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因爲你作爲唐依依的陪伴纔去了酒會的事而賭氣, 卻從沒想過,如果當你知道了我可是答應做秦重的舞伴,你又會怎麼想?真的希望此事就這樣風輕雲淡地過了, 卻不知那兩位的光臨, 筱筱無心的話語……
——冉夢兒
早晨, 太陽升起, 灑下一片金燦燦的光芒, 就算透過厚重的窗簾,依然是給房間帶來陣陣暖意。牀上躺着兩個相擁在一起的美人兒,都是沉靜的睡臉, 只不過一個是微翹着嘴角,一個則是嘟着粉粉的雙脣。阮心安一個翻身, 把被子捲去了一大半, 突然身上傳來陣陣涼意, 驚醒了夢兒,迷迷糊糊地喊:“心安, 別攪被子,否則今後我就不和你睡一個被窩了。”
然而阮心安睡得可香了,還在做着美夢呢,哪裡聽得到夢兒的叫喊聲。夢兒扯了半天,被子還是被心安壓得死死的, 氣得要命, 隨手拿了一個毛毯裹着身體, 一個猛踢, 就把心安踢到牀下了。心安正在做着好夢, 突然忽地一下就掉地上了,屁股跌的痠痛, “啊”的大叫一聲,就醒了。阮心安睜開彌矇的雙眼,才發現自己滾到地上了,還把被子全帶走了,那麼夢兒豈不是凍着了?心安連忙起身,卻望到夢兒裹着毛毯,看着自己咪咪地笑,那笑容要多詭就有多詭。阮心安心裡有些發毛,難道有哪裡不對勁嘛?可是思來想去也沒什麼異常啊!心安覺得被夢兒盯得有些不自然,“嗖”地一下又鑽進被子裡,頓時又是一陣驚呼從被窩裡傳來,天哪!luo睡也就算了,可是被子上怎麼會有血跡啊?可是自己的生理期纔剛過呀!心安從被子中伸出頭來,大腦轉了無數遍,除了在酒會上與一個紅衣女孩拼酒後,後面所有的事情都是模糊的。阮心安就裹着被子,坐在地板上,表情有些呆滯地望向夢兒,問:“昨晚我們啥時到家的?”
“你說呢!你昨晚幹了哪些好事,難道你不知道?”夢兒故意裝得深沉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問。
“啊??”心安驚歎一聲,“夢兒,我是真的記不得了?我只記得和一個女孩子一起喝了好多紅酒。”心安一副無辜得不行的表情。
夢兒看着那人,只覺得好火大,滿臉黑線,真的好想直接把這人扔出去得了。“那個女孩很漂亮吧?”
“額~~”心安頓了一下,才說:“沒,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
“就算你記得她,她也已經名花有主了。”夢兒沖沖地回答。
“夢兒,我跟她根本就不認識,她有沒主跟我又沒關係。”心安衝夢兒吐吐舌頭,做一鬼臉,然後問:“夢兒,我們昨天晚上是不是特熱烈?”
夢兒臉上忽地一陣爆紅,帶些怒斥地喝問:“心安,你……”這人到底是真暈還是假裝純情呀?
心安看到夢兒臉頓時紅了,再加上自己又是光溜溜地在被子裡,猜到夢兒定是想到別處了。阮心安迅速又回到牀上,再把夢兒拉進被窩裡,然後就爬到夢兒身上,笑嘻嘻地點點夢兒的額頭,問:“夢兒,你腦袋瓜裡都在想什麼啊?哈哈~”
夢兒更加黑線,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直接閉上眼無視她得了。心安見夢兒閉上眼睛,卻又把毛毯裹得死緊,不禁咯咯地笑起來,喊:“夢兒,你是不是也沒穿衣服?恰好我也沒穿,你就把毛毯拿掉吧。”
“滾!你趕快給我起牀,我餓了,準備早飯去。”夢兒面帶笑意地喊。
“不嘛,夢兒先讓我看一眼,我纔起來。”說完可不管那麼多了,猛地就把夢兒的毯子拉掉,才發現夢兒從鎖骨以下一直到小腹處,佈滿了好多暗紅色的吻痕。阮心安驚駭地不得了,終於明白過來爲何剛剛夢兒的臉會那麼紅了,原來昨晚的自己這麼熱情啊,但爲何很多印象都記不清了呢?
心安緊盯着夢兒的身體,眼珠子都不轉動一下,弄得夢兒好窘迫,忽地就把心安推開,側過身去,接着裝睡。阮心安輕柔地環上夢兒纖細的腰,從後面抱住她,頭頂在夢兒的後頸處,撥弄着夢兒的長髮,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聞着夢兒身上獨有的體香,不出聲。夢兒被她呼出的熱氣騷得直癢癢,就又再側過來,面對着心安。阮心安輕撫夢兒的臉蛋,含情脈脈地望着夢兒,再親吻一下夢兒的額頭,又開始犯起花癡來。夢兒微閉着雙眼,有些沙啞帶着魅惑的聲線傳來,“心安,我已經把我完整地交給你了,那你什麼時候給我?”
“啊??”心安先是有一絲驚訝,不過瞬間就明白過來了,變得特別激動,往夢兒懷裡撲去,眼淚脫眶而出,抱緊夢兒,又是一陣狂親,惹得夢兒更加哭笑不得,只得用手擋住湊過來的嘴巴,故作狠狠地瞪她一眼,道:“你趕快給我起來!我餓了。”
“好的,我馬上就起牀。”阮心安呵呵地笑着,心裡樂開了花,“夢兒,我沒弄疼你吧?”
夢兒臉又紅了,搖搖頭,對着心安輕眨一下眼睫,“心安,你得對我負責!”
“當然!我會負責夢兒一輩子!除非哪天我死了,否則夢兒一輩子就得跟着我!”
“大清早的,說什麼鬼話!”夢兒連忙捂住那人的嘴巴。
“夢兒,我真的好幸福啊!”某人趴在夢兒身上又是一陣亂啃。
這時,阮心安的手機響了。突兀的音樂聲,讓兩人同時頓住了幾秒。夢兒連忙就讓心安去接,可是某人正沉迷於美人香中不想起來,嘴上還在不停嘟囔着,“誰呀?這麼早擾人好夢的。”夢兒無言,只好伸出胳膊,從牀頭櫃上拿到手機,接通了,只聽那邊清亮的嗓音傳來,“心安,起了沒啊?昨晚怎麼說跑就跑了,害我找你很久呢!”
是唐依依的聲音。夢兒立即就有些不自在,直接把手機扔給阮心安,“你的密友找你來了。”
心安見夢兒嘟着嘴,好似有些不高興的樣子,猜到定是來者不善呀!連忙接了電話,方纔知道是唐依依,就問:“你有事找我?”
“嗯!我正想找你算賬呢!你害我昨晚在那裡找了你好久,現在腿腳都還疼呢!”唐依依在那邊故作生氣地大喊。
“啊?不好意思,我昨晚後來喝高了,夢兒帶我回來的。沒通知你,不好意思啊!”阮心安急忙致歉,卻不知夢兒早已翻過身去,背對着她。
此時,那頭又傳來另外一個聲音,只聽到唐依依身邊有人在喊着:“依依姐,快點說正題啦!”
“什麼正事?”阮心安能猜到說話的應該就是筱筱,忙問:“唐美人,你現在不是和你家小鬼在一塊嘛,還撒謊說腿腳痛呢。”
“什麼“糖”美人,我還是“果”美人呢!”小屁孩搶了電話,喊道,“阮心安,我們今天到你家來蹭飯來了,馬上就到小區門口了,你快點出來接我們!”
“啊??你們打突擊啊?真的假的?”阮心安驚訝不已,推推夢兒,小聲道:“夢兒,她們到我們這來了,讓我去樓下接她們。”
夢兒不理會她,繼續閉目養神。阮心安無法,只好先答覆另一邊,“小屁孩,你們啥時候到?”
“十分鐘。”
“哦,好吧!我馬上就下來。還有,小屁孩你要是敢耍我,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心安,我們是真的快到你們樓下了。”唐依依輕柔的嗓音傳來。
“哦,好!那待會兒見!”心安掛了電話,則又鑽進被窩,捏捏夢兒的耳垂,呵呵地笑道:“夢兒,起牀了,待會就來客人了。”
“又不是來找我的,關我什麼事?”夢兒一聽到唐依依甜膩地喊心安,就有些來氣,然而更想不到的是,心安之所以會出現在酒會上,原來是做爲唐依依的陪伴的,心裡就更不舒服了,所以想也沒想,就有些賭氣地衝了心安一句。
阮心安有些發愣,但是又想到夢兒可能多心了,再說昨晚夢兒才經歷雲雨之事,想來身體應該也不大舒服,所以也不計較夢兒的賭氣之詞,故意去撓起夢兒癢癢來,撒嬌般地喊:“夢兒,乖!起來,好不好?”
“不起!我困着呢!身體也不舒服,腰都要酸掉了!”夢兒嘟着嘴,忍着笑,仍是背對着阮心安。
阮心安癟癟嘴,“好吧!那夢兒你接着睡會,我就先去接她們了。”阮心安下了牀,穿好衣服,把夢兒的被子掖好,然後去了洗漱室,簡單地打理好裝扮,估計那兩人也應該快到了,就急急忙忙衝出了家門。
夢兒躺在牀上,氣鼓鼓地瞪着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心裡只氣得要命,本來還在想着重溫一下昨晚的溫暖和甜蜜,卻不知硬被那兩位給攪和了,何況還是自己一直都忌諱的人物。儘管夢兒心裡很想跟心安賭賭氣,可是仍是起牀梳洗好,總之耍小脾氣都行,總不能在她人面前失了禮貌吧。待夢兒將自己梳妝打扮好,心安就帶着唐依依和秦宵筱一起到了。
阮心安剛進家門,就看到夢兒正在煮咖啡,滿屋都充滿了香濃的咖啡味。阮心安驚喜得不得了,想不到夢兒竟然起牀了,穿着卡通的家居服,正在清洗杯子,準備倒咖啡。心安衝到夢兒身旁,從後面攔腰抱住她,伏在夢兒肩上,呵呵地笑,“我家夢兒,真是好!絕對的賢妻良母型。”
夢兒微笑,掰開心安的手,轉過身來,看到唐依依和筱筱,又是燦然一笑,道:“熱烈歡迎你們來做客!”
秦宵筱連忙就跑過來,站到心安和夢兒中間,挽住夢兒的肩膀,叫道:“夢兒姐姐就是優秀,美麗大方,還賢淑有德,難怪我哥那麼喜歡你,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就算我自薦做她舞伴,他連親妹的面子都不給呢!”筱筱還想接着說下去,夢兒卻立即拉着她來到臺桌前,捧給她一杯咖啡,“這是新買的藍山,你嚐嚐。”說完還對着筱筱擠擠眼睛,抿嘴微笑。
“呃~”筱筱有些錯愕,仍是接過咖啡,說聲“謝謝”,對着夢兒傻呵呵地笑。
“夢兒,別忘了還有我呢!”唐依依也是開心地來到這邊,有些詭秘地看向夢兒。
“當然不差你的啦!”夢兒急忙再倒了一杯,遞給唐依依,自然而又愜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