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演臉色極差,甩袖離開,蕭簡從看了看在玉臨笙懷裡默默哭泣的妹妹,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沒有用,擡腳追着姜演出去。
輕輕拍着她的背,玉臨笙輕聲說道:“別怕別怕,沒事了。”
“他爲什麼罵我不自愛,我做了什麼了。”
看她哭的傷心,玉臨笙起了愧疚,今早一時興起,玩鬧般留下了一點東西,卻不想給小丫頭惹來了姜演的羞辱,當真是他的錯了。
抱着她哄了許久蕭綰清才停住,玉臨笙給她擦了眼淚:“我們還要去看孃親呢,你哭成這樣,反倒讓她擔心了。”
小腦袋點了點,伴着他進去,玲瓏也立馬跟着進去。
蕭夫人就在八角亭裡坐着,玲瓏細細的看着過去。
寶藍色的衣裳,石青色的長裙,髮髻挽着,只插了兩隻素雅別緻的珠釵,手裡拿着剪刀,面前擺了一隻官窯美人瓶,正和一羣小丫鬟插花呢。
小丫鬟提醒了一句,蕭夫人立馬轉過來,玲瓏微微一驚:“好美的夫人啊,真是年輕。”
蕭綰清輕輕抿嘴一笑:“我孃親已經四十多歲了。”
蕭夫人被人扶着快步迎過來,蕭綰清立馬跑過去,一聲孃親,母女倆都哭了起來,玲瓏禁不住紅了眼睛。
玉臨笙攬袍跪下叩拜:“小婿,拜見岳母。”
蕭夫人擦擦眼淚,忙過來扶:“好孩子,快起來,這裡沒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禮。”
相扶着坐下,蕭綰清倚在蕭夫人懷裡抽泣:“孃親,你可好些了?”
“孃親沒事,到是你,可好?”
蕭綰清點點頭:“孃親放心,臨笙待我極好,半分苦頭都不曾讓我受過。”
蕭夫人含淚笑起來,看向玉臨笙:“多謝。”
玉臨笙嚇了一跳:“岳母說謝,小婿不敢當。”
蕭夫人輕拭眼淚:“我並非折煞你,清兒是我的女兒,自小不曾吃過什麼苦頭,卻也逃不過官家女子的命,她的婚嫁我做不得主,只期盼她嫁的人對她好一些,上天垂憐,讓清兒得了你這麼個好的孩子護着,我是真心謝你的。”
玉臨笙抿抿脣,也清楚蕭夫人不信什麼承諾,也沒說什麼保證,一陣低咳之後,蕭夫人才問。
“本想留你們多住幾日,可你們昨天才回來,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可知什麼時候走?走前可要來住上幾日?”
玉臨笙忙說道:“這次回來事情很多,只怕要耽誤三個月之久,等忙過這段時間,小婿就帶綰綰過來陪岳母住上幾日。”
蕭夫人這才笑起來,在蕭府吃了飯,留到傍晚才走,剛剛到將軍府門口,就有人等着,一見蕭綰清就送上手裡的帖子。
“奴才是武定王府的,三日後是我家郡主的生辰,郡主早前與夫人也是同窗,得知夫人回京,特命奴才送來請柬,邀夫人到時過府相聚。”
武定王府的郡主?蕭綰清一時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
玉臨笙拿過帖子看了看,還給他:“真是不巧,三日後的行程,夫人早已有了別的安排,只怕去不了郡主的生辰,改日玉臨笙再帶夫人上門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