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城頭變幻大王旗。
在港股重挫之時,的確有數不清的金融炒家趁機牟利。
但唐信真正致命一擊的地方是在惡意收購!
宏信集團部署半年,其他一切都只是將軍的鋪墊,而最終殺招,是侵吞與掠奪!
在這五個家族還沒反應過來時,戰爭,結束了!
他們一敗塗地!
老人難以置信,他擡起頭緊盯唐信,說:“不可能!你不可能一下子擁有了超過50%的股份!”
唐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對方這顯然是死不認輸嘛。
他聳聳肩說:“市面流通的股票,我們擁有了8成,另外還有超過20%的股份,都是你們董事會其他股東賣給我的。”
“他們怎麼可能賣!怎麼可能和你做交易?!”
老人還是不相信。
唐信向後一靠,理所當然道:“兩個原因,第一,他們怕,顯然不希望跟着你們一起倒黴。第二,我們給出的價格誘人,與你們股票價格大跌之前的價格持平,現在賣,他們至少能賺不少,如果觀望的話,萬一,股****不回來,那不是虧了?呵呵,這種算術題,換了是你,你也會做。”
本來,風平浪靜時,唐信想要收購對方的公司,五個家族中任何一個,都不可能。
即便對方的合作伙伴賣股份給唐信,要完成收購的可能xìng低於1%。
因爲當對方察覺股票市場有人要進行惡意收購時。便會啓動反收購策略。譬如毒丸計劃。
但是,當港股重挫,五個家族的股票都在暴跌,投資者瘋狂拋售之時,唐信就有機可趁,並且有了很好的掩護,快準狠,一擊致命!
資金來源是三個方面,第一個是宏信集團自身的資產,包括流動資金和抵押貸款。第二個是以收購目標企業資產抵押的貸款。第三個則是博海商會超過六十個會員企業的資金支持。
這些博海商會的會員企業。得到了唐信的承諾。
這五個家族的企業,涉及領域繁多,宏信集團不擅長經營或沒興趣發展的部分,就轉讓或以合作的方式交給博海商會的會員企業。
這一次惡意收購。同時收購五家,宏信在資本市場前前後後調動了超過三千億,準備了半年之久。
至於這五個家族還擁有的股份,唐信不在乎,反正他們失去了話語權,作爲絕對控股方,唐信可以更改董事會章程,凌駕在其他股東之上。/
而那些銀行貸款,唐信就用這五個家族的企業資產來償還。
資本市場,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多如繁星。
而港股重挫。金融業進入一段蕭條期,宏信還要注資港城的銀行業,把港城的宏信分公司打造成亞洲範圍內的一個標誌。
從掌控產業鏈方面來看,在港城這個地方建立分部,勢在必行。
現在,唐信就是在戰略部署。
這也是宏信集團其他股東支持唐信的根本原因。
從頭到尾,其他人眼中看重的,就不是唐信和港城五個家族的私人恩怨,那樣的話,他們成什麼了?
唐信雖然不能撇乾淨報復嫌疑。但總歸,是事業上的一次開拓與發展。
李家的人灰頭土臉黯然離去。
木已成舟,事成定局,在這裡胡鬧的話,只會貶低自身。也會惹上麻煩。
未來一段時間,宏信將要整合這五個家族在港城的企業。讓這些企業爲宏信服務,旁枝末葉不感興趣的,則按照事前約定,與博海商會合作。
中午
香格里拉酒店
餐廳被宏信包下,舉行一場宴會。
當一身白西裝的唐信與白鄴宇加上何嫣走入會場時,已經在內的上百人目光全部投向唐信,熱鬧的場面瞬間沉寂下來。
短暫的寧靜之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不光是宏信集團的股東,高管,還有曾博濤領銜的博海商會會員企業老總們,他們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不遺餘力地鼓掌讚美,向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投去崇敬的目光。
“靜一靜!靜一靜!”
劉寶丰突然跳到會場頂端的臺上,衆人回首望去,他伸手一指從夾道人羣中走來的唐信,朗笑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我告訴你們,他是瘋子!哈哈哈!整個華夏,哪個民企敢一次投三百億建醫院?他敢!整個華夏,誰敢一次xìng收購五家港城大鱷的公司?他敢!今天是元旦,也是我們宏信集團旗下上百家白和醫院在各地開業的rì子!我剛剛得到消息,我們的醫院,現在是什麼情景?”
他轉過身按下遙控器按鈕,壁掛大屏幕上,出現了視頻畫面。
那畫面中,是門庭若市的醫院門口,絡繹不絕的人羣進進出出。
這都是拜十四款新藥上市所致,這十四款新藥先在醫院推出,一個季度後,纔會在終端零售市場上架,並且會比醫院藥價高出10%。
“京城!”
“滬城!”
“羊城!”
“深城!”
劉寶丰不斷切換畫面,每個城市,白和醫院都是一副場面火爆的景象。
最終,他轉過身張開懷抱,一臉惋惜地說道:“唐信,你爲什麼不是女人?就算你不漂亮,我也會愛上你!”
哈哈哈哈
滿堂之人鬨然大笑。
唐信瞟了眼在人羣中的秦清,攤手道:“那我如果是女人,你愛我,那嫂子怎麼辦?”
“誒?你要是女人,我允許你當小三。”
不待劉寶丰回答。秦清便滿面笑意地回道。
衆人又是哈哈大笑。
唐信走上臺。左手插袋,右手揚起,擲地有聲道:“今天,我們這些港城人口中的大陸佬,大陸仔,就在這裡,狂歡!音樂給我響起來!”
嗚哦!
宴會廳內邊緣,也不知邱強從哪裡請來的樂團,跟音樂會差不多,小提琴大提琴管聲樂等等規模不小。默契地合奏出美妙舒緩的輕音樂,迴盪在會場中。
劉寶丰一手撫在唐信背上,給他遞了杯酒朝人羣走去,邊走邊說:“現在每分每秒。流入我們口袋的錢數不勝數,資產增值也跟坐火箭一樣,等港城的風波過去後,呵呵,我們將看到chūn暖花開的畫面。”
“新藥的情況怎麼樣?我聽說聯合國又要來,我讓他們來港城和你談。”
“新藥啊,我預計,我們的產品上市之後,尤其一個季度後在零售市場上架,主打同類產品的企業。不光民營,有些國企恐怕也頂不住了,到時候,咱們就要進行新一輪的兼併擴張,我事先跟你說,這部分的流動資金準備好,港城方言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呃,趁你病,要你命。時機到來時不出手。將來會後悔的。”
唐信深以爲然地點點頭,機遇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否則只能坐視機遇從指縫溜走。
雖然唐信說是狂歡,但在這熱鬧非凡的會場中,三三兩兩的企業老總湊在一起。更多的當然是談公事。
他們中間總是有一位宏信集團的股東或高管,在來港城之前。大家是有過君子協議,他們借錢給宏信,還錢是天經地義,更重要的是還錢之餘,企業發展的機會,壯大的機會,宏信是有過承諾,這一點,宏信不會食言。
何嫣看着會場內的景象,終於真切地明白唐信曾經說過的戰略,他們不一定要吃獨食,可以建立廣泛的商業聯盟,但在這個聯盟中,宏信要佔據主導地位。
這一次來港城,宏信若然單打獨鬥,勝算幾乎沒有,可他們贏了,因爲宏信把諸多個體凝合成爲整體。
從北美歸來的曹倫卿形單影隻,他站在角落中默默喝着酒,一臉淡淡的微笑望着高談闊論的人們。
這不是交際舞會,否則,名媛貴婦必然會被他這種儒雅的男人所吸引。
“曹教授,你對於這一次來港城,有怎樣的看法?”
曹倫卿早已發現朝自己走來的唐信,聞言一笑,說:“要對產業鏈進行壟斷,就不能只做生產環節的業務,原料採購,設計,包裝,物流,銷售等各個方面都要納入掌控範圍,這樣能夠利益最大化,宏信集團這一次可以說是取而代之,把港城財團的現成資源納爲己有,要做強做大,自然有必要,對長遠而言,是有重要意義。在場這麼多企業家,他們儘管只是吃掉小魚小蝦,但也受益無窮。”
唐信看了眼身邊的人,與曹倫卿走遠幾步,湊在他身邊低聲道:“我和董賦才談過,他把你的情況大致跟我說了說,你有野心,喜歡玩資本那一套,我很欣賞,要在資本市場興風作浪,就要有長遠部署和耐心,你如果有目標,可以跟我說說,我呢,覺得你的計劃對胃口,會讓你放手去做。”
曹倫卿想了想後說道:“自從華夏加入wto之後,我們就是資本主義國家的生產基地,提供最廉價的勞動力,那時,或者說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長期策略是用市場換技術,但後來發現,市場丟了,技術也沒得到,現在又提出扶植民族企業做強做大,加上勞動合同法的提前出臺,勞動力成本上升,歐米經濟危機,我們看到了資本家們結束了在華夏的投資,大面積的加工工廠關門,他們去了哪裡?去東南亞,那裡的國家勞動力成本更低廉。很多落後的國家在發展過程中,急功近利,想要一步登天,於是只能開放市場,招商引資,我的目標就是我們也拿錢去這些落後國家投資,讓這些國家的人民來創造財富,時機成熟時,我們帶着財富離開。唐董,我們生活在一個社會主義國度裡,現在,你還敢讓我放手去做嗎?”
唐信低頭一笑,說:“每個人,一直在訴求平等,這與社會制度無關,爲什麼別人能做的事情,我們不能做?這種矛盾關係太司空見慣了,米國把小男孩丟在東瀛,東瀛覺得不人道,米國卻也是爲了減少將士傷亡,米國人不覺得有問題。掠奪別人的國家,我沒什麼負罪感,在金融市場,其實也是一場慘烈的戰爭,你需要多少資金?”
曹倫卿早知道唐信會這麼說,望着他說:“前期只要十億美金,算是投石問路,後續追加的資金,至少超過五十億美金。”
“等你制定好了詳細的計劃,我隨時可以籤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