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謙和羅一成快走進墨宇了,流離蘇還是一動不動,如果自他僅僅是爲了來見墨謙一面,如今見到了,他應該滿意的,可是他沒有想到墨謙居然讓自己到墨宇會所。
流離蘇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墨宇是幹什麼的,查墨謙的資料的時候可沒少查到墨宇的事情,可是網上美其名曰爲s市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娛樂會所。
可他跟季禮守在墨宇的門口不止一兩天,單單就墨宇的門口也看得出所以然,那些曖昧的,迷亂的,自己想到過的,沒想到的,沒見過的...也算是科普了。
墨謙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流離蘇,就知道自己這樣講了他是不會進來的,能拿特等獎學金的人想必肯定是乖孩子,可是想到那天在禮堂當着那麼多的人對自己表白,着實勇氣很可嘉。
不過,他也不能害了祖國未來的棟樑之才,可是看着他一臉戒備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確實有趣。
所以對這個小傢伙還是蠻感興趣的,畢竟自己的生活中好久沒有出現這麼有意思的人了,“怎麼?不敢進去?”
流離蘇立馬回絕,自己怎麼可能在男神面前表現出一絲怯弱呢,他流離蘇就沒怕過什麼,可緊握的雙手不是在泄露他的緊張,那是什麼,出口的話卻是一臉的坦蕩蕩,“我纔不怕!”
說完小跑着追上去,卻被季禮還殘留一絲理智的季禮拉住了,“你確定我們兩個進去之後不會被人當做口中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的人都很變態的!”關鍵是季禮是個筆直筆直的少年。
可曾經有一天晚上,他們在等墨謙,墨謙依舊沒有來,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從墨宇出來一行人,前面是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那氣場和黑.道大哥無異,流離蘇和季禮好奇歸好奇,可是好奇害死貓不是麼。
所以兩人裝作沒看見準備走人,可當他兩經過那羣人的時候看見一個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的男生,身上裹着可憐的布料僅僅包裹着關鍵部位,雙手和胸前都被繩索捆綁着。
莫非就是傳說中的sm?流離蘇還在好奇的時候就被下季禮拉着跑路,直到跑了很遠,確定沒什麼事以後,兩人才杵着膝蓋喘氣,大秋天的跑步肺裡灌了不少的冷氣,喉嚨火辣辣的疼。
那次的事情他們記憶深刻,也是親眼見到傳說的sm,如果去了墨宇,那...後果?
流離蘇也想到了這一點,腳下的步子頓了頓,猶豫片刻後卻很決絕,“季禮,如果他是那樣的人,我徹底的死心豈不是更好,你要是害怕你就先回去吧。”
他怎麼會不害怕,就一個青澀小子,連吻都沒有接過的人,雖然口口聲聲說喜歡男人,可他對某些未知的事情有着恐懼。
季禮看着流離蘇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撇下這個sb,誰跟他做發小啊,“我還是跟着呢吧,我的玻璃心發小。”說着跟在流離蘇
“你丫才玻璃心,愛去不去...”
流離蘇無比傲嬌的擡頭挺胸收腹提臀,眼看就要到墨宇的門口了,還是被那個保安擋在了門口,“未成年人禁止入來!”
“老子20了,季禮,快點過來...”流離蘇不想和這個nc保安在爭執什麼,可沒眼色的保安就是想要找茬。
最後流離蘇煩了,扯着嗓子吼了一聲,“墨謙,你家的保安你還管不管了,我進不來!”
不遠處的墨謙腳步一頓,眼光瞥過門口,學播音的果然嗓門夠大,“客人來了怎麼能攔在外面呢,讓他們進來。”
跟在墨謙身後的大堂經理已經屁顛屁顛的去門口迎接那兩位尊貴的客人。
走進墨宇大堂的那一瞬間,流離蘇覺得只有兩個字才能夠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土豪”,金碧輝煌,他可不相信那回事真正的金子,黃金那麼貴,就算墨謙再有錢也不這麼顯擺吧。
季禮對這些無感,只是到處觀察有沒有什麼危險的人物,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這個白癡竹馬被那一個色狼或者猥瑣大叔什麼的盯上,那樣的話流離蘇會放過自己,流離蘇的姨媽會放過自己,他家老頭老太太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過墨宇真的一點都沒有那種夜總會啊之類的感覺,可是在流離蘇的心中他或許就應該是那樣的,到處是**的,瀰漫着濃重的荷爾蒙的,可是眼前的所看到的除了有些誇張炫富的裝修風格,其他可以說看上去再正常不過。
大堂裡除了吧檯就是在不遠處的一個舞臺上放着一架鋼琴,而且還有人在彈奏。
季禮嗤之以鼻,附庸風雅,怎麼不擺古箏上去啊。
流離蘇卻覺得墨謙的腦袋不是一般的好,大雅若俗,大俗若雅。
經理按照墨謙的吩咐把兩人帶到了墨謙的包廂門口,敲了敲門,門就從裡面自動打開了,裡面聚集着十來個男女女,看到門口突然出現的兩個愣頭青,皆是好奇。
女人調笑着,男人眸子裡卻是濃濃的**,圈裡頭玩的,大家都放得開。
流離蘇和季禮被經理帶走了包廂內,身後的門匡一聲關上,經理不知去向,流離蘇有些緊張的不敢前進,季禮卻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男人和女人眼中的**他不是沒有看見,臉上的掛着的笑彷彿他兩已經是盤中餐,這種認知讓他本能的轉身去開門,卻發現哪裡還有門的縫隙,整合的沒有一絲縫隙的牆面,光潔,甚至連紋絡都沒有。
流離蘇也慌了,就像季禮說的,他不瞭解墨謙,他喜歡的或許就是喜歡墨謙的那種感覺。
看着他兩慌亂的在剛剛進來的地方搜尋,坐在沙發上的男男女女們笑了,大概是沒有見過那麼傻x的人,卻又覺得那麼的幼稚的單純,甚至有一點可愛。
從他們進來,墨謙的目光就若有似無的停留在流離蘇的身上,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傢伙呢呢,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說來就來,聽經理說居然一直在等自己,呵...還真不是一般的傻。
曾經何時,他也是那樣傻傻的等着一個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出現,所以就傻傻的一直等,而且自己現在還在等,想到這裡面上的氣色不禁沉了幾分。
猛口灌下一杯威士忌。
在他回憶的時候已經有兩個男人走到門口把那兩個小傢伙撈了過來,攔腰抱起,頭已經湊到了他們的臉上...季禮碎碎念着罵着,而流離蘇一句話沒有說,眼睛一直盯着墨謙,可是那人卻始終沒給他一個迴應,心慢慢的下沉。
柿子挑軟的捏,而流離蘇單單就是最好捏的那一個。
季禮已經被兩個瘋女人上下其手的吃豆腐了,流離蘇面前的卻是男人,雖然長的帥,可是當着墨謙的面,他覺得那是一種恥辱,可偏偏那男人揉捏着他的臉。
流離蘇不甘心,他就是要賭,“我是墨謙的人!”隱隱期待着墨謙的反應。
他這依出口,在坐的人都楞了,當然除了墨謙,而季禮趁着大家發愣的空擋拉過流離蘇的手準備逃跑,卻被剛纔調戲流離蘇的男人攔住了,一臉的流氓氣,“這個也不錯呢!”說着就往季禮的臉上親下去,季禮本能的就要給人輪上去。
卻被一個人攔住了,那邊是剛剛進門時見過的羅一成,笑着對那個男人說,“這個可是我先看上的哦!”說完就扯過季禮坐在了他的旁邊。
季禮直覺的相信這個人不會對人怎麼樣,一臉祈求的看着羅一成希望也救救流離蘇,可是羅一成給他一個自己也沒有辦法的眼神。
流離蘇剛剛的話鑑於墨謙遲遲沒有反應,那個男人的手更加的放肆了,在流離蘇的大腿上摩挲,一臉的猥瑣,衆人都在看戲,可是流離蘇就是不希望墨謙也那樣的看自己。
然後,狠狠的咬上了男人的臉。
男人吃痛的鬆手,揚起一巴掌,啪一聲,在這個空間裡缺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聲音一點也不大。
流離蘇白皙的臉上華麗麗的一個爪子印,清晰分明,水汪汪的眼睛裡閃爍着淚光,死死的咬着嘴脣認真的看着墨謙。
包廂裡的人都靜了,不是因爲流離蘇捱打,也不是因爲他咬了人家一口,那是因爲墨謙站起來,勾了勾手指向滿眼淚花的小可憐。
“過來!”冷靜的聲音,面上一成不變的淡定,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