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拖着蕭簡從不走:“天都黑了,我不去,我怕黑。”
明初他們幾個又拉又拖的把他弄走,找了個角落,瞧着禁軍要過來了,把姜演塞在角落就跑了,躲在遠處瞧着,姜演是真的害怕,抱着頭縮着,果然有禁軍經過發現了他。
“太子在這裡。”
“找到太子殿下了。”
他們叫喊起來,立馬有人過來,對着他看了看,抱起姜演,一羣人圍着他就忙往宮裡去。
一排小腦袋伸出來,都鬆了口氣。
蕭簡從很是感嘆:“剩下的,要靠他自己扯謊了。”
他們縮回去,靠在牆下放鬆,頭頂卻飛過幾個黑影,手裡的刀劍還泛着寒光。
鄭洲差點叫出來,被李岸青一把捂住嘴,幾人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那些刺客也沒發現他們,幾個起落就沒有蹤跡。
那邊,姜演被帶到蕭暖面前的時候,蕭暖抱着他哭了一路,他心虛的慌,一個字都不敢說,到越發讓人覺得他是嚇壞了,回到鳳安宮,立馬就有太醫來了,把他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連頭髮絲都沒有放過。
姜淵抱着他,親自給他擦了擦髒兮兮的小臉,又擦了手,用羊毛毯子裹着,蕭暖端着壓驚藥吹涼了喂他,都以爲他嚇壞了。
姜演很是不樂意喝藥,苦唧唧的,他還是想吃烤肉,可是自小蕭暖就不給他吃這些東西,今日第一次嚐了,他覺得可好吃了,還想吃。
但是爲了不暴露真相,他還是一副壯士赴死的心情把藥喝了,可憐兮兮的縮在姜淵身上,瞧都不想瞧那個碗,咂咂嘴,連剛剛的肉味都想不起來了。
內侍進來說道:“皇上,沒找到刺客的線索,不過按傷口來看,是短劍所傷。”
姜淵臉色陰沉:“短劍?”
內侍說道:“就是,殺人專用的短劍,鋒利輕便,瞧傷口也是高手所致。”
姜演這下才明白自己剛剛有多危險,好慶幸自己鼻子靈,聞見烤肉味溜了,不然就被宰了。
他縮了縮,姜淵以爲他怕,抱着他拍了拍:“告訴城防營的人,好好查,一個月內查不到兇手,他也別給朕待在那個位置上丟人現眼了。”
“是。”
第二日一早,蕭全就進宮來看了,姜演在內殿啃着大桃子,豎着耳朵聽他們在外面說話。
蕭全說道:“你們在宮裡攪得兇,外面難保不會有人鑽空子,該消停就消停些,現在邊關戰事不歇,皇上現在要的是後宮安寧,你要想保住自己的後位和太子,就要安寧後宮,讓皇上省心。”
蕭暖有些犟:“原先我已經打算收手了,可他們還在逼我,害我就算了,現在已經開始對付演兒了,哥,你讓我如何安心吶?”
蕭全說道:“太子此次出事,用不着你動手,皇上就會注意,你只要記着你的身份,你是皇后,和那羣后妃鬥什麼?鬥來鬥去能有什麼好結果,除了自毀基石有什麼用?”
蕭暖垂下眼:“靠他?我已經不敢在我的孩子交給別人了,包括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