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言說完想要退下。
“等等,這一次不要給我帶人。”難得這一次能夠單獨跟白荼一起出去,他纔不想自己的身後還帶着一大堆的電燈泡,多礙眼啊。
秦言點頭示意他知道了以後就退了出去。
而這一個消息,沒想到居然被駱澤熙知道了。
“你說什麼?他要出去?”駱澤熙在剛纔接到了手下的電話,大致的內容就是爲了通知他近日白荼會和漠北琅一起出去,而且,令人感到驚喜的是,他們這一次出去並不打算帶隨從,這真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好,我知道了。”駱澤熙的眼睛眯了起來,就像是偷吃到了雞的狐狸一般陰險狡詐,看起來不懷好意。
真是天助我也。駱澤熙在心中想道,既然他打算出去,而且不帶人手,那麼這一次就是他絕佳的時機,這一次,他一定要拿下這個漠北琅!
不帶任何猶豫,他到了T的家裡面,告訴了她他所有的計劃。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T聽完了他所有的計劃以後,卻是重重的放下了她手裡面的茶杯,語氣也是十分的決絕,似乎不容許駱澤熙的反對。
“不行,這個計劃我不同意。”
被潑了一頭冷水的駱澤熙沒有想到T居然會不同意他的計劃,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你爲什麼不同意!這是目前最好的計劃了。”
不行,這怎麼可以,若是這樣的話,他們勢必是會傷害到漠北琅的,如果要傷害漠北琅……不,這是她所不願意看見的。T在心裡面咬了咬牙,決定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說過,我有自己的計劃。”畢竟是出於私心,T並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用凌厲的眼神一直看着駱澤熙,似乎是希望能夠用眼神逼退他的所有想法。
“你不要忘了,之前你已經任性了一次,但是那次行動差點暴露,而且沒有任何進展,你也說那是你的計劃。”駱澤熙本來就因爲上次的事情跟T有了間隙,現在又因爲T不同意她的計劃而舊事重提。
“劉曉雪已經答應了跟我們合作。”T並不在意他所說的這些,只是淡淡地報出了自己的進展。
“進展?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可是一次絕佳的時機,沒有了這一次行動,我們要多久才能等到下一個時機。”駱澤熙試圖通過這個原因說服T。
“不行,我們這麼做絕對會傷害到漠北琅。你別忘了,當初我的條件!”終於,T把自己的私信說了出來,還故意提起他們當時交易的內容讓駱澤熙打消這個念頭。
駱澤熙自然是沒有忘記,當初他們的交易就是T要幫他搶到L市的黑暗勢力頭目寶座,而他則是就算搶到了寶座也不能傷害漠北琅,而且要讓T回到他的身邊。
T現在提起來,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他他們交易之中的那一條“不能夠傷害漠北琅”罷了,但是駱澤熙又豈是因爲這麼一條言語就會輕易改變自己觀點的人?
“你可別忘了,不傷害他但是我也要得到黑暗勢力的寶座,現在就是一個絕佳的時機,而且你這麼做了,不是可以更早完成我們的交易,回到他身邊?”
駱澤熙自然是不願意放棄這一次的好時機。同時心裡面也對T這一次的拒絕感到十分的惱火,這一次的機會千載難逢,就算是已經影響到了兩個人之間的聯盟,他也想要試一試!
於是他利用了他們交易之中的T的目的,反攻了一把。
“不可能,你死心吧!”T在聽到了駱澤熙的話時,眉頭皺了皺,然後似乎是已經厭倦了再跟駱澤熙多說一些什麼,T別過了臉,似乎看到了駱澤熙那張臉會讓他想要嘔吐一般,不再多言。
“執迷不悟!”知道事情已經談不下去了,駱澤熙也生氣了,他都已經把事情解釋得那麼清楚了,沒想到T居然到現在還不答應,就是害怕他因此傷害了漠北琅。
果然是女人,婦人之仁,根本就不懂得看時機行事,想當初他就不應該選擇她做合作伙伴,現在才鬧得這麼不愉快。駱澤熙的心頭有一絲後悔自己之前的決定。
已經全然放棄了跟T交流的念頭,駱澤熙一擡腳,就離開了這裡,只留下了T一個人坐在窗邊,若有所思一般看着牀外,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一些什麼。
“T,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那裡?”劉曉雪看着駕駛座上,一身黑袍還帶着銀色面具的T有些驚恐。
她被T綁住了手腳,扔在後座,她試圖從她的手裡掙脫出來。
她雖然被T從白茶手裡救了出來,可T和她素不相識,帶她逃跑的地方也不是往市內的路,反而越走越荒涼。
“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T的聲音有些機械,讓人有些分不清楚男女。
“你究竟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裡?”劉曉雪有些急了,用力的踹着T的駕駛座。
劉曉雪眉頭緊皺,現在的T和當初在地牢裡和她談條件的T簡直是判若兩人。
見她在後座並不老實,T停下了車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隨後絲毫不憐香惜玉的用木棍敲醒了她。
等劉曉雪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她被關在了一個類似於地廢舊倉庫的地方,這裡東西除了陳舊一些之外,還撐得上一應俱全,上面重複循環播放着她和漠北琅訂婚新聞。
她動了動已經有些麻木的手腳,T沒有把她的手腳再度綁起來。 Wшw ⊕ttκΛ n ⊕C〇
可是她究竟是誰呢?爲什麼把自己從白茶的手裡救出來,又把她囚禁在這裡呢?
難不成T是漠北琅的追求者,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爲什麼一直用這臺電視,播放自己和漠北琅的訂婚新聞。
“你醒了?”T熟悉的聲音,彷彿是從四面八方的牆壁傳進來的,只聽見她低低的笑了笑:“不知道你是否準備好接下來的聽覺盛宴了呢?”
T的話音落下,靜默了一會兒周圍開始響起了交響樂的聲音,是劉曉雪最喜歡的狂蜂浪蝶,可這巨大的聲響讓她提不起半分欣賞的感覺,她只覺得她的耳膜快要被碎裂了。
她看着散發着熒光的電視屏幕,突然覺得很是諷刺,現在的漠北琅應該在和白茶你儂我儂吧,又怎麼會想起她呢?
看樣子救她的T也不會怎麼善待她了,她會不會死在這個陌生的地牢裡。她又能期待誰來救她呢?
望着四周的牆壁,劉曉雪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可隨後她的眼裡又迸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慾望。
看着電視上冷峻的漠北琅,她像是有了動力一般,她不能死她還沒有把漠北琅從白茶的手裡搶回來。
她強撐着意志力,朝牆壁上狠狠的撞去,頭破血流的她瞬間昏死了過去。
她昏過去以後,音樂也停了下來。T把鐵門打開了,檢查了一下劉曉雪的氣息,發現她是真的暈了過去,才讓人把她搬了出去。
把她的傷口包紮好了以後,T又潑了一盆冰鹽水在劉曉雪的身上。
徹骨的寒冷和額頭傳來的痛意,讓劉曉雪醒了過來,入眼是熟悉的金色面具,這一次她躺在舒適的穿上,這個房間的裝修看起來像是一個女孩子住過的房間。
她看向T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她還是猜不到T的身份,但她賭對了一件事情,T並不想讓她死。
如果T想讓她死,大可不必把她從那陰暗的地牢裡救出來,仍由她自生自滅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死去。
T把她困在這裡只是想要折磨她而已。
“說吧,用這樣決絕的方式見到我,究竟是爲了什麼?”T伸手死死的扼住了劉曉雪的脖子,看着她的臉逐漸的變的扭曲,眼裡帶上了瘋狂的味道。
“我知道你不想殺了我,你和漠北琅究竟是什麼關係?她的愛慕者嗎?你救我是因爲你嫉妒我,嫉妒我曾經是漠北琅的未婚妻,所以你想親手摺磨我!”劉曉雪有些不怕死的開口說道。
她用力的掰着T的手指,好讓自己有呼吸的機會。說完以後,果不其然在T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遲疑。
“你不配當他的未婚妻。”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當他的妻子,只有我才能徹徹底底的擁有他。
這些話T並沒有說出口,可是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在劉曉雪快要呼吸不過來發時候,T纔不甘心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咳咳……劉曉雪猛的咳嗽了一陣,才緩過神來。
見她有些脫力的癱倒在牀上,T伸手戳上了她的傷口,修長的手指毫不客氣的往裡伸着,她的聲音染上了些許的瘋狂:“以後,我不想聽見漠北琅的名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劉曉雪的傷口已經變的血肉模糊了起來,她的額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看着被T關上的房門,她不由自主的戰慄了起來。
剛剛她差一點就要死在那個所謂的T手裡了。
從那天過後,除了每天有一個聾啞人來送飯以外,T都會來這個房間一趟,並不是她看完她的傷情,而是來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