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吸了口氣,望了望這幽暗的大殿,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忍不住輕輕道了聲:“江湖,我來了……”
掛起一絲招牌微笑,我進入了江湖的出口,在一片白光中,我感覺身體在質變,所有的力量一點一滴的消失,輕輕的閉上了眼,十分鐘的時間過後,我再次睜開眼來,眼前是一幅絢麗奪目的自然秋色,也許是空氣太過清新,所以我多吸了幾口,大喝一聲,但質變後的我聲音卻是如此的微弱,沮喪之意頓現心間,良久,才長長出了口氣,順着山路而下……
當我來到一片城鎮之時,此時已是黃昏,黃昏下的影子顯得說不出的詭異,帶着點孤獨氣息,走近城門看了看,上面寫着“江湖城”三個大字,微微一笑,大步而入,守衛攔下了我,喝道:“你是何人?”
被他這麼一問,我還真是愕然,知道跟他解釋不清,就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是來探親的,然後又隨便編了個伯父的名字,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之後,兩名守衛似乎並不爲其所動,無奈,我只好搖頭往回走,大概走了十里路程,此時西方日已墜,只待月起,咕咕兩聲,我拍了拍肚子可憐巴巴的道:“快有東西吃了,忍一夥就好了。”
黃天不負苦心人,入夜時分,我來到了一個村落,名爲真尚村,還好,這裡是沒有守衛的,說是說村,但這裡的繁華絲毫不亞於城鎮,只不過肚子在強烈的抗議,是以我並未過多的在意這些浮華表面,隨便找了家飯館叫了三斤牛肉,一隻燒雞,一盤青菜,一罈花雕,我發誓,這絕對是我從小到大吃過最好吃的一餐,有道是肌不擇食,吃到一半時,我發現許多異樣的目光向我掃來,彷彿在異類一樣,很快我就明白了,因爲我吃東西的速度實在太過驚人,紅着臉,不好意思的向衆人笑了笑,然後又埋頭苦幹起來,只不過這比開始要斯文多了。
仰頭啊了一聲,拍了拍漲胞的肚子,小二走了過來道:“爺,一共是四兩銀子。”
笑了笑,看着這一付我欠他錢的表情,我伸手入懷去掏銀子,掏了掏,臉色一變,不會吧,系統連銀子都給我收了,當下可憐巴巴的望着小二,道:“我……我忘帶了。”
小二雙眼眯成一絲,嘿嘿怪笑道:“公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的黑虎套裝上,雖然沒了屬性,但看起來還是很華麗的,見我說沒銀子,這當然是打死他都難以相信的事。
在我再三強調下,他信了,臉上一掃嬉笑之態,瞪大雙眼,喝道:“沒錢還跑到吃東西,哼……”
不由分說,一下子竄來五六個夥計,店裡的客人並沒有因爲他們的粗爆而離去,而是鼓着巴掌在看好戲,我也不知道捱了多少腳多少拳,反正身子是快散架了,鼻青臉仲的,還真是世態炎涼。
饒是被傷成這樣,但他們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我,而是打完後給了我一付相當難得的笑臉道:“吃了就吃了吧,後面還有幾個盤子,你去洗了就可以走人了。”
聽到這句話,無疑有如天籟,不就幾個盤子嘛。
當我看到他所說的幾個盤子時,頓時傻眼了,這不是要人命嗎?幾百個盤子居然說就只幾個,雖然想要提出心中的不滿,但那瞪大的牛眼卻告訴我,不就幾個盤子嘛,切,洗刷刷洗刷刷……
命苦啊,待我洗完之後,此時天已全黑,甚至街道上都沒有行人,黑漆的角落裡有着一位可憐的傢伙躺在那裡,苦嘆一聲,找了個可以避雨的地方,忍受着秋後的寒氣,也許是睡意太濃吧,所以我睡得還蠻香甜……
如此過了三天,餓了三天,又是一個寒冷的夜,這一夜我沒有睡着,因爲實在太冷,太餓,索性,我就獨自在街上來回走了起來,運動可以使血液暢通,可以減少一些寒氣,只不過這個算盤算是錯到家了,這不走還好,也只是忍受苦寒,但這一走,體內原本就毫無食物研磨的肚子此時已是肉磨肉皮磨皮,心中無奈,只好找了件村民扔掉的舊棉衣披在身上找了家客棧,在那門口躺了下去……
次日,一大清早,店裡走出個夥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腳將我踩出幾米遠,爬了起來,我不是懦弱者,但我並沒有上去找他拼命,因爲我現在沒命可拼,而且肚子又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真恨不得一刀將它給切了,只可惜它也是我的肉啊,一路遊蕩,見街上有個乞丐蹲在那,在他前面還有個破碗,碗中還有幾個銅板,乞丐可能是屎急,捂着肚子不知去了何處,四目流轉了下,見沒行人,我便走了過去,帶着顫抖的手終於伸起了碗中,一撈,可憐啊,居然才7個銅幣,不過應該可以吃幾個包子吧。
正在我離去不到一分鐘之後,乞丐走了回來,一見碗中錢不見了,頓時,火冒三丈,一跳好高,哇哇的大叫起來,行人見他這模樣都躲得遠遠的,我亦是在遠所看得心驚肉顫,但他罵了夥又蹲了下去彷彿沒事發生一般,這才放下心來,向前看了看,看見有個賣包子在那吆喝着,心下一喜,快步走了過去。
“老闆,包子多少錢一個?”
“一個銅板一個。”
本想要上七個,但看了看手中的錢,這不是有上頓沒下頓嗎?唉了一聲,道:“給我三個,謝謝!”說着將三個銅板伸了過去,一隻白嫩的小手一把將我手中的三個銅板搶了過去,我轉過身去,正待破口大罵,但那些剛涌進腦中的咒罵之詞一下子便被眼前的春色給吞了回去,我看見得是一張美麗的臉,這是一張任誰誰都會瞪大眼心裡流着口水的臉,她的眼大而明亮,她的肌膚白而細嫩,鼻子小巧而秀氣,櫻桃小嘴掛起一絲寒冷不屑的笑意,有如傳說中的魔鬼身材高桃而瘦弱,惟有氣質與之成正比,那是偏帶邪味的氣質,饒是如此,這種氣質亦不是正常男人可以忽視的,它可以說是一種獨特的個性。
“喂……看什麼?”她的語氣很冷,冷得我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她的美麗來。
我本是要強之人,豈能讓別人如此對待,當下毫不客氣的伸出手去道:“還來。”
“哼,還有四個,你還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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