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年前,一位荷蘭人從印第安土着手裡買了一塊地個世紀過去之後,這裡成爲了全球的金融中心,這裡坐落着帝國大廈,華爾街,聯合國總部,百老匯等等名勝,這裡便是紐約中部島——曼哈頓。
高樓大廈坐落有致,混凝土堆砌的現代繁華令人歎爲觀止。
初冬的清晨,和煦的陽光普照大地,令有閒暇的人在享受這份難得的好天氣時,格外愜意。
卡特羅賓遜是一個生活非常有規律的人,每天早晨,曼哈頓一間高級餐廳中都能看到他在固定的位置上享受早餐,他年近四十氣質優雅,搭配着量身定做的修身西裝,他是這座繁華都市中名副其實的單身貴族。
臨窗而坐翻開早上的報紙,卡特時而會透過窗外看一眼瑰麗的東河或是遠眺南端的華爾街。
今時今日的華爾街更像是一個旅遊景點,諸多財團旗下的金融機構早已將辦公中心搬離了這裡,一切都源自十幾年前的恐怖襲擊,金融大亨們憂慮之處是下一次遭到恐怖襲擊時,他們被殃及池魚,畢竟,曼哈頓區是一個標誌,打擊這裡,會從心靈上重創米國。
卡特正端起咖啡優雅地喝了一口,看到遠處朝他走來的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笑着放下杯子,打招呼道:“邁克爾,昨晚愉快嗎?那個意大利名模可是曾經意總理的後宮之一哦,呵呵。”
擁有一頭金髮的邁克爾在卡特對面坐下,對服務員點了份早餐,然後轉過頭來聳聳肩不以爲意道:“感覺比期望值低。過來的路上,我看了最新一期《機構投資者》的封面主題,你心中的女神可是被評價得十分惡劣,呵,讓我想想,是這樣說的,這位來自東方的美貌優雅女郎揮霍着世界首富的萬貫家財,她過去一年親自主持了七筆超過三千萬美金的投資,結果全部以失敗收場,被注資的米國企業倒閉結業,她是米國企業家的噩夢,忠心勸告每一位想要融資貸款的米國企業家,千萬不要走進hx國際的大門,更要警惕坐在談判桌對面的人是這位靜態中會令男人魂不守舍的女人。”
卡特聞言一笑,搖頭道:“這種調侃真無趣。雜誌只說對了一半,米國企業是在對賭協議中輸掉了一切,hx國際也看上去是以慘敗收場,可是hx國際獲取了米國企業的核心技術,將這些專利收入囊中再回到華夏開展新的企業,在那片有着十四億人口的市場中,hx國際是賺是賠,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很喜歡朋友們在提到她時給她的稱號,對賭女皇。”
服務員端上來早餐,邁克爾立刻開動填飽肚子,邊吃邊說道:“嗯,她在沃頓商學院很有名,可惜她是華夏人,否則,我們可以培養她,以她過去兩年在hx國際的表現,如果能夠加入我們,將來恐怕不是對賭女皇,而是金融女皇。”
卡特微微一笑,不敢苟同。
作爲在米國以驅使財團爲工具的金融炒家之一,他們的圈子並不是向任何人敞開大門的,最基本的條件之一就是這個人必須是asp,而金融炒家基本上是師徒制,吸納一個新人,就是招入一個門徒。
邁克爾越說越多,聯想更加豐富。
“她讓我想起當年路易斯教導過的一個華夏人,叫什麼名字?姓氏是曹,名記不清了,路易斯想爲這個人破壞規矩,呵呵,結果是連路易斯也被驅逐。卡特,給你一句忠告,不論你多麼愛慕這個東方女人,千萬別試圖挑戰我們的規則。”
卡特嗤之以鼻,扭頭望向窗外,他喜歡欣賞那個女人的風采,尤其是在談判桌上,靜時如藝術品,一旦她開口,便兇猛如虎,那份尖銳冷酷與壓迫力,男人中都罕見。
再者,如果她是白人,似乎魅力會大打折扣。
現在這樣,就很好。
“話說回來,她除了工作學習,基本沒有社交活動,你想接近她,連機會都沒有,你難道就這麼一直等下去?我收到風聲,她明年拿到碩士學位後不會再進行博士生學習,有可能,她會回華夏。”
卡特不知道邁克爾從哪裡聽到的消息,不過他着實驚訝,眼珠一轉,微笑道:“既然這樣,那遊戲就開始了。把商場上兇猛如虎的對賭女皇調教成一隻聽話金絲貓,呵呵。”
吃完了早餐的邁克爾拿起餐巾擦擦嘴,神色一變,嚴肅地問道:“好了,該談正事了,我們下一步準備在哪裡動手?”
過去三十年,全球各地金融危機幕後,都有他們同類人的影子,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後果對一個國家的經濟會是災難性的。
卡特拿出手機調出一張地圖,然後把手機交給對方。
邁克爾低頭看了眼手機地圖中的地方,沒有認出這一地點,把畫面縮小後地圖展示的區域更加廣泛,他便認出了這個地方,微微邪笑道:“呵呵,我喜歡亞洲,亞洲人的忍耐力非常驚人,他們默默承受壓迫不反抗是出了名的。”
臘月一過就是新的一年了,華夏這一年的春節是在元月中期,唐信在監獄裡收拾收拾行裝,準備回家過年。
他整理好監獄牢房,把供暖的熱風機和電腦等等的插銷拔掉,剛穿上一件皮風衣要朝外走時,門口出現了一位女孩。
蕭琪耷拉着腦袋揹着書包一副認錯的模樣站在門口。
唐信靜靜地望着她,一言不發。
半晌沒見動靜,蕭琪鼓起勇氣擡頭瞥了唐信一眼,然後又迅速垂下腦袋,她惶恐不安地低聲道:“唐信,你還生我氣嗎?我知道我錯了,媽媽告訴我錯在哪裡了,我改,以後不會再犯了,你可不要不理我呀。”
唐信覺得可笑,他如果不理她,當初就不會呵斥她。
他走過去兩步,撫摸她的腦袋,輕聲說道:“嗯,知錯就改還是個好孩子。”
蕭琪被唐信一摸腦袋,突然衝前一步抱住他的腰,放聲大哭。
“唐信,我,我嚇死了!我以爲,以爲你再也不理我了!”
她這一哭,唐信手忙腳亂起來,不是他見女孩哭慌了神,而是他今天特意穿着打扮整齊,回家之前還有別的地方要去,打算今天是去夏家登門拜訪的。
這下,被她的眼淚和鼻涕糟蹋得
“停,停!我說別哭了!要哭你拉開點兒距離哭!”
唐信輕輕推她的腦門,可蕭琪抱得很緊,兩條胳膊就像是打了結一樣,拽都拽不開。
唐信沒辦法了,彎腰兩手抱住她,然後扭身把她放在牀上,自己慢慢蹲下來,他這樣一蹲下,蕭琪反而抱不住他了,於是就鬆開了手。
梨花帶雨的小臉蛋上還充滿着委屈與慌張,她改成抓着唐信的衣服,讓唐信快崩潰了。
“蕭琪,我等一下還要去見人,你看,我的衣服上有你眼淚的痕跡,現在又被你手抓着,都皺成什麼樣子了?鬆開鬆開,有話好好說。”
蕭琪看了看唐信身上的衣服,的確被自己弄皺了,她立馬膽怯地鬆開手,抹抹眼淚嬌弱地說道:“那我幫你洗。”
唐信苦笑不已,說:“這不是洗不洗的問題。”
他脫掉風衣,從牆角衣櫃裡重新挑一件穿上。
蕭琪坐在牀上,還是怕唐信對她有了成見,害怕兩人之間有了芥蒂。
“唐信,你不生我氣了嗎?”。
“不生了。”
其實他從沒生氣過,當時教訓完她,時間一過便拋之腦後。
“那你親親我?”
“不。”
“你還是生我氣!”
“沒有。”
“那你爲什麼不親我?”
“因爲我是成年人,你不是,而且,我們之間不是情侶關係。”
“將來會是的!”
“將來再說。”
蕭琪深感苦惱,她心中先入爲主地認爲唐信在疏遠她,此刻爲了挽回好感,便開始了溫柔攻勢。
“我給你倒水?”
“不渴。”
“我給你買飯?”
“不餓。”
“我給你捏肩?”
“不用。”
“我給你捶腿?”
“不用。”
蕭琪無奈糾結地嘆道:“你究竟要我做什麼纔好嘛。我,我,我給你暖牀?”
唐信換好了衣服,把大衣釦子繫上,再帶上一雙保暖的皮手套,回身走到牀前,一手壓在蕭琪頭上,柔聲道:“你什麼也不用做,當好你的學生就行了,現在,回家去陪媽媽,馬上要過年了,在家幫媽媽做家務,分擔一下她的辛勞,只要乖乖的,你媽會很欣慰。”
蕭琪頻頻點頭,末了,她想起什麼,把書包脫了下來,從裡面掏出一份成績單給唐信過目。
唐信順手接下,和去年,今年夏天時一樣,開始從成績單年級排名上找尋她的名字。
不得不說,勤能補拙,但凡一個學生把心思都用在學習上,不貪玩,利用好課外時間,成績突飛猛進是個理所當然的現象。
去年時蕭琪還只是排名中下游的學生,各科成績勉強及格,今年夏天時就已經是中上了,今天再看她這半個學期的成績考覈,唐信不知爲何,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容。
她已經在一中這樣遍地學習瘋子的校園內,排名在前五十了,放在普通學校,肯定是成績優等生。
“嗯,不錯,再接再礪,爭取明年中考能不花你錢升入一中高中部。”
唐信勉勵她一番就把成績單隨手還給了她。
“我趕時間,走吧。”
唐信朝外走了兩步,沒發現身後的人跟上,扭頭一看,蕭琪眼中含淚一臉委屈,他無奈地問道:“又怎麼了?表揚你也有錯?”
蕭琪嗚咽道:“你就是討厭我了!去年,今年夏天,你都會給我獎勵,今天爲什麼沒有?”
獎勵?
唐信也糾結了。
小孩子要是要個小禮物,花點兒錢能打發,他也不會頭疼,偏偏蕭琪要的獎勵太無恥了!
當然,唐信是覺得自己無恥。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你沒成年,我們也不是情侶關係,上兩次是你耍賴好吧?”
第一次是讓唐信閉上眼睛,接了吻。
第二次則是耍花招,明明說就是合個影,她在拍照瞬間又和唐信親了嘴,還把照片放在自己錢包裡,也不知道蕭卓珊發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