口茶,權慕天慵懶的揚起嘴角,“歐陽總警司對時尚感興趣嗎?”
“我太太是這本雜誌的主編,不捧場似乎說不過去。”
把手裡的雜誌放回原位,他聳聳肩,語調裡透着幾分無奈和羨慕。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權先生這樣好福氣,即使離了婚,被凍結了全部資產,依然可以住在半山別墅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
自然聽得出他說的是反話,但如果歐陽卓認爲這樣就能‘激’怒他,就大錯特錯了。
眼下的結果他早有預見,毫不客氣的說,他心甘情願走到這一步。別人的羨慕嫉妒恨對他來說,統統無所謂。
正如歐陽卓所說的,在他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陸雪漫依然願意跟他在一起,這就夠了。
淡淡一笑,他淡漠的語調中帶了明顯的得意,“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吧。”
“二位有復婚打算嗎?”
地球人都知道,權慕天驕傲的足以讓天地變‘色’。
像他這樣的男人遭遇事業上的滑鐵盧,所有人都以爲他會深受打擊,甚至有可能患上嚴重的抑鬱症。
然而,他一如既往的冷酷沉穩,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度沒有絲毫減損。若非親眼所言,歐陽卓絕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這還要看漫漫的意見。只要她喜歡,任何結果我都會欣然接受。”
明明是人家不想嫁給一個落了地的土豪,他還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真是夠了!
“看來,權先生對與顧‘女’士的婚事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感情不是做生意,把握這兩個字用在這裡好像不太恰當。”
菲薄的‘脣’勾起幾分嘲諷,權慕天不喜歡別人對‘私’事品頭論足,隨即轉移了話題。
“歐陽總警司此來該不會只是爲了溫居吧?”
聽他的意思,我之前說了這麼多豈不是做了無用功?他不想合作大可以明說,這麼繞來繞去像什麼男人!
既然他想讓我攤牌,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要是他敢駁我的面子,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我需要權先生協助我們讓洛琳心甘情願的轉做污點證人,並且幫助警方拿到司徒博的犯罪證。只要你能說服她合作,國際刑警會保證你被凍結的資產如數物歸原主。”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只可惜,在被起訴的問題上,權慕天不需要任何來自官方的協助。
如果他想大事化了,就不會任由樑棟的人查封萬里海景了。
“你開出的條件的確非常優厚。”
自信滿滿的望着他,歐陽卓說的‘胸’有成竹,彷彿對方已經欣然應允,“我做事向來投其所好。權先生現階段最需要的重整旗鼓,恢復個人名譽,而這對我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不是所有人都期待國際刑警**oss的眷顧的。
以後開口之前,拜託你搞搞清楚狀況,否則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雖說早已打定了主意,但權慕天並未直接回絕,而是留足了緩衝的時間和餘地。
“在說服洛琳的問題上,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另一方面,漫漫對這個‘女’人深惡痛絕,如果她不同意我配合警方行動,我就只能saysorry了。”
眼底閃過一抹叵測,歐陽卓沉聲反問,“權先生的意思是,這件事的決定權在顧‘女’士手裡?”
“可以這麼說。”
“看得出來,你非常在意顧‘女’士。”
“沒錯。”
幸好我做足了功課,不然的話,只怕會空手而歸。
從口袋裡掏出一摞照片,他緩緩推過去,“如果我說顧‘女’士涉嫌欺詐,且數額巨大,你還會不會猶豫不決?”
稍稍一頓,可當權慕天看到照片中的情景,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他把照片扔回去,深邃的眸子泛起一重肅殺之氣,“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麼?”
“前天,也就是顧‘女’士抵達海都的第二天,你們全家一起去了邱氏集團的郵輪。表面上看,你們是爲了遊玩,實際上卻另有目的。”
不緊不慢的喝了幾口茶,歐陽卓時不時偷眼打量對方的神‘色’,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我接到可靠線報,一個多月前,顧‘女’士的手下做了個局,以高額回報引權子坤等兄弟三人上鉤,讓他們在賭船大肆借貸。投資期貨失敗導致他們欠下鉅額債務。爲了還債,不得不‘交’出夜氏集團的股份。”
他的手夠長的,居然伸到了邱子峰的郵輪!
口口聲聲說蔣家是國際刑警最忠實的合作伙伴,倒頭來,他還不是偷偷蒐集蔣家人的犯罪證據?
歐陽卓,你可真卑鄙!
“據我所知,無論誰在賭船借錢,都會簽署借款合同。只要漫漫有合同,就算不上商業欺詐。”
“但如果權氏兄弟借來的錢非但沒有投資失敗,反而本金如數落進了顧‘女’士的口袋呢?”冷冷一笑,他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權先生是明白人,不會連最簡單的空手套白狼都看不穿吧?”
他怎麼知道權子坤三兄弟借的那筆錢沒有投資失敗,難道賭船內部有他的人?
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蔣斯喻行船線路泄‘露’而被海盜劫持、差點兒客死異鄉僅僅是司徒博單方面的‘陰’謀?
萬一答案是否定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一切都停留在猜測的層面,權慕天懷疑他這麼說只是在虛張聲勢,便有心試探。
“歐陽總警司字字珠璣,想必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最不缺的是線人。”
他沒有明說,但某男聽得出來,他說話的時候流‘露’出來的自信和得意證明所謂的證據絕非空‘穴’來風。
這也就意味着,他手裡握着蔣家所有人的把柄。
歐陽卓,你還真是貪得無厭,連陸雪漫這個自己人都不放過!
恨得咬牙切齒,權慕天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不動聲‘色’感嘆道,“原來如此。國際刑警果然名不虛傳。”
“權先生過譽了。”故作謙虛的笑了笑,他話鋒一轉,緊接着‘露’出了‘奸’商的嘴臉,“以國際刑警的實力,與我們合作,你是不會吃虧的。”
請問你在威脅我嗎?如果我拒絕你,是不是等於自絕後路?
你當自己是一手遮天的神嗎?
強壓下暴打他的衝動,某男看了看腕錶,默默下了逐客令,“歐陽總警司的提議我會認真考慮……”
“那我靜候佳音,告辭。”
送走了歐陽卓,權慕天急匆匆的向廚房走去。
剛纔他們在客廳的對話,想必陸雪漫聽得一清二楚。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好像被什麼狠狠蟄了一下。
然而,當他走進廚房,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