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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總,我馬上就將這事擺平!”john頓了一下,突然語氣遲疑,“羽總,華聯的那個合約又被人盜了!”
那一份合約,除了白淺淺,沒有任何人知道過。
“呵。”羽凌峰冰冷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冷戾的笑意,他修薄的脣角就像是魔刃一樣笑得冷漠。
笑了好久,他這才慢慢地沈下臉來,“既然她想要摧毀我,那就任由她摧毀。”
她不是恨他嗎?
不是想要整得他一無所有?
那他現在就讓她心想事成!既然她對他的那些合約那麼有興趣,那從現在開始,他就由着她來摧毀自己。
立在一旁的林語芊眼眸微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羽凌峰會有這樣的反應,她以爲按照他的脾氣,他現在一定會大發雷霆,一定會立馬下令尋找出內鬼……
他之所以這麼鎮定,是不是懷疑白淺淺是內鬼?
“有沒有興趣陪我逛街?”羽凌峰修長的手指突然伸過來。
林語芊怔怔地看着他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心口劇烈地跳動着。
此情此景,好似在夢裡一樣,她連做夢都夢想着他能夠牽着她的手一起去逛商場。“阿峰,我……”
“我想買一些嬰兒用品!”沒有等她將話說完,羽凌峰便已經慢慢地轉身,黑色長款大衣被風捲起,帶起了一陣陰冷的寒風……
林語芊凝立在風中,臉上的表情依舊帶着一絲怔愣。
他剛纔說什麼?
他要買一些嬰兒用品?
“這一身孕婦裝怎麼樣?”羽凌峰走在孕婦專區,臉上的表情依舊陰冷得很,哪裡有一點當爸爸的喜悅。
林語芊站在他的身後,沒有給意見。
不用說她現在也能猜到羽凌峰在給誰買孕婦裝,想不到白淺淺又懷上了孩子!真是可惡,爲什麼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懷上他的孩子,而她卻連他的邊邊都碰不到?
“這位先生,你的眼光真的是太好了,這一身孕婦裝上身效果非常好,而且回頭率特別的高。我們這裡還有與其配套的爸爸裝,親子裝,先生你要不要看看?”
商場服務員並不認識羽凌峰,只是認爲面前這一對璧人真是太完美了。
羽凌峰雙手插在褲袋內,懶懶地盯着一身爸爸裝,“我要這一件!”
“先生,這一款新生兒浴盆是從國外進口的,對寶寶的身體非常好。”服務員二號一臉殷勤地湊過來。
“買!”
“先生,這一款新生兒沐浴露對新生兒的皮膚非常好,不刺激,而且能夠使皮膚更加白嫩。”
羽凌峰眉眼一挑,“買。”
“先生,這個嬰兒奶粉也是從國外進口的,金總前幾天還買了一箱給他的小孫子!”
羽凌峰盯了一眼,指了幾箱,“買!”
但凡是小嬰兒能夠用到的東西,羽凌峰毫不吝嗇,很快,大半個商場裡的嬰兒用品都被羽凌峰打包買走。
跟在他身後的林語芊一臉嫉妒地盯着他的背影,他讓她來逛商場,沒有想到竟然是爲了他那個壓根兒就不可能出世的寶寶!
“阿峰。”她現在穿着高跟鞋,怎麼可能跟得上羽凌峰的步伐。
“怎麼了?”羽凌峰停下步子,淡淡地看着她,眼神裡明顯帶着疏離。
他帶她來這裡,無疑是想告訴她,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他就是隨隨便便在路上找一個陌生的女人,他也絕對不可能找她林語芊。
“沒什麼。”林語芊移開目光,她向來是高傲的,她怎麼可能容忍別人給自己一個刑期。“你看,這個木馬怎麼樣?小寶寶以後一定喜歡……”
砰——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旁邊衝了過來,直接撞向了面向木馬的林語芊。
羽凌峰還保持着雙手插在褲袋裡的姿勢,在看到林語芊踉蹌往後退的時候,迅速反應過來,伸手一把摟住林語芊的細腰。
嘶的一聲,林語芊右肩上的衣服被羽凌峰身上的鈕釦劃開,露出了右肩上一塊明顯的月牙胎記。
立在一旁的白天威突然傻眼了,望着林語芊右肩上的胎記發呆。
怎麼可能?
這個長得跟白淺淺極相似的女孩怎麼可能也會有這塊月牙胎記?
他明明記得,靜靜的右肩上有這樣的胎記。
“你想幹什麼!”羽凌峰怒火迸發,轉頭瞪了一眼白天威。他認識白天威,所以在看到白天威的時候眉峰突然一蹙,臉上的表情厭惡到了極點。
“怎麼會是你?”
“羽總,是我,好久不見,呵呵——”習慣了對人卑躬屈膝的男人永遠如此,在壓力面前永遠都露出這樣的奴顏。
林語芊不認識白天威,皺了皺眉頭,故意嬌滴滴地靠在羽凌峰的懷裡。
“這位小姐,我想問你右肩上的胎記是怎麼一回事?”白天威直直地盯着林語芊,毫無掩飾他對她胎記的好奇。
林語芊避開他一點,柳眉蹙起,“關你什麼事?”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老男人,這世上除了羽凌峰,再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讓她心甘情願地靠近。
“羽總,你應該還認識我,我是淺淺的爸爸,其實我有兩個女兒,淺淺的右肩上有一顆黑色的痣,而我的大女兒的右肩上有一塊月牙的胎記。”
羽凌峰一直冷漠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驚異。
他剛纔說什麼?
他說白淺淺的右肩上有一顆黑色的痣?
黑色的痣?
“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羽凌峰盯着他,幾乎要將他那張蒼老的臉瞪出一個窟窿。
“我說,我的大女兒的右肩上……”
“前面那句!”他羽凌峰纔不會管他的大女兒的右肩上有什麼東西,他現在滿腦子裡想的只是那一句,白淺淺的右肩上有一顆黑痣。
她身上哪裡他沒有看過,她什麼時候右肩上有一顆黑痣?
“淺淺的右肩上有一顆痣,不過聽說她後來將痣點了!羽總,有什麼問題嗎?”白天威蒼老的臉上臉色蒼白。
不就是一顆痣而已,羽凌峰怎麼那麼激動?
“白-淺-淺!”
羽凌峰咬着脣將剛纔買下來的那些東西踢到一旁,原來白淺淺右肩上那一塊不太明顯的疤真的是一顆痣。
腦海裡很理所當然地掠過那日在面具舞會上他佔有的那個右肩上有痣的女人。他絕對不相信那樣一個清純的女人會是楊愛麗,如果不是楊愛麗,那一定是楊愛麗所熟悉的女人。
要不是因爲她的右肩上沒有痣,他怎麼可能沒有想到她!
“砰——”
羽凌峰又一腳踢中了剛纔買的浴盆,長腿卷着風跑了出去。
林語芊怔怔地立在原地,深沉的目光一直盯着羽凌峰離去的身影,好久後才苦澀地勾出了一抹笑意。到了現在,他的腦子裡想的還是白淺淺那個賤女人!
爲什麼?
阿峰,我們兩個明明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爲什麼不要我卻要白淺淺?
“靜靜,是你對不對?你就是白靜靜對不對?你身上的胎記絕對錯不了,我絕對沒有認錯人,你一定是我的女兒!”
瘋子!
林語芊掃了他一眼,轉身踩着高跟鞋大步而去。
白-淺-淺,我還沒有輸,你也絕對不會贏!
這場愛情的戰爭,她一定要爭下去,哪怕是兩敗俱傷,她也絕對不會認輸。
病房裡。
白淺淺手捂在小腹上,纖長的手指每劃過一處便會多了一份溫暖。她的腹中有了她的羽凌峰的寶寶?一行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下來,滴到了她的指端。
上一個寶寶在她還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就已經結束了他的生命,難道現在又要摧毀這一條小小的生命。
白淺淺呆滯地望着門外晃過的護士,目光收回落在了一旁的手機上。
羽凌峰從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過電話回來!
看來這一次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理她了。
咬了咬脣,她慢慢地低下頭,輕哼了幾句童謠。
小的時候,在她痛苦悲傷的時候,她就喜歡唱那幾句童謠,她還記得當初遇到小王子的時候,她也在唱歌。那時候的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冰冷的石頭上,她朝他微笑,他冰冷的目光移開……
如果不是看到照片,她絕對不會想到,她心心念唸的小王子竟然就是羽凌峰。
老天爺真是會開玩笑,他們兩個原本早就牽扯不清。
如果她早就知道羽凌峰就是那個小王子,那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門被人輕輕地推開,白淺淺擡起頭,眼神相當的疲憊,只是在看到門口赫赫凝立的身影時,頓時渾身一僵。
立在門口的男人身形高大頎長,身材精瘦強健得惹眼,最讓人矚目的便是他臉上的那一張蝴蝶面具,妖冶冷魅中又帶着幾分詭異。
這不是……那天她在舞會上遇到的男子嗎?
就連衣服,似乎都是那天的那一件!
白淺淺眼睛閃了閃,掙扎着從牀上站起來,好久才張了張嘴,吐出了幾個字,“肖落,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有多久沒有看到肖落這樣的打扮了?
自從那一次面具舞會過後,她就再也沒有看到這樣的肖落。
現在的他似乎被面具遮擋着,顯得神秘又清冷。
面具男子立在門口,修薄的脣角慢慢地抿成了一條線。她剛纔叫他什麼?肖落?她真是對肖落一往情深啊,到了現在竟然還心心念念着肖臨落這個男人。
他們之間到底揹着他做了什麼?
羽凌峰大步走到她的面前,隨意拉了凳子坐下,從懷裡取了一個記事本,隨意地寫了幾行字:我喉嚨不舒服,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