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吸了口氣,我微閉雙眼,突然,金惜姍伸出雙手緊緊地抱着我哭泣起來,哭得很兇,很神傷,泣聲道:“他是槍殺的,那顆子彈在我耳邊飛過,你知道嗎?本來他有一絲希望躲開的,但他沒有躲,他將我推了開去,而他自己卻中槍了,他死了……他死了……”“碰”的一聲,她手中的杯子掉落在了地板上,化爲片片離碎,但她的哭聲彷彿將這一切都給蓋了過去,我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輕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舒服點。”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美女的淚才總算風乾,嘴角掛起一絲冷酷的笑意,不管是誰,別讓我知道,不然我一定要他死得難看,這是我有始以來第一次動了殺機,只看得旁邊的她身子一抖,“你怎麼了?”
緩緩的,我仰起頭望向夜空,一付睥睨天下之態,淡漠的吐出三個字:“沒什麼。”
“你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
“唉……”
夜深了,星光點點,月色甚濃,有星有月的夜,站在月光下的我卻顯得月不再是那麼高,不再是那麼孤獨,因爲此刻我的目光緊緊的與月相峙,我的眼中,月就是我,我就是月,這時,金惜姍剛從浴室出來,烏黑的上還留有許多水珠,清澈的眼珠令人心生愛憐,輕輕的,我吻了吻她的眸子,接着便溫柔的望着她的眼睛,一切彷彿都已寂止,嘴角掛起一絲微笑,兩人同時向對方吻去,也不知道這一吻過了多久,吻逝情春,房間傳來兩種非聲音,一種是喘息聲,一種是激痛之聲……
此時我們已是激情過後,牀邊的她緊緊的靠在我懷中,幽幽道:“雪,我們明天就得走了,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望了她一眼,“去那裡?”
“韓國啊。”
搖了搖頭,我點燃一支菸抽了起來,幾縷青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極是妖異,良久,我吐出一口菸圈來才道:“我不能去韓國,至少現在不行。”
“爲什麼?”她顯得很是失望。
溫柔的給了她一個吻,我道:“因爲有些事我不能再畏縮了,現在死的是周偉明,恐怕下一位就可能是我或者是我身邊的任何一位。”
“我不怕死,我只要跟你說一起。”她緊緊的抱住了我,而且她的話很真誠,這點我毫不懷疑。
給予她感激的一眼,我輕輕笑了笑,道:“傻瓜,我知道你不怕,但有人怕。”
“誰?”
“我,我怕我身邊的人再次離我而去……”話畢,深情的望了她一眼。
金惜姍脈脈含情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我,彷彿在看我是否有在說謊一般,良久,她低下了頭去,將頭貼在我胸膛之上,“我已經習慣了有你的日子,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會很難過……”
順了順她那柔軟的秀髮,微微一笑,道:“時間總會令你習慣的,相信我,終有一天我會來找你的。”
金惜姍再次擡起頭來,眼中淚花隱現,小嘴微鼓,終於,她的堅強被我眼中的柔情打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女人的淚水一向很多,如果你不想挑戰,最好是保持安靜,大概十分鐘左右,她的哭聲才終止,但偶爾還是嗯咽幾聲,我靜靜的望着她雪白的背,右手摸着她順滑光潤的發,就像是個大人在安慰自己的小孩一樣,金惜姍慢慢回過頭來,怔怔的望着我,微微一笑,她的脣再次印了上來,這一吻足有十幾分鍾,直到燈關了,衣服盡了,情戰一次又一次的展開……
次日,所有東西都已收拾完畢,她給了我一張金卡,裡面有50萬RMB,機場揮淚兩汪行,擁抱良久,揮了揮手,一個去了韓國,一個回到了上海,上海依然是上海,而此時的我卻不再是上海大學的學生,我漫步在古街之上,心裡將所有的事情都結合在一起,得出一個沒有頭緒的結論,能猜到我去麗江的只有兩個人,一位是遠在新加坡的阿興,一位是上海大學的阿南,但這兩人都是跟我有着過命的交情,再怎麼懷疑也無法懷疑到他們的身上去,微一閉上,隱隱覺得,刺殺行動彷彿跟遊戲有關,但具體是爲什麼,我也想不通,我在上海郊區租了間房子,每天穿帶都很隱秘,若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無法認出我來,買了幾包泡麪,自己隨便吃了點便進入遊戲。
山洞外,一顆松樹前,我依舊照着飛刀手冊中的法門練習着,一練就是兩天之久,雖然我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擊中樹身,但這時我也想到了致命的一點,那就是,沒有內力的我根本有如秀花一般,只是中看不中用,微微嘆了口氣,我終於離開了這鬼地方,踏上了武當之路……
這日,我經過武漢城,武漢城中的繁華景像自然而然的使我大大感慨了一翻,一路流浪中,我已習慣了風餐露宿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還好,在前幾個城鎮中做了幾次苦力,得到了三兩銀子,雖然沒把身子磨爛,但卻是衣衫爛褸,有時候累了在街邊蹲上一小夥都會有行人扔出幾個銅幣來,性情也在這段日子的磨練中變得日益冷漠。
夜暮臨之,“小家麪館”,淡淡的看了一眼,走了進去。
“老闆,一碗楊春面。”
“好勒。”
良久……
“爺,你的面,請慢吃。”
點了點頭,我淡淡的望了望桌上的楊春面,楊春面只是個好聽的名字而已,實則只是一碗清水面,不過我早已習慣,拿起快子就吃了起來。
面了,付了賬,舉步離去……
夜已黑,路上行人無幾,拿出懷中的銀子看了看,住店,看來還是免了,掛起一絲淡漠之笑,隨既便繼續趕路,無風無月的夜,烏雲並未盡掩上空,餘有幾顆星辰給予黑夜一絲淡淡光明,終於,在離武漢城不到三十里地的山間有一處破廟,雖然裡面灰塵滿布,蜘網處處,但我並未在意,能有個好點的地方躺上一夥,這對我來說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此時天已全黑,烏雲早已將點點繁星隱去,傳來幾聲雷鳴,幾道閃電將黑夜照亮得如同白晝,一張破桌子,上面擺了個關帝,微微一笑,隨手一揮,我將關帝請到了地上,然後揮袖輕掃,灰塵盡去,便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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