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會這樣當衆頂撞他,還是爲了一個女人。
“白流杉,你,你,你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頂撞我,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白軒怒極,自己辛辛苦苦養到這麼大的兒子,這麼優秀的兒子,竟然就這樣爲了一個女人辜負了他的期望,他怎能不氣。
“無論怎樣,你還是我的父親,怎可能眼裡沒有你,不過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現在股份在我的手裡,我想讓位就讓位,誰也管不到我。”即使你是我父親,這句話白流杉識相的沒有說出來。
“你要知道,你這麼快將自己的軟肋亮出來,有沒有想過自己是否有本事護住她。”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白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商場上的這一套竟然會用到自己兒子的身上。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以容不得他心慈手軟,“我從前不管你這些事,是我覺得你再怎麼玩,不會玩飄,可是現在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白流杉聽懂了白軒的話,但他也是一個倔強的人,“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還請父親不要太操心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你的兒子從來不是兔子。”
白流杉也不是不會威脅人,只是他也從來不想將這些手段用在自己尊敬的父親身上。
說完,白流杉便離開了白軒的書房。
雖然白流杉在書房裡說得很硬氣,但他也知道如果白軒真的要動花昕昕自己還真的保不下來她。
白流杉想到這裡便急忙回到了花家武館,卻得知花昕昕早已離開武館,一直沒有回來。
原來父親原本就沒有想到要放過花昕昕,把他叫到書房只是爲了拖延時間。
薑還是老的辣,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卻還是讓她身陷險境。
白流杉還是很冷靜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到花昕昕,並把她救出來,她現在可不能受傷。
白流杉又回到了白家,白軒早就知道他會回來找自己,一直沒有離開過書房,他倒要看看白流杉會爲了這個女人做到哪一步。
“放了軒軒。”白流杉一進書房也不想跟白軒客套,直接說明了他的來意。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爲了花昕昕失去了他原本應該有的冷靜,直接進了書房便開始指責他。
“我是你的父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白軒生氣得將自己手中的茶杯往白流杉身上扔去,本以爲白流杉會躲,他卻一動不動任由白軒出氣。
“全都是我的錯,你放了昕昕吧。”白流杉一身的茶水,但他卻無所謂,只要能把花昕昕救出來,他受多大的委屈都無所謂。
“我從小到大這般培養你,不是爲了讓你去經營一個小小的武館的。”
“但我從來都不喜歡商場的爾虞我詐,我只想過安安穩穩的生活。”白流杉從來都不想做什麼商業大能,他只是想過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但他的父親從來都沒有理解過他。
“你生在白家,吃白家的,用白家的,你就要擔當起自己身爲白家人的責任。”白軒知道白流杉志不在此,但白流杉是他最優秀的一個兒子,他不甘心就這樣放走了他。
“那我願意脫離白家,從此不用白家一分一毫,只要你能放了昕昕。”白流杉並不害怕離開白家,甚至他早就有了這個想法。
“放肆!”白軒猛得朝着書桌拍下去。還沒來得及說話,書房的門便“咔嚓”一聲響了。
白家三房白雲岩走了進來,看着捂着心口的白軒很是着急得爲白軒順氣。
“爸怎麼這麼生氣?四弟還不快點過來給父親道個歉。都是一家人哪裡還能有什麼深仇大恨,想必四弟這麼孝順也是不忍心看着爸爸這麼難受。”白雲岩看似很好心的在勸和,但心裡想的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孝順?他如果孝順就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忤逆我,也不會想着要退離白家。”白軒一想到曾經很是孝順的白流杉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爸,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求求你,成全我和花昕昕吧。”
白流杉想到自己父親的手段,便爲花昕昕感到擔心,她現在已經懷了自己的孩子,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她們。
聽到白流杉的苦苦哀求,白軒也有些動容,難道真的是自己把他逼得太急了嗎?白流杉從小到大從沒有這麼傷心難受過,他一直都是被保護着長大的啊!
看到白軒快要被白流杉說動了,白雲岩有些着急。
“四弟啊,你怎麼能這麼指責爸呢?還是爲了一個女人,你這該讓爸多難受啊!聽哥的,你還是回到白氏,好好在家照顧爸吧。”
“什麼回白氏,既然已經走了,就不要再回來,我白氏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給我滾出去,花昕昕你也不要想着我會把她給放了,她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不會放過他的,你走吧。”白軒已經被白流杉完全激起了他的怒氣,他不能容忍他的兒子竟然這樣對他。
看着白軒心意已決,知道無論怎麼說他也不會放過花昕昕,現在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找到昕昕纔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白流杉剛出書房白雲岩便追了出來。
“四弟,我知道你心裡只有那個花昕昕,但是爸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在爸身邊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爸會怎麼對花昕昕。”白雲岩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像是在爲花昕昕擔心,“剛剛在書房,我礙於爸的面子上,不能直接跟你講這些事,只能找到機會偷偷告訴你。”
“三哥,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還要去找昕昕的消息。”白流杉心中着急花昕昕的安危,又看着白雲岩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點子上,便有些着急。
“好好好,我長話短說,你可以去找白羽壟幫忙,他現在掌握着白氏,他肯定能幫到你。”順便惹怒白軒,這樣他就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掉了兩個對手。
“好,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白羽壟。”聽完白雲岩的話,白流杉匆匆忙忙得就離開了白家。
白流衫心急如焚,他很清楚白軒的脾性,既然他看不上花昕昕,肯定不會心慈手軟,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找到花昕昕,希望花昕昕能夠平安無事。
白流衫開着車,漫無目的的開着,他雖然冒失的從白家跑出來,但是實則對白軒把花昕昕綁向何處卻一無所知。
白流衫慢慢把車窗搖了下來,他腦子有些漲,他必須吹吹冷風,好讓自己能夠清醒,好去救花昕昕。
“該死!昕昕到底被綁到哪裡了?”白流衫吹着冷風,思緒萬千,烏黑的頭髮隨着不斷加速而隨着劇烈的風肆意地搖擺着,好像在宣泄自己的怒火。
白流衫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花家武館,雖然知道花昕昕是被白軒綁走的,但是還是抱着試試的心態走了進去。
“請問昕昕回來了嗎?”白流衫走進武館大廳,對大廳的業務員詢問着,雖然心裡心急如焚,但是很禮貌的詢問。
“白先生,花小姐已經好久沒回來了,現在也沒回來。”業務小姐職業性的對着白流衫說。
白流衫說了句謝謝轉身出了大廳,心裡焦慮難受,他不知道花昕昕現在是什麼狀況,會不會受傷?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對花昕昕不利,但是白流衫對自己的無能非常的懊惱,雙眼無神的跌坐在武館的門口的階梯。
無助的坐在階梯上,他滿腦子都是花昕昕。
“小夥子,你怎麼在這呢?花小妞不是去找你了嗎?”忽然,從白流衫頭頂傳來一個老翁的聲音。
白流衫下意識的擡頭,便看到了一直在花家武館當看門大爺的李叔,白流衫看到他,眼裡有什麼亮了。
李叔一直在花家武館待着,一定知道花昕昕被帶去那了。
白流衫像握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着急忙慌的問着。
“李叔,今天花昕昕是不是出去了?”白流衫小心翼翼的問着,不敢放過絲毫的線索。
“對啊,就在不久,我看到花小妞出了大門,跟着幾個人上了一輛車,我還以爲那幾個人有你呢!”李叔如實回答着。
那幾個人肯定就是白軒派來的!
白流衫不經意間皺起眉頭。
“李叔,那您有沒有他們的車開向哪個方位了呢?”白流衫繼續深入,他就要接近答案了。
“……”李叔被他這個問題問倒了,沉默,又欲言又止,作思考狀,好像在回憶什麼。
白流衫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裡非常緊張。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在門崗的時候,想告訴花小妞早點回來吃飯的,結果就沒等我喊住她,她就坐上車了,我還往前追了去看,他們的車一直直走,然後好像又拐彎……”李叔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骨碌全說出來了。
他說完還又反覆強調了幾遍,心裡非常確定。
白流衫自然也是相信他說的,還沒等到李叔跟他說一些寒暄的話,就匆匆忙忙的開車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