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正經!媽,你看我洪哥啊……”江竹意那種極度特別的聲音讓喜兒姑娘大概已經猜到屋裡發生了什麼,小姑娘被弄了一個大紅臉,啐了一下趕緊低着頭向前院跑去,一邊跑一邊和她媽告狀。
山藥,是這裡的特產之一,雖然沒有焦作鐵棍山藥那麼有名,但是這裡的氣候、土質也很適合山藥生長。和普通山藥不同的是,京北山區裡的山藥賣相不太好,又細又黑,鬚毛還特別重。可是它的味道和營養卻很不錯,尤其是用來燉肉吃,又甜又面,口感很好。另外這玩意還是補氣益中的好玩意,稍微還有點壯陽的作用。
一晚上加一早上連着打了三次大戰,饒是洪濤的身子骨強壯也有點頂不住了,腰以下的部位好像都是空的,不多會兒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你幹嘛呢?”打盹打盹,有時候幾分鐘就醒,有時候幾十分鐘。可是別看時間不長,但卻很解乏。再次睜開眼時洪濤覺得身體又迴歸了,至少不像剛纔那樣乏力,同時也發現江竹意已經穿上了上衣,但並沒離開被窩,而是坐在一邊低着頭,好像在抹眼淚。
“……沒幹嘛,都快十點半了,你再多睡會兒,我去看看喜兒用不用幫忙。”聽到洪濤的聲音,江竹意又把身體向另一側扭了扭,留了一個後背。
“沒幹嘛爲啥偷偷掉眼淚,是不是後悔了?還是怕你乾媽發現?放心,我雖然也不是啥正人君子,但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有信譽的。如果只是擔心別人,沒事兒,讓他們來找我,這事兒我接着。”剛纔還熱情似火呢,這麼會兒功夫又熱淚盈眶了,洪濤按照經驗認爲江竹意這種表現也算正常。當她從情慾裡走出來,重新恢復了理智之後,肯定會想到一些現實問題。現在自己需要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讓她別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有事情要幫着她一起扛,甚至替她扛。
“……”江竹意還是沒把身體轉過來,又使勁兒搖了搖頭,否認了洪濤的猜測。
“要不就是你自己後悔了!”不是因爲別人,那就是因爲自己了。這件事兒洪濤可沒法解決了,因爲一時衝動就在一起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但自己還真沒遇上過,這得多豪爽的人才能做得出來啊,而且江竹意當時也並沒喝醉,現在還玩這一套,是不是有點過份啊,拿自己當什麼了。想到這裡洪濤就有點不高興了,他沒想到她是這樣一個人,說話的口氣自然也就不太客氣。
“不是……你非要知道也成,但你答應我,我說完了之後你不許後悔,也不許不要我!”江竹意也聽出洪濤情緒上的變化,爲了不再增加誤會,她終於把身體轉了過來,臉上還掛着兩滴淚水,都不敢正眼看洪濤,就好像做錯了什麼,還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可憐巴巴的。
“我靠!我剛睡了沒半個小時,你不會說這麼快就去偷人了吧!”洪濤真有點迷糊了,到底有什麼事兒讓她突然變成了這樣,就好像末日即將來臨一樣。
“……你自己看吧……”江竹意咬了咬嘴脣,鼓足了勇氣把被子撩了起來,然後認命一樣低着頭,就像一個準備接受判決的死刑犯。
被子裡除了江竹意的兩條腿之外啥也沒有,這還是洪濤第一次正正經經的近距離觀察她的腿,感覺很好。這兩條腿很直,比例也不錯,小腿很長,再配上細細的腳踝和略帶線條感的肌肉,很性感。美中不足的就是迎面骨和膝蓋上有幾個很明顯的傷疤,估計是她訓練時留下的。由此可見當年她是多麼用功,真是個狠人,對自己都這麼狠。
“……腿好看也不用這麼自戀吧!你要是想讓我看,不如回我家裡,咱們把暖氣燒熱一點,你整天都能不穿褲子在屋裡晃悠,用你這兩條大長腿晃瞎我。”洪濤也清楚江竹意不是專門向自己顯示美腿,她還沒這麼放得開,也沒這個必要。她想讓自己看什麼,洪濤已經明白了,但故意不說,逗她着急也是個很好玩的事情。
“……不是腿!”果然,江竹意讓洪濤這番胡說八道給帶歪了,乾脆把兩條腿往邊上挪了挪。
“不是腿?那是腿上面?小江同志啊,這我就得批評你了,你不能這麼勾引我啊,難道你想把我累死?來日方長嘛,這玩意就和吃糖一樣,時不時來一塊就成了,要是一頓吃一袋子,會齁死的……”洪濤順勢把江竹意摟住,然後撩起她的上衣,伸着腦袋去看她的短褲,同時用一種悲苦的表情痛訴她的不人道之處。
“我……你成心氣我是不是!你看不看?再瞎說我就……我就咬死你!”江竹意真是服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天敵,什麼事兒到了他這裡自己都會處於極其被動的境地。可是這種事兒怎麼能讓自己說出來呢,爲了不讓他再裝糊塗,必要的武力還是得有。
“哎哎哎……投降!我投降!褥子上沒有紅的東西是吧?這是好事兒……否則喜兒她媽又得忙活了,大冬天的還得拆洗被褥,你這不是要她好看嘛。哎呦……別打!別打!我不說啦……”逗人生氣玩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江竹意的犬牙很尖,洪濤不想讓它在自己肉上來一下,所以還是招供了。不過這番話說得還是很不正經,又引來江竹意一番更猛烈的進攻,直接就那自己推倒在炕上,照着後背就是一頓捶。
“人家心裡很難受,你還笑得出來……我不理你了!”用洪濤的後背發泄了一頓,江竹意的狀態稍稍好了一點,不過一看到白白的褥子,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往外流,一頭趴在枕頭上嗚嗚嗚的哭出了聲,就連只穿了內褲下身被洪濤全看光都顧不上了。
“你啊,看着比誰都機靈,其實比誰都傻,而且還是個思想守舊、不學無術的人。這個問題其實都不用我回答,你只要找個熟悉的醫生就能有更準確的答案。經常從事劇烈運動的女人,比如說運動員,她們的第一次很可能是沒有血的。你練過散打,也算是劇烈運動,也會有這種情況出現。”逗江竹意生氣好玩,但是讓她哭的這麼傷心就不好玩了,洪濤還得哄。不過他有把握短時間內就把她哄好,知識就是力量嘛,要相信科學!
“……真的?!”果然,洪濤的一句話就讓江竹意止住了哭聲,然後睜着水汪汪的眼睛,試圖從洪濤臉上找出可信性。
“必須是真的,就算你沒熟悉的醫生朋友,找本書看看總成吧?”洪濤很是納悶,爲什麼自己的可信度如此低呢,難道這也是天賦?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江竹意真是欣喜若狂,自打剛纔發現褥子上潔白如初之後,自己就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哪怕洪濤說不在意也不成,這種事誰會真的不在意呢?可問題是自己真是冤枉的啊,如果洪濤不信,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本來剛剛開始甜蜜的戀愛,難道就要如此終結?絕望,確實是絕望,她真的想不出該如何解釋,更不想永遠瞞着他不說,那樣更不快樂。
“好吧,怪我考慮不周。來,躺好,屋裡冷,小心感冒。”對於江竹意的這個質詢,洪濤只能是認了,現在她有心理負擔,就不和她斤斤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