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笑的一臉的孩子氣,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冷漠,流離蘇心裡卻非常的難受,這個叫做鄖溪的肯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墨謙曾經很喜歡的女人,或許現在依然喜歡着。
可是他真的放不開墨謙,已經像中毒了一般的喜歡。
流離蘇蹲在地上,附上了墨謙的臉,笑的像朵太陽花,“換成我的生日,好嗎?”
墨謙搖着頭說“不好!”
“鄖溪的生日是什麼啊?告訴我好不好?”
“不好!”
“我喜歡你,你喜歡鄖溪,所以我也很喜歡鄖溪啊,告訴我嘛!”流離蘇拉着墨謙的胳膊晃來晃去,之間墨謙呵呵的笑一臉的傻樣,“你過來,我告訴你。”
流離蘇撇撇嘴,還是非常樂意的把耳朵靠近墨謙的嘴巴,墨謙還沒有說話,溫和的呼吸噴灑在耳朵,蔓延到頸間,像是輕柔的羽毛撩撥着每一個毛孔,酥酥洋洋的,流離蘇一下子臉就紅了。
墨謙卻一直不說話,一隻手還搭在流離蘇的肩膀上,“我告訴你,只告訴你哦...”
“嗝...是x&%%哦,不要告訴別人哦!”食指壓在流離蘇的脣邊,迷離的眼神,一臉癡傻的笑,流離蘇特別的想親上去。
他也這麼做了,只是一瞬間,碰到墨謙的嘴脣卻像是觸電般的彈開站起來咬了咬自己的嘴脣,“我先出去了啊...”,流離蘇幾乎是慌亂這跑出了墨謙的公寓。
他從來沒有接過吻,更別說主動的去親吻一個人,可是當自己的嘴脣觸碰到墨謙的時候,那種從皮膚的觸點傳到全身的,直接傳遞到大腦的眩暈感,他對墨謙,不僅僅是單純的迷戀,他喜歡這種和他的身體接觸。
流離蘇一臉呆滯的跑到小區超市買了一些速食和零食,走到門口的時候回憶着墨謙所說的數字,卻是半天想不起來,輸入的數字總是錯誤。
敲了半天的門,墨謙在裡面一點反應夠沒有,流離蘇幾乎是要懷疑墨謙是不是故意裝醉,然後告訴他的是假的密碼,墨謙可以不管不顧的把他丟在大雨裡,在沒有下雨的夜晚,他或許是真的又要丟下自己了。
蹲在門口吃了一些零食,才覺得肚子沒有那麼餓了,可是在如此冷的夜晚吃這樣乾巴巴的東西,胃裡一點也不好受,毫無徵兆的,眼淚就啪啪的往下掉。
“墨謙,墨謙,開門啊...開門啊...”流離蘇反覆的拍着門,他好冷,冷的發抖,他的智商在遇到墨謙之後就是直線下降,特等獎學金的獲得者記不住六位數的電子密碼。
顫抖着試了試密碼,還是錯誤,靠在門上,冷靜的回憶,可回憶到的都是那個輕輕的吻,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閉着眼睛又想了一會兒。
終於門被打開了,流離蘇激動的都快要跪了。
可是門剛一打開,就看到距離門一米左右的墨謙直直的躺在那裡,流離蘇丟掉手中的東西奔了過去,“真實的,喝這麼多酒幹什麼啊?”
其實他不知道墨謙只喝了一杯酒,而墨謙是典型的沾酒就醉的體質,所以墨謙也很無辜。
流離蘇175,站在墨謙旁邊只到他的下巴,可此時流離蘇架着墨謙的身體就像是身上增加了好幾倍的重量,擡頭望了望通向二樓的樓梯,簡直是天梯。
“以後一定不讓你喝酒,一定!”
流離蘇很想把墨謙丟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可是他又捨不得,把墨謙搬到二樓的時候他累的像條狗一樣彎着腰喘氣,他真是覺得自己沒有做一個好受受的潛質,一點也不賢惠。
把人拖到牀上之後又是脫衣服又是擦臉的,看着昏沉沉睡過去的墨謙,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一遍又一遍的勾勒着棱角分明的輪廓,粗黑的眉毛掃出幾分尾翼,顯得霸氣又有些魅惑,睫毛都快要和自己的一樣長了,哼哼...以前蘇媽媽在世的時候總是說,睫毛長的脾氣不好,比較兇,因爲蘇爸爸就是典型的濃眉大眼。
想到這裡,流離蘇的臉上蔓延着淡淡的幸福卻又辛酸,果然是很兇,流離蘇的手停在墨謙的鼻尖,輕輕的捏了一下,兇男人,真是兇。
或許是流離蘇沒有把握好力度,墨謙的呼吸有些急促,然後毫無徵兆的醒了,確切的說是睜開了眼睛,流離蘇嚇了一跳,手上的毛巾飛了出去,其實是飛了起來然後又落在了墨謙的臉上。
流離蘇有點擔心的看着墨謙的臉色,如果他生氣了肯定又要把自己趕出去了,咬着嘴脣祈禱着墨謙不會怪罪自己,或許是流離蘇的祈禱管用了,墨謙不但沒有怪罪於他,還拉過他的手,聲音帶着沙啞,低沉性感,引誘着流離蘇。
“把毛巾拿走...”
流離蘇照辦,有些慌張的看着墨謙,等着他的下一步吩咐,卻想着自己要不要先解釋一下,“我,我...我剛纔...,你醒啦?”伸出另一隻沒有被墨謙禁錮的手在墨謙的眼前晃了晃。
“拿走,晃的我暈。”
“哦...”流離蘇低着頭不敢看他,咬着嘴脣,看起來楚楚可憐。
墨謙的神情有些恍惚,眸子卻沒有先前那般迷離,像是清醒了幾分,“擡起頭來!不要咬嘴脣...”在寂靜的公寓裡,墨謙的聲音就像是誘哄般,透着不能拒絕的魅惑。
流離蘇愣愣的沒有反應,他不明白爲什麼墨謙清醒和酒醉的時候差別這麼大,而且現在他好像不能拒絕墨謙,心裡有一萬個聲音彷彿都在說,“蘇蘇,你在猶豫什麼,你現在直接上去撲到他!”
流離蘇搖搖頭,決絕的說,“不!!”
“你在說什麼?”墨謙眯着眼睛看着流離蘇。
“啊?”流離蘇不明白的擡起頭來,回神才發現他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晃了晃腦袋,“墨謙,你喝醉了,早點休息吧!”說完逃一般的跑出了墨謙的房間。
墨謙卻側過頭,看着流離蘇跑出去的方向,淺淺的勾了勾嘴角,真是夠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