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綰清笑了笑:“她長得很漂亮,看穿着,該是單于的妃子,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單于在聽我說話的時候,會不經意的看看她,似乎在向她證實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個女子該是很得單于的心。”
寧姝問道:“然後呢?你想讓那個女子幫你吹枕頭風?”
蕭綰清笑了笑:“那是自然,不過我看那個女子似乎並不是無頭無腦的人,否則也不會讓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那樣對她,想讓她幫忙說話,還是要下些手段才行。”
子瑜問道:“師妹,你剛剛說許渚不止找了他們,還找了別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綰清很直率:“我蒙的,誰知道許渚找了多少人?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一定有別的部族在攻打其他關口,今年的冬天來得太早,我們一路走來看見牛羊凍死不少。
胡人沒吃沒喝的,自然會去邊境擄掠,我纔不管他們是不是在和許渚合作,反正只要有胡人在打邊關的關口,許渚這個黑鍋就得背上去。”
寧姝笑起來:“說得對,那個老小子,也就那幾個臭男人慫了才怕他,那麼多男的還不如你一個女的。”
子瑜不高興了:“寧郡主,我也是男的。”
寧姝直接嗆回去:“連馬都騎不好的男人別說話。”
子瑜:“.......”
蕭綰清笑起來:“他們把我們留在這裡,就是要去打探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段時間都沒我們什麼事,今天也不早了,睡吧,明日我們去意外偶遇一下那位女子。”
夜裡睡覺風雪更大,北風夾雜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嗚嗚’作響,似乎要把營帳拔起來,營帳裡的火盆燒的很旺,寧姝和蕭綰清擠在厚厚的羊羔毯裡還是冷的慌。
這一夜睡着不安穩,她們也就早早的起牀了,單于到沒拘着他們,爲此還是可以到處走的。
出了營帳,似是無意的站在王帳附近看着遠處說閒話,果然遇到了那位女子,她很友善的過來。
“你們在看什麼?”
蕭綰清微微吃驚:“你是中原人?”
女子點點頭:“我叫息媛,是單于從青州搶來的女子,到這裡,也有十年了。”
兩人互相見了禮,蕭綰清才說:“昨日我看見你了,但沒想到你會是中原人。”
息媛微微含笑:“在這裡十年,中原的一些東西已經留不住了,但我沒想過,還能在這裡見到中原人。”
見她不是做戲,有些真情流露,該是真的思念家鄉故土。
蕭綰清拿出一塊手帕給她:“這是我在青州買的手帕,也算是中原之物,你留着做個念想吧。”
息媛接了,很是感激:“多謝,即便是一方手帕,也能一解我的思鄉之苦了。”
蕭綰清繼續問道:“聽你的談吐,該不是貧苦人家的女子。”
她只問到這裡,並不問她父母是誰,息媛到沒那麼防備:“家裡殷實,幼時也念過書。”
“難怪,昨日,我看單于待你也有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