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的這個笑話,我可以給你滿分。因爲它確實很好笑。但是你的這個理由,對不起,我一分都不會給你。”王文傑擺了擺手,示意到他確實對此感到很抱歉,然後朝着我快速的走過來,手中的槍正要擡起。
“我的父母非常相信他。所以送給了他一個小小的禮物,那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俄羅斯套娃。”歐陽倩自信滿滿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繼續說道。
但是此時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只是不知道歐陽倩這個傢伙到底再說什麼玩意兒!
那個俄羅斯套娃,和這一切又有什麼關係!
我看着歐陽倩那自信的眼神,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切。
她在爲我們爭取時間。而且這個時間,是在拿歐陽倩的父母兩個人的畢生心血的秘密作爲賭注!
破解“華網”防護網的秘密,就在那個俄羅斯套娃裡面!
怪不得那個俄羅斯套娃只有薄薄的最後兩層,因爲那些帶有秘密的套娃,都已經被歐陽倩給收檢起來了,而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那些套娃究竟在什麼地方!
“倩,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把爸爸媽媽畢生所研究的心血,不能把我們的警察安全防護網就這樣交給這個人了!不可以!”聽到歐陽倩的話,李菁一下子衝到鐵欄邊上,衝着歐陽倩大聲呼喊着,聲嘶力竭。
“閉嘴!”王文傑似乎是來了興趣,他不耐煩的用槍指着李菁,說到:“誰在打斷她說話我就斃了誰!”
“你,歐陽倩小姐,請你繼續說,那個俄羅斯套娃,究竟怎麼了?”他現在倒是渾身上下充滿了禮節。
歐陽倩看到他已經上鉤了,就順勢繼續說了下去。
“那個俄羅斯套娃,是我的爸爸媽媽從俄羅斯那邊帶回來的,他們將它送給了我。他們告訴我,這裡面藏着非常重要的秘密,值得我們用生命去守護它。如果哪天我遇到了那個值得我用生命去保護的人,就把這個東西送給他。”
彷彿一擊槍響,歐陽倩的話迴響在我的腦海之中。我轉過頭看着她,發現此時她也正深情的回望着我,臉頰處甚至還帶着淺淺的紅暈。
她愛我。
此時的我忘記了大腿上的傷痛,忘記了那個還在汩汩向外流淌着鮮血的傷口,唯一能夠感受到了,就是洋溢在心中,滿滿的感動和愛。
她愛我。
如果我沒有忘記那位哲人所說的話,儘管我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又或許,那隻不過是一句流傳在網絡上的流行用語。但是我始終記得。
一個女孩的臉紅,要比一千萬句我愛你,更能說明含義。
“好了,煽情的話已經說的夠多了吧。”王文傑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想。他粗魯的說到:“現在,歐陽倩小姐,請問你是否能夠告訴我,那個俄羅斯套娃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我當然能夠告訴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放了我的父母!”歐陽倩憤怒的大聲喊道。
“不可能!”王文傑立馬掏出了手槍,然後拿槍對準了歐陽倩的額頭。
“只有兩種情況,小姑娘,聽好了。一種是你告訴我俄羅斯套娃在什麼地方,我們去把它找到,然後知道我們破解了密碼,你們就可以離開;第二種就是,你們寧死不從,然後捨生取義,怎麼樣,選一個吧?”
“那,你先讓人來給他做一個簡單的包紮行不行!他這樣會流血致死的!”歐陽倩指着我說到。
王文傑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響指,說到:“這個好說。來人,把醫生叫來,給我把這個小子的大腿好好的包紮一下。”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門就被打開了,然後從裡面走出了兩個拿着醫療箱的女人,她們穿着醫生的着裝,帶着口罩。
她們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下,然後迅速的爲我的大腿做了一個檢查。還好,子彈並沒有卡在我的大腿肌肉之中,而是飛了出去,所以她們就決定直接拿出酒精和繃帶,消毒之後直接進行包紮。
等她們熟練的將我的傷口包紮好了之後,時間差不多才過去五分鐘。
王文傑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很是開心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到:“好了,歐陽倩小姐,請你……?”
歐陽倩笑了笑,然後說到:“我已經送給他了。要他纔會知道在什麼地方。”
王文傑感到自己像是被耍了半天一樣,雖然憤怒,但是卻並沒有發泄出來,而是走過來,看着我說到:“那麼,邵警官,你一定能夠告訴我,那個俄羅斯套娃,在什麼地方吧?!”
我看着歐陽倩,想要從她的眼神中得到那個答案。
但是我並不能,因爲此時她看着我的眼神中除了信任,就什麼也沒有了。她甚至不想要和我進行眼神的交流,因爲她知道,我會說出那個正確答案。
我現在依然清楚的記得,那個俄羅斯套娃,就在歐陽倩的桌子上放着。
“我知道在哪裡。”我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王文傑說到。
儘管我並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誰,儘管他現在咄咄逼人,儘管他羞辱了歐陽倩的父母,還將他們打傷,儘管他現在掌握着我們的生殺大權,儘管他看起來,充滿了權力。
但是我發現,我並不懼怕他。
我看他的時候,甚至找不到我當初面對張雪生時的恐懼的十分之一。
那纔是真正的恐懼。那種恐懼,往往都是從內心發出來的,並且往往都不是對死亡的恐懼。
王文傑聽了,很開心的再次打了一個響指。他的幾個手下應聲來到他的面前。
“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歐陽倩的家中,給我找到那個俄羅斯套娃,然後馬上帶到我的身邊。我給你們最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在半個小時之內,你們沒有帶着那個套娃出現在我的眼前,那麼你們也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щщщ⊙ttk an⊙C○ “是。”那幾個手下輕輕鞠了一躬,然後就匆匆的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