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北京之前我找到了方婷,我們約在一家比較休閒的茶餐廳見面。
而今天已經是農曆臘月二十八了,後天就是除夕了,看來今年這年是過不安生了。
我比方婷先到,找了個靠窗的雙人座,趁着午飯時間點了些吃的,一個人吃了起來。
無意間我突然看見王胖子和馮莉莉出現在茶餐廳對面那傢俬人診所外,倆人竊竊私語,馮莉莉的臉色不太好,而王胖子也是焦急中帶着難受。
對於馮莉莉我不太瞭解,但是對於王胖子我太瞭解了,他這種表情就已經說明了他有事兒,而且絕不是小事,應該和馮莉莉有關。
我拿出手機準備給王胖子追一個電話過去,就在這時服務生領着方婷來到了我身邊。
方婷對那服務生說了句“謝謝”便在我對面坐了下來,看着桌子上我點的吃的然後有些錯愕的看着我,說道:“你就點你一個人的啊!”
我又放回手機,繼續拿起叉子一邊吃着一邊說道:““這又不是吃飯的地兒,我難不成還要點一大桌子的菜?”
方婷無語的白了我一眼,道:“你找我到這種地方來,也不像是請我吃飯的。”
我三五幾口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後,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想問你一些事情,或者用你的思維來幫我分析分析。”
“怎麼啦?又是遇見什麼難事了?”方婷奇怪的看着我。
我重重的嘆息,半響道:“我先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認爲米藍和米小艾真的是一個人嗎?”
方婷很明顯的遲鈍了一下,最後才說道:“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方婷很果斷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沒去了解過。”
“你不知道那你之前爲什麼告訴我你早知道她們是同一個人?”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也別把我想得那麼出神入化,我其實和你一樣,只是比你先知道而已,除非我特意去調查她。”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那如果我說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你有什麼想法?”
方婷有些驚訝的看着我,說道:“你爲什麼會這麼想?總有緣故吧!沒有證據可別瞎想。”
“我先給你分析一下,米藍曾經有一個同學叫任恩碩,她們也是情敵,反正就是關係特別好的那種,然後任恩碩告訴我說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米小艾這個名字,她就一口咬定米藍。”
“然後呢?”
“然後就有點複雜了,我等下再給你說,你快幫我分析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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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她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米小艾還是有事瞞着你,並且是她迫不得已的。第二她們就是同一人,但是她真正的名字就叫米藍而米小艾這個名字只是她編造出來的。”
“你說的這兩種可能我想到過第二種,當然一開始我也相信只有第二種可能,只是現在你說的第一種可能非常有可能。”
“這麼說你已經有大致的想法了?”
“沒有,所以才找你幫我分析。”
方婷喝了一口熱茶後尋思了半響,說道:“那看來你找我並不是爲了米小艾的事。”
“你別分析我了,我告訴你吧!我現在遇到一件非常頭疼和糾結的事。”
方婷放下茶杯後笑了笑,打趣的說道:“能然你頭疼的事情還不是爲了米小艾,那我倒是挺願意聽的。”
我的目光又下意識的看向玻璃窗外,這才發現對面王胖子和馮莉莉已經離開了,我收回心思好好的想了想,終於說道:“我現在在調查正楊集團董事長許正楊,因爲十二年前他間接性害死了他親生女兒和女婿,又搶走了他們公司嘉華商貿,這些你應該有了解。”
方婷點了點頭:“嗯,你繼續說。”
“我找到了一些線索,和十二年前唯一的證人,我今天去監獄裡看他了,他告訴了我許正楊並不是因爲嘉華商貿而加害她女兒女婿的,但是探望的時間到了她最後也沒有告訴我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
方婷的思路果然和平常人不一樣,我這麼一說,她當即說道:“我明白了,其實你也不是特別想弄清楚真正的原因,而是擔心米小艾?”
我點頭繼續說道:“是的,據我所知米小艾的父親曾經也是正楊集團的一員,剛好也是十二年前離開正楊集團,所以我覺得這之間必然有某種聯繫,我來找你也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方婷淡然的一笑,異常平靜的說道:“你都說出你的分析了,你還找我分析幹嘛呀!李洋我覺得你做偵探很有潛力。”
“我沒和你開玩笑,你就告訴我我分析的對嗎?”
“結果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我半張着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因爲對於這結果於我而言真的不重要,而我本來就和這件事沒有關係,我一個陌生人幹嘛去揭開十多年前的舊事。
“說白了你還是擔心米小艾,所以你不確定你的分析對不對纔來找我,我不能告訴你對還是不對。我只給你說對於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了,因爲不是你能調查清楚的,如果十二年前的命案有冤情,那麼你要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覺得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方婷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如果我還不明白那就是真傻了。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對方婷說道:“那行吧!我知道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李洋......”方婷突然很正經的叫住我,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矛盾,但是出於個人感情我奉勸你不要管這件事,如果覺得心裡實在壓抑,那就出去旅遊吧!去非洲找你的小艾去,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米小艾她是真的愛你。”
我點了點頭,同時也很真誠的說了句“謝謝!”
其實我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我必須得管,如果就此妥協,那麼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過得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