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黑亮的長髮簡單地紮在腦後,看起來竟也有那麼幾分飄逸,幾分仙氣。被我撕開扔掉的外衣下,均勻健碩卻不顯誇張的肌肉隱隱散發出淡淡光澤,似在無聲地宣示着內蘊其中的蓬勃活力和昂揚青春。
眉形若劍,目納璨星,面如春雨,氣似游龍,身材挺拔而勻稱,眸光堅定且執着,好一個翩翩美少年!好一顆拳拳赤子心!
這就是我第一次在夢中以另一個視角看到的自己,那面孔,那身形,那神色,那氣質,至今記憶猶新!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身後的夭夭姐看向我的目光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出現的那些詫異和擔憂外,還多了很多的讚賞和鼓勵,以及那麼一絲絲若隱若現的……欣喜。
那一刻的感覺,別提有多好了!
大家千萬不要覺得詫異,相信很多人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做夢做的好好的,突然視角全開看到其他人在做什麼,或者莫名其妙的從一個奇怪的角度看到自己。
“這真的是我麼?也太拉風了吧!”察覺到夢中的自己竟似自帶美顏效果,我心中忍不住升起幾分得意。然而,剛纔那種玄奇的感覺也就閃現了那麼一剎那就消失了,此刻重新佔據我眼瞳的依舊是那四隻幻狼。
“吼——”雖然被髮生在我身上的詭異狀況所震懾,但是幻狼們依舊搶先發動了它們擅長的風刃攻擊,並緊隨其後向我撲來!
“誰怕誰!”面對比剛纔還要密集的風刃,我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我知道,此時我一旦躲閃的話,身後喪失行動力的夭夭必然受到致命傷害,這是我不想,更是我不願見的!
你可以說我無知者無畏,但是,我不在乎!
幾乎在我迎面衝出的同時,那道道風刃已經落在了我的身上!
“痛!很痛!非常痛!”——這是當時我的第一感覺。
“沒破皮?沒出血?我真的對風刃免疫?”——這是當時我的第二感覺。
果然,那些風刃在切到自己身上後,雖然產生了密集炸響的轟爆聲,然而卻並沒能對我造成任何實質傷害。只是自己身上再次多了道道紅色的痕跡,前行的身軀在風刃巨大撞擊力下也有了幾分蹣跚,幾分痛,但不是不能接受,僅此而已!
話雖如此,可剛纔衝出時心中依舊難免忐忑,此時看到風刃對自己的傷害果然有限後,心中的那塊石頭這才徹底落下。
此時在我身上再次出現的詭異狀況明顯使得眼前幻狼出現了更多的疑惑和恐慌,素來以兇悍著稱的它們竟然在我們彼此間即將接觸的緊要關口,十分罕見地出現了那麼一絲遲疑。
我當然管不了那麼多了,有便宜不佔王八蛋,這樣絕佳的出手機會怎能放過!
前行中順勢一個肩撞將最前面的那隻幻狼整個撞開老遠,接着一拳打在緊隨其後的幻狼下頜上,自下而上爆發出的力量將它打的高高飛起!
與此同時,另一隻拳頭猛地往下一砸,落在與它並行的那隻幻狼的頭頂,將它直接打趴在地。最後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將最後那隻幻狼踢飛老遠。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瞬間將所有幻狼打懵!
是的,從後續的表現看,當時的它們的確處於一種非常懵逼的狀態!甚至於我一度懷疑與自己交手的到底是妖獸幻狼,還是一羣死狗……
既然搶到了先手,肯定不能就這樣停下來啊!窮追猛打纔是王道!
在這個覺悟下,我緊接着剛纔的攻擊不停,腳下用力一挑,頓時將打趴在地上的那隻幻狼用腳挑起,反手就是一擊!使得它在巨大的慣力作用下向上飛起,與那隻被打得飛起的幻狼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那沉沉的撞擊聲,聽的我心臟都是緊緊一縮,簡直不能太慘!
話說,幻狼衝殺起來的確是不要命的,就在這個瞬間,方纔那兩隻分別被撞開和踢飛的幻狼已經重新衝了過來,一左一右對着我的要害就是狠狠一口。
這一口要是被咬實了,那後果根本不敢去想。怎麼說幻狼也是妖獸,無論身軀還是爪牙都得到過妖氣淬鍊,其強大程度超乎想象!
雖然之前發現自己對風刃攻擊近乎免疫,可那是意外!此刻真要讓我正兒八經地用自己的皮肉去驗證幻狼牙齒的鋒利程度,那不是傻缺麼……
腳步輕移,身體微轉,臨危不亂的我以妙到毫巔的身法在間不容髮之際堪堪躲開左右兩隻幻狼攻擊的剎那,很自然地用起家傳氣功的發力技巧,氣沉丹田的狀態下呼氣聲如悶雷般響起,兩隻大手更以一種直追閃電的速度向着剛好錯身一半的幻狼脖頸處狠狠一抓!
相信養過狗的朋友都知道,一旦揪起犬類後頸上的皮毛,它們往往就很難用上力了。這種技巧不僅我們人類在捕捉幼犬的時候經常用,就是動物世界裡面那些野狼野狗給幼崽挪窩的時候也通常是選擇叼住這裡。
這時,我應激之下靈機一動就想到了這個技巧。
沒有任何僥倖可言,這一抓直接就抓在了實處,頓時我的兩隻手就像金剛巨鉗一樣死死地鉗在幻狼的後頸上,使得它們根本用不上力,更不要說繼續攻擊了。
緊接着兩隻手臂自下而上沿着身體兩側用力向上甩起,當手中兩隻幻狼在頭頂即將碰撞的剎那,恰恰是先前另外兩隻被打飛的幻狼降落到這個位置的瞬間!
頓時,沉重的撞擊聲再次響起。不過不同於剛纔,這次是四隻幻狼連環相撞,那慘烈的近乎牙酸一樣的聲音不僅使得我心臟又是一縮,就連呼吸都是一窒,差點影響到自己運起氣功時的呼吸節奏。
不得不說,體型偏小的幻狼,有些時候會在體重上表現出一種非常致命的硬傷,比如現在。
雖然是妖獸,可是它們的重量還不如之前被我一腳踢死的那隻熊!這才使得我在不擔心被最恐怖的風刃攻擊後,一旦有機會拎起它們,並不比拎起一隻半大的狗子費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