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到底做了什麼交易?是不是和我有關?”黛安不相信洪濤進去和外婆聊了半個多小時僅僅是問候,結婚的儀式也不會是惡作劇,裡面肯定是秘密。
“老太太打算把位置傳給你兒子,但又不放心光靠你能鎮住家族裡的人,主要還是怕你記恨她,然後故意去針對誰。所以她讓我當主要執行人去監理遺囑的執行情況。”
“目前遺囑的內容是什麼我還不清楚,不過我能猜到張家很快就要亂套了。你這個外婆真是個狠人啊,她居然要把家業留給第四代人,還找了我這麼一個頂缸捱罵、光幹活不用給工資的替罪羊,報酬就是以後我們的兒子如果姓張,家產就是他的。”
這個問題也不用瞞着黛安,反正等老太太一閉眼她不想知道也得知道,只要不告訴她鄭成林的事兒就不算違反自己和托馬斯的約定。
“……今天晚上你必須讓我懷孕,否則天天都別想睡覺!”誰說黛安對繼承權沒想法?她自己可以對張家不屑一顧,可是對兒子繼承這筆家產一點都不在意,還要全力去爭取,甚至還沒見到兒子是啥樣就動心思了。
“別人的兒子都有家產繼承,就我兒子沒有……”洪濤和黛安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內容還這麼露骨,江竹意聽着很刺耳。這時她又把正宮娘娘的事兒想起來了,典型的好了瘡疤忘了疼。
“你兒子已經有了,他繼承我的家業,我有啥都是他的,他是嫡長子成了吧?”有一個黛安滿眼小星星就已經讓洪濤很煩了,再加上一個江竹意,洪濤覺得好像又回到了金河帝國,每個人都在算計自己。
“切,誰稀罕!你有個屁,保不齊連小命都快沒了……”對於洪濤的回答江竹意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當着黛安的面明確表達了自己的地位,這說明洪濤真不是騙自己。
但越是滿意就越得做出不在乎的樣子,男人都是賤骨頭,要不停壓榨且沒有盡頭,直到粉身碎骨爲止,否則他們就會去給別的女人獻殷勤了。
“小命不保是什麼意思?”黛安倒是沒和江竹意爭誰先誰後的問題,但對於江竹意所說的後半截話很敏感。
“她的意思是說你們幾個輪番剝削我,早晚有一天我就累死在你們肚皮上了。”洪濤隱蔽的瞪了江竹意一眼,這纔開始編。
“你也別裝好人,齊睿給我講了你們倆在山裡也沒閒着,要說折騰人誰也比不過你個小妖精!”洪濤的解釋挺合理,黛安立刻把矛頭轉向了江竹意。這幾個月洪濤都被她佔據着,還好意思說別人?
“我是小妖精?你纔是好不好!你看看你身上有哪個地方不是爲了勾引男人長的?”江竹意也不示弱,一把抓向了黛安的胸前,打算給洪濤展示展示什麼叫妖精。黛安當然不會就範,兩個女人就在座位上撕吧了起來,好在這輛車的中間有隱私玻璃,司機並看不到後面的情況。
珀斯這個城市洪濤前幾世來過一次,但只是停靠並沒久留,除了港口別的地方也沒逛過。這回算是有機會仔細逛逛了,張成林並不在珀斯,康莉說要過兩三天才能見到人,也不知道得從哪個犄角旮欄裡把他弄出來。
不知道是怕洪濤跑了啊還是怕被抓,康莉簡直是寸步不離,司機、嚮導、管家她一個人全兼了,洪濤想去哪兒立刻就能去哪兒。
上天有私人飛機,噴氣的、螺旋槳的、旋翼的都有。下地有豪車,從身份到身段一應俱全。水裡也不含糊,遊艇是現成的,想玩帆船也沒問題,分分鐘弄一艘來,要啥摸樣的去碼頭上挑。
洪濤當然也沒含糊,挨個玩了一遍。先來直升機,這玩意最稀罕,他坐過但真沒開過,順着斯旺河來回來去的飛啊,光加油就加了兩次。
爲啥非要順着河流飛呢?這裡洪濤有個不能明說的私心。直升機比螺旋槳飛機難飛多了,操作複雜不說,還對氣流特別敏感,就算熟練的駕駛員也不敢保證次次不出事兒。
但在內陸駕駛直升機有一個竅門,在河流上空飛最安全。因爲水面的上升氣流比陸地穩定,只要不出現惡劣天氣,保險係數會高很多。
這不是洪濤琢磨出來,當年他的遊艇上就有直升機,這是資深駕駛員總結出來的經驗。當然了,如果到了大海上這個竅門立馬作廢。海面下有洋流,海水的溫度變化很快,和內陸的河流沒法同日而語。
到了下午,洪濤又鑽進了小型螺旋槳飛機。這次他不在城市上空兜圈子了,一拉機頭直接向南紮了下去,沿着海岸線飛出去幾十公里,再掉頭向東往內陸飛。最終以珀斯市區爲中心、半徑一百公里饒了一個大圈子,天擦黑纔回到了機場。
“明天你要是還飛這個破東西我可不跟着了!”一下飛機江竹意第一個表了態,不管是直升機還是螺旋槳小飛機,剛上去的十多分鐘都比較好奇,感覺也不錯。
可是時間一長,發動機的噪音就吵得人頭腦發脹,就算戴上隔音耳機也沒用,噪聲會順着渾身骨頭傳播,就和有一百隻大綠豆蠅在耳邊飛舞差不多。
如果說光是噪聲咬着牙也能忍一忍,問題是飛了一天基本就沒什麼景色可看。這裡論海景不如關島,說風景連國內都比不上。到處都是荒野,一眼望不到邊,就和進了大沙漠差不多。動物只有那麼兩三種,不是袋鼠就是野駱駝,看幾次也就煩了。
“對,明天我帶你去hayst步行街逛逛,誰也不用帶着,我認識。”黛安也對開飛機沒啥興趣,因爲她也會開,但洪濤技術顯然更好,這讓她很沒成就感。
“別啊,商場哪兒沒有,想逛去香港,比這裡強多了。明天我帶你們駕着帆船出海看海豚和鯨魚,順便曬曬日光浴吧。”逛商場?必須阻止,她們都去逛商場了,自己肯定得陪着,想一想就渾身難受。
“這裡可不是後海,帆船也不是鴨子船,要去也得坐遊艇。回家的時候掛個彎,我要去選兩件泳衣。”洪濤極度不喜歡逛商場的習慣黛安和江竹意都知道,剛纔故意說只是爲了抗議,生怕他明天又去開飛機。
出海倒是沒問題,但黛安對洪濤的駕駛技術不太放心。會開飛機不見得會駕駛帆船,在水邊長大也不意味着能駕船出海。爲了安全考慮,還是遊艇更合適。
“我也建議選擇遊艇,帆船需要資格證明纔可以獨立駕駛。”對黛安的提議康莉女士舉雙手雙腳歡迎,剛剛飛了一天就夠讓人提心吊膽的了,再去海里折騰一天,萬一出了事責任就全是自己的。
“放心吧,假如不考慮你們的承受能力,他能駕着帆船跑到非洲東海岸的任何一個港口,閉着眼都不會錯的。”江竹意一聽到帆船這兩個字就是一臉的生無可戀,好歹坐飛機還有個新鮮感,駕船出海都已經膩得不能再膩了。
“沒錯,我開船請放心,保證沒問題。啥資格不資格的,駕駛飛機我不是也沒資格嘛。麻煩您去找個有資格的船長上船,他負責應付檢查和港口,我負責開船。泳衣也不用了,曬太陽不用穿泳衣。”在玩的問題上洪濤比做生意執着多了,想幹嘛必須去幹,晚一會兒身上都難受。
江竹意膩了是因爲她把駕船出海完全當成了一種交通方式,不是愛好。自己則截然不同,一看到碼頭上桅杆林立就想起了海上的生活,雖然暫時不能重溫,但稍微熟悉熟悉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