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主管名單上面並沒有任何我們熟悉的名字,或者任何與李振波有關的名字。我和歐陽倩看了看對方,無奈的嘆了口氣。
“經理,”我對着經理問到:“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隔壁村死的這個人?名字叫做李振波。”
說着我將手中的李振波的照片遞給了他。
經理拿起手中的照片,歪着腦袋看了半天,然後擡起頭對我們說到:
“這個人我還真的認識。”
聽到經理這麼說,我和歐陽倩興奮的立馬豎起了耳朵,我激動的繼續追問到:“你怎麼認識他?”
“其實也算不上是我認識他了吧,是我的一個主管跟他的關係很好,這個主管是我一個朋友的親戚,想要在我這裡找份工作,以前也有在工廠裡做的經驗,所以我就同意了。
“然後大概是去年的樣子吧,他向我推薦了一個人,說是隔壁村的一個老光棍,每天沒什麼事情做,也想在這裡找份工作做做。他告訴我別看這個人平日裡邋里邋遢的,但是腦子聰明,什麼活都難不倒他。”
推薦了一個人?
這對於如此孤獨,邋遢又沒有朋友的李振波來說,可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畢竟我不相信這樣的人會有什麼真正的朋友。
我看了看旁邊的歐陽倩,她也回看了一下我,我們的眼神交流着,一起點了點頭,表示經理所以提到的這個主管應該有很大的問題,應該去拜訪一下他。
“畢竟也是我朋友的親戚,所以我也沒多說什麼,就讓這個叫李振波的進來幹了一份簡單的工作。怎麼,你們覺得......這個人就是偷我們工廠砒霜的小偷?”
我不知可否的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對這個經理說太多的事情,而是直接問到:
“這個我們目前也只是在懷疑,但是也找不到直接的證據......那個,經理,你剛剛說的那個主管,他現在還在不在你們工廠裡工作啊?”
我將經理給我的名單遞了過去,示意到那個人的名字是否就在這個名單上面。
“嗯,在的,畢竟他已經在我們這兒做了好幾年了,我也不好把他直接辭了......就是這個,張華。”經理鄭重其事的指了指名單上的這個人。
張華。我點了點頭,衝着歐陽倩示意了一下。
她也心領神會的看了看我,然後笑着對經理說到:“真是謝謝經理了。我們還想請問您一下,你知不知道這個張華目前在哪裡?”
“他啊,向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據說是有什麼事情要做。怎麼了,你們要找他?”
聽到這裡,我心中暗叫不好。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個張華說不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小倩,我們走吧。”說完我就風風火火的把歐陽倩拉了出去。
“邵隊,你也覺得這個張華有問題?”歐陽倩被我拉着大步的朝着外面走着。
“嗯......我不知道,但是我心中隱隱感到他和李振波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沒有人會願意和這樣的人的接觸的。他要麼就是真的欣賞李振波,要麼就是.......”
“要麼就是有利可圖!”歐陽倩捏了捏拳頭。
“沒錯,所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趕快找到這個叫做張華的人。趕快和局裡的同志們聯繫,給我查出這個張華是個什麼人。”我對着歐陽倩說到。
就在這時,李振波的那份詭異的“遺書”中的一句話突然閃到了我的腦海之中。
“......真正的原因啊,只有我知道,並且我想讓它爛在肚子裡面,在遺書上我都不準備寫......”
這個“真正的原因”,當時我讀起來覺得,這只不過是一個孤獨至極的人的心裡自白,只是他內心的一個矯情的說法。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個“真正的原因”,似乎是某個李振波困在心中多年的一個秘密。
而他也許終於做出了最終的決定,那就是自殺,然後將這個秘密永遠的爛在心裡,被他帶進墳墓,然後永遠的被封藏在地下之中,不讓世人知曉。
所以,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還是要找出這個叫做張華的人。他要麼就是殺害李振波的兇手,要麼,就是知道李振波自殺秘密的人。
在等待信息的時候,我和歐陽倩回到了我們居住的那間小旅館之中。
“邵隊,你說,像李振波這麼孤獨的人,他真的有可能因爲孤獨,因爲無聊,因爲想要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中製造出一點小小的震動,而殺了自己嗎?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奇怪的方式......”
我原本想點燃一支香菸,但是想到她在我旁邊,就放棄的這個想法,然後轉過身把她抱在懷裡,坐在牀上說到:
“小倩啊,你是不知道,當人們陷入徹徹底底的孤獨中之後,整個人的心智和精神狀態都會發生極大的變化。更別說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山村之中,他沒有朋友,沒有愛人,甚至是自己的家人,也對自己愛答不理......
“所以,在這樣一個人的心中,就算只是一個文化水平不太高的人,也會知道自己的處境是對麼的令人難以忍受。因此,他很有可能在這種環境下,瞭解自己的生命......”
歐陽倩突然深情的看着我,嬌柔的說到:
“還好我還有你這樣愛着我。”
突然被她這樣一撩,我腦子有點發熱,直接把她抱着翻了個身,然後把她壓在了我的身下。
她的臉徹底紅了,甚至有點不敢直視我的眼睛。這嬌羞的樣子更是讓我欲罷不能。
就在我剛要吻上去的時候,我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喧騰的音樂瞬間充滿了屋子,我和歐陽倩尷尬的對視了幾眼,然後我無奈的苦笑着說到:
“看來我們還有工作要繼續做呢。”
她的嘴角也不經意的揚起了一絲笑容,說:
“沒事,我們晚點在來。”
我接起了電話。
“邵隊,我們已經拿到了張華的資料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同志的聲音。
“太好了,請念。”我對着電話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