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庭一開始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施心雨出了很嚴重的車禍,他楞住了。反應過來之後,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腦海內也有片刻的茫然,手中剛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也隨手丟在了辦公桌上面。然後就拿起西裝外套和車鑰匙,直奔醫院。
在醫院,醫生跟他說施心雨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他重重的嘆息,脊背無力的倚在走廊的牆壁上。
走廊四處,都充滿了蒼白的色彩。
施心雨被送到病房後,他站在她的病牀前,看着已經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女人沉默着。
警方過來,把施心雨自己開車撞陶笛的證據給他看了。
他看了之後,突然就對着病牀上面目全非的可憐女人冷冷的勾脣。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本來她成了植物人,他心底多少還有點不是滋味。
雖然他恨她,可也不至於恨得想要她去死!
現在知道真相後,他突然覺得很慶幸。
慶幸躺在這裡的人是施心雨,而不是他的小笛。施心雨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活該她躺在這裡。
陶笛是他心底唯一的底線,施心雨這個女人一再的觸及他的底線。
真是活該!!!
他冷冷的勾脣,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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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堯跟左輪商量好新一輪的釣魚方式後,繼續陪着陶笛度假。
陶笛在馬來西亞待了差不多二十天,然後她突然想去阿爾卑斯山看雪景。
當她晚上躺在他懷中嘟囔了一句後,第二天季堯就訂了機票帶她去阿爾卑斯山。
在去之前,他給她準備了很多必須的生活用品。
聽說那邊的天氣很冷,他特地給她準備了厚厚的羽絨服,圍巾,帽子,手套。
到了阿爾卑斯山之後,剛入住酒店,季堯就有些緊張的詢問她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陶笛快樂的像是一隻山間小精靈一樣笑容妍妍的,“沒事,沒事,季醫生,你的小妻子心情好,身體也好,肚子裡的小小人兒也好。一切都好,你放心吧!!”
第二天到山上去看雪景的時候,她被逼着裹的像是一個糉子一樣。只露出兩隻水盈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是天幕中最亮的那顆星星璀璨無比。
看着白茫茫的雪景,她幸福的張開雙臂摟着男
人,甜甜的道,“好美……”
季堯摟緊她,怕她冷了,用自己的大衣將她也裹起來,兩人就像是穿連體衣一樣和諧。他幽深的眸子宛如深潭般一望無垠,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點頭,“恩,很美!”
陶笛被他霸道的禁錮在懷裡,臉上的笑容幸福又滿足,眼眸彎彎的像是明月一樣迷人,她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點男人的胸口位置,歪着小腦袋揶揄道,“老公,你不浪漫。這種時候,你應該說你的小妻子比這裡的雪景美!”
季堯墨色的瞳仁凝聚了一下,眸底一抹寵溺閃過,磁性的嗓音擴散在山脈間,“我的小妻子比雪景美!!”
陶笛咯咯的笑着,一本正經的點頭,“恩,孺子可教也!”
兩人在山脈間聊了一會後,陶笛突然有些感觸的摟着他,勾了勾小手指,“老公,我有個秘密想要告訴你。”
季堯看着她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揚起脣角,身子也低了點,向她靠近,“你說。”
陶笛套在男人的耳畔邊,輕柔而又有些羞澀的輕語道,“老公,我想告訴你。我可能,也許,差不多,愛上你了!!!”
季堯聽完之後,那雙深邃的眸子裡,亮光一點一點的累積起來。眸光熠熠生輝,俊臉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恩,必須的!!”
陶笛掩脣大笑起來,“老公,你好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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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堯跟陶笛兩人在國外瀟灑,左輪在國內幫季堯“釣魚”。
他發動了自己所有的人脈,經過一個星期的地毯式尋找後。終於找到了上次企圖幫許言撞死人的那個爲首的男人,在那場車禍中,那個男人也受傷了,但是他不敢去正規的醫院治療。所以,只躲在鄉下的診所裡面輸液消炎。
左輪的人直接衝進鄉下私人小診所裡面將他生擒,然後關進一處廢棄的廠房內,由專人負責看守。
這個爲首的男人外號叫手槍,在道上還是很有名氣的。
這個手槍很講義氣,死活不出賣許言。
不管是對他用刑,還是利誘,軟硬兼施都打不開他的嘴。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不可能出賣僱主的。因爲他是吃這行飯的,每行都有自己的行規!
左輪聽了手下的彙報之後,桃花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暗芒,微微的挑眉,“他當真
這麼硬氣?看來是要我親自出馬了!”
於是,在新一輪的預謀之下,他親自出馬。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去見手槍的。
他帶着一個夜店的女人去見手槍,這個女人風姿妖嬈,打扮的性感而妖豔。只不過一張臉嚇得慘白慘白的,直接都走不了路了,是被人架着過來的。
手槍見到這個女人後,露出被抓之後第一次的崩潰表情,雙手愧疚的捂住自己的臉頰,“你們太卑鄙了,太無恥了!!你們怎麼可以把她牽扯進來?她是無辜的,她只是個無辜的女人啊!你們太他媽沒義氣了!!!”
左輪冷笑,笑容陰森危險還透着一絲腹黑,“義氣這種東西,也是可以因人而異的。比如說,哥這麼逼着你說實話也是爲了義氣。因爲你差點撞死的是我大哥最深愛的女人,義氣我也有,只不過是跟你完全的不同立場!你有義氣,我也有義氣,所以請理解這特殊的手段!!!”
手槍看着被嚇得半死的女人,痛苦的哀嚎着,“爲什麼要這麼逼着我?放了她,你給我放了她啊!!!”
左輪點燃了一根香菸,高檔打火機躥出藍色的火焰,忖的他的面孔更加的邪魅,“可以啊!哥從不爲難女人,現在是你故意在爲難你的女人!你看她多緊張,多害怕,你忍心嗎?說吧,只要說了她就安全了!!”
手槍咬牙切齒,“我怎麼信你?”
左輪啪嗒一下子合上打火機,眸光涼了涼,“你還有其他選擇嗎?”
他對癱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掃了一眼,那個女人在夜場混習慣了,自然懂得看人臉色,連忙哭着哀求道,“手槍,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我不想死,我還想跟你結婚呢。你不是說了嘛,你是要娶我的,你還要我給你生個孩子呢……手槍,我求求你了…………”
手槍的心理唯一防線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是以,他徹底崩潰。
再鐵骨錚錚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也有心中的軟肋。
他嘆息了一聲,終於妥協,“好……我說……我都說……”
就這樣,左輪從他口中得知背後指使他的是季家管家許言。
只是,許言這個人做事很謹慎。一直都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想要用手槍的供詞來指證他僱兇殺人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左輪又讓手槍配合他上演了一齣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