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我是那麼混蛋的人嘛?金月是我媳婦,你也一樣是,沒有爲了誰拋棄誰的說法。我只是好奇他們倆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爲什麼周佩佩還會養着衛建華呢。”
“如果不放心可以讓你哥哥和我一起去,我能騙過別人,他總不會也上我當吧。”通過歐陽凡凡的話,洪濤感覺到了一絲不和諧的味道。
金月這件事兒是個疙瘩,凡凡覺得自己太過偏心眼了,爲了一個死人不顧大家死活肆意妄爲。這種想法很可能不止是歐陽凡凡一個人有,看來自己以後得在這方面多留意了。不管一個人多強大,都不能肆意踐踏別人的自尊,那樣只會得到相同的報應。
歐陽凡凡還真是不放心,歐陽天鉞也真聽話,讓來就來,哪怕他從心裡不樂意。時隔半年多,洪濤再次見到了歐陽天鉞。
“嘖嘖嘖,看到你我才知道什麼叫成功人士,怎麼樣,辦公室坐得挺舒服吧?肚子都鼓起來了。”現在的歐陽天鉞一點猥瑣摸樣都沒了,西裝筆挺、皮鞋鋥亮,一身的名牌,就連眼鏡框都是高級貨。
“你也不差,一口氣多了一兒一女,特別自豪吧?”歐陽天鉞自打看到洪濤之後眉頭就沒舒展開過,滿臉的不自在。
“很快就會再多一個兒子,你還別不高興,咱不說別的方面,僅後代的問題上我就甩了你八條街,恐怕這輩子你也追不上。”
“知道人類所有財富都靠啥來的嗎?必須是人啊,誰後代多誰就機會大,不服氣也沒用。”洪濤來之前都想好了,不和歐陽天鉞鬥嘴,趕緊把正事辦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在一條路上的人,何必再糾纏呢。可是想歸想,一見到大斧子那張臉,自己的嘴就忍不住。
“光有數量沒用,只要有你在,任何一個孩子也好不了,這叫遺傳基因!我倒是看好帆帆的未來,當然了,不能讓他跟着你這種爹!”這次歐陽天鉞沒馬上暴走,而是把歐陽帆提了出來,這恐怕是他能抓到洪濤的的唯一弱點。
“……也別說的太絕對,要不咱倆私下打個賭吧,二十年之後看看到底哪個孩子厲害。如果我輸了,馬上趴地上給你磕頭拜師,從此之後只要你在的地方我一律閉嘴不吱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要是你輸了呢?”
這次洪濤還真不能百分百確定結果了,教育後代這個問題太複雜,即使是穿越人士也無法掌控全局。
但他有信心能獲勝,不是對自己有自信,而是對吉達公主的教育質量和自己孩子的數量有信心。從這點上講賭局很不公平,也算作弊。
“那要等你能活過二十年再說……這次你又要找衛建華幹嘛?我可警告你,千萬別再動歪心思了,這件事兒難道就非得弄成你死我活?你不爲自己着想,總得爲別人想想吧!”歐陽天鉞不打算應戰,這個賭局時間太長,根本沒意義。
“你看,你們歐陽家的人怎麼就不能把我往好了想想呢?你妹妹就是這個口氣,哥哥來了還是一個德性。”
“我不是和凡凡說了嘛,就是去看看,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衛建華是害死我媳婦的幫兇,我半根毫毛都不碰他,難道還不能看看他的倒黴德性心裡偷偷樂一樂啊!”
洪濤就煩歐陽天鉞這種高高在上、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摸樣。合算死的不是你們家人,在利益面前一切都能拋開,這也太沒人性了。
“我就信你一次,走吧,上我車,我親自送你去。”歐陽天鉞也很矛盾,你說不信洪濤吧,確實也攔不住。與其讓他自己去瞎跑,真不如自己在旁邊盯着保險。
“好傢伙,這是新款衛士吧?來來來,讓我試試……放心,開不壞!你們公司還招不招食堂採購了,好歹咱倆也算有親戚關係,給介紹介紹唄。”大斧子不光換了行頭,連車都換了,鋥光瓦亮的黑色大路虎!
大部分男人都喜歡好車,洪濤也不例外,但他比較雞賊,從來不自己買,專門找機會蹭別人的開。用他的理論講,再好的車也是個代步工具,滿足了性能和安全功能足矣,除非確實有必要,否則堅決不買豪車。
因爲當價格高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已經超出了性能和安全範疇,多花的那些錢基本都是裝逼稅。什麼樣的人才需要交納裝逼稅呢?反正洪濤覺得自己不應該交。
衛建華住的地方離市區不近,已經出了東四環,是個比較新的小區。洪濤開着大斧子的衛士在小區周圍轉了兩圈,並沒直接開進去,而是把車停在了北門外。
“怪不得當初盯梢的人老跟丟呢,這些東西你都是和誰學的?”洪濤這套觀察地形和出入口的習慣在大斧子眼裡很熟悉,也很好奇。
“我是和CIA學的,你信嗎?”洪濤難得和大斧子說了一次百分百的實話,可惜人家一個字都不信,直接把腦袋轉向另一側,不打算再聽廢話了。
洪濤之所以把車停在北門外,是因爲附近大多是工地,很多新小區都在施工,生活配套設施很不完善。
只有北門外不遠有個超市,周圍飯館也不少,還有汽車站,道路比較通暢,不管是開車還是坐車,或者出來採購,都應該從這邊進出。
進小區直接找人是不現實的,先不說知道不知道具體門牌號,就算知道,衛建華或者周佩佩也不會讓自己進屋,更不會有什麼對話。
洪濤根本不打算驚動對方,他只想看看,最好是躲在暗處觀察,這樣才能看到真實情況,而不是聽誰轉述。
“咱們就這麼幹等着,如果他們不出來呢?”歐陽天鉞對洪濤的方式有點意見,他有工作,洪濤是個大閒人,真耗不起。
“你可以不來,回去跟凡凡說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不會出賣你的。”洪濤還真就打算這麼耗着,當然了,如果能把大斧子耗跑更滿意,他在旁邊很礙事。
可惜大斧子就是不走,兩個人在車裡你一根我一根比着賽的抽菸,從朝霞普照一直坐到日上三竿,依舊沒看到衛建華和周佩佩的影子。
“走吧,大舅哥,今天我也出點血,請你吃頓大餐。”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等人也不能餓着等,大斧子顯然沒有請客的慾望,洪濤不得已掏出了錢包。
大餐是不可能的,就算洪濤肯例外這邊也沒有合適的場所,除了超市裡有家肯德基之外基本全是人均消費不過百的小飯館。
洪濤對面條比較熱愛,一想起大斧子蹭自己炸醬麪吃的情景,估計他也不反對。乾脆就拉麪吧,順便點幾個小菜一人弄一瓶小二鍋頭,也挺不錯的。
啥?開車不能喝酒!這得看開誰的車、和誰在一起。有大斧子坐鎮,洪濤不給他添點麻煩心裡都過意不去。
“別回頭,你等的人來了……”酒剛喝下去一半,大斧子突然低下了腦袋,用很低的聲音提醒着洪濤。
不是衛建華,而是周佩佩。她還不是一個人,而是領着一個小男孩,大概兩三歲的樣子。兩個人正往超市裡走去,剛好路過自己和大斧子吃飯的飯館。
“這是她和衛建華的孩子?”洪濤一直盯着周佩佩和小男孩走進了超市大門,才收回目光。
“不清楚,凡凡沒說他們倆有孩子……也可能是別人的吧?”歐陽天鉞也是一臉的懵逼像,他離開原來的單位也很久了,更不會去關心衛建華的生活,只能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