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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情侶成對,連枝成雙,白淺淺和肖臨落上了旋轉木馬。淡淡的陽光從空中照落,灑在大地上一片晴嵐。
白淺淺眯着眼睛看着對面的肖臨落,他白色普通便服依舊掩蓋不住他身上優雅的氣質,利落的短髮下完美的五官,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前來公園遊玩的小女孩。
“你是不是走在哪裡都這麼引人注意?”白淺淺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影,嘆氣。
爲什麼她認識的男人個個都那麼帥氣?帥氣得幾乎能夠讓全天下的女生都爲之瘋狂。
“但我只想要寶寶你一個人的注意!”肖臨落無奈地聳聳肩,以前還好,以前他極少跟外界的人接觸,平日經常遇到的也只有那些跟他做生意的老頭子,老頭子纔不會對着他花癡。
白淺淺擡起眼眸,她想要的只是一段平平淡淡的愛情,她想要的只是自己在無助時有人能夠伸出手來扶住她,僅此而已。
“寶寶,你最想要什麼?”肖臨落將頭輕輕地貼在她的額頭上,聲音很溫暖。
“我最想要的,就是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坐旋轉木馬坐咖啡杯,然後玩夠了一起從上面下來,我扶着他,他扶着我!”這樣,一切都夠了。
肖臨落的眸一直凝在她的臉上,眼裡除了寵溺就再也沒有其他。
他深愛着的女人,真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我現在就帶你去坐旋轉木馬!”做爲她最完美的男朋友,他當然要爲她做任何事情。
白淺淺傻傻地看着肖臨落。
他穿着白色的t恤衫,笑容乾淨清澈溫和有氣質。這個男人,真的好寵她好寵她,她算不算是一個很幸福的女人……
“哇,想不到公園裡面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男人!”路過的女人都停下腳步。
肖臨落一手輕輕地握着白淺淺的肩膀,溫柔而有禮貌地說,“請各位不要打擾我們,謝謝!”
他只是想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過來逛逛公園而已。
“啊,真可惜!”女人們翻翻白眼,明顯對肖臨落這樣疏離的態度很不滿意。
白淺淺無語地低着頭,她就知道身邊的男人太眩目了,眩目得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夠惹一身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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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她就很理所當然地想到了羽凌峰。
那個無論走在哪裡都是衆人焦點的男人,現在在做什麼?
“呵呵。”不知道說什麼,白淺淺把手撐在旋轉木馬背上,兩隻腳輕輕地晃動着,聲音微微拉長,“還是這樣的日子舒服啊~”
肖臨落擡頭,剛想說話,墨色眼眸突然微微一眯,就在他視線能夠看到的地方,杜年容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眼睛裡迸出了嫉妒的火焰。
她嫁給肖臨落那麼久,他連頓早餐都不捨得跟她吃,現在他竟然有心情跟這個女人到公園來玩旋轉木馬!杜年容的目光與他的目光對視,頓時變得凌利。
她怎麼會來這裡?
肖臨落下意識地握住白淺淺的胳膊,“寶寶,我們要不去別的地方玩?”他跟杜年容相處的這段時間,他深知道她是什麼脾氣的人,現在知道他拒絕復婚,她肯定不會善罷某休。
“哦。”白淺淺很聽話的站起來,肖臨落握着她的手,一分一秒都沒有鬆開。
心莫名地有些煩躁,他找了她那麼多年,等了她那麼多年,愛了她那麼多年,現在她好不容易心甘情願來到他的身邊。
這是他追求了那麼久才追求來的幸福,他絕對不可以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而另一端,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遙遙停在繁花盛錦的長廊裡。羽凌峰戴着黑色墨鏡,冰冷的眸裡沒有任何情緒,他一隻胳膊輕輕地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很無聊地划着手機。
死女人!
羽凌峰盯着由着肖臨落牽手向前的白淺淺,無名火不由得冒起來。她這算什麼?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那麼怕他?現在一靠近肖臨落,她就可以表現得那麼親暱自然!
“該死!”再次擡頭,正好看到肖臨落在白淺淺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羽凌峰轉過身,快速地轉動方向盤。
他肯定是發神經了,纔會有事沒事跑到這裡來受虐。
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能夠將他的心思左右住!
白淺淺擡眸,正好看到藍色跑車風騷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他,也不敢妄想是他……他跟她已經是陌生人了,羽凌峰說過,他會放她自由!
胸口悶得厲害,白淺淺微微移開目光,強擠出一絲笑意。經歷了那麼多事,她再也不是那個動不動就哭哭啼啼覺得絕望的小女孩。
她已經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隱忍。
“淺淺,你等等我。”他們走一步,杜年容便跟他們走一步,看樣子今天她就跟他們耗上了!
肖臨落臉上閃過了不悅的表情,只是轉身看白淺淺時依舊溫雅,“就在這裡,一定要等我回來!”
“好。”
事實證明,一個承論無論回答時你回答得多麼斬釘截鐵,在執行的時候都會有可能動搖。
肖臨落一走,幾個玩具熊baby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手裡牽着幾個氣球,不偏不倚正好走向白淺淺的身邊。
一個玩具熊baby將手裡的氣球遞給了白淺淺。
……
白淺淺愣了一下,盯着靠近過來的熊baby,她好像已經過了玩氣球的年紀了。
“多謝,我不要。”白淺淺很有禮貌地拒絕。
那個熊baby越走越近,到最後什麼都不說,將氣球塞到白淺淺的手裡就跑。
白淺淺怔怔地拿着手裡的氣球,一臉茫然。
今天是什麼節日?好像沒有聽說是什麼節日吧!
等等!
氣球的邊緣竟然還繫了幾張一百塊錢。
白淺淺這回更加茫然了,她從來沒有聽說送氣球還會送錢的啊!
“小熊baby,等等我!”白淺淺的嗓門很大,可偏偏這四周的聲音很吵,前面那個小熊baby越跑越快,白淺淺跟他的距離越拉越遠。
“你的……”
大腿突然一陣劇痛。
白淺淺僵硬地保持着奔跑的姿勢,右腳已經麻得擡不起來。
在大腿發麻的瞬間,她的大腦頓時一陣清明,中招了!
漆黑的房屋裡,冰冷得像是冰凍庫。
白淺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面前有人影輕飄飄地晃過,又無力的垂下了眼皮。
好痛!
她只覺得渾身都好痛。
“準備好了嗎?”女人的嗓音緩緩地傳入耳簾。
白淺淺在心裡微微蹙眉,雖然眼皮睜不開,但是她耳朵還不聾,這個人是杜年容。她把自己抓到這裡來幹什麼?
“給她注入體內,每天注射三次。”
注射?
注射什麼?
羽凌峰曾經威脅她要給她注射可卡因,難道杜年容也要這樣對她?
“杜小姐,這東西可貴得很,你真捨得給她吃?”妖孽男人聲音輕笑出來。
“你當真以爲我是爲了讓她舒服?我要讓她上癮,然後讓她在這個冰庫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杜年容冷哼一聲,踩着高跟鞋走到白淺淺面前,冰冷的眸裡沒有一丁點情緒。
肖臨落那頭豬,他還真是心疼她心疼得緊。
看到自己跟着他們他便心慌了!
什麼商場上的高手,一旦遇到感情問題,頓時就是一個大笨蛋。
尖細的鞋跟突然用力,狠狠地踩着白淺淺的指關節,白淺淺暗哼一聲,眼皮無力的睜開又無力的垂下。
明明極痛,她現在卻連對痛的反應都已經那麼遲鈍了。
“別廢話,動手!”
話落,便有男人的腳步聲大步走來,看不清他們的人影,白淺淺卻能夠聞到一股異樣的藥味。
不要過來--她不想下輩子都要靠毒品過日子。
手臂上的衣服被人撩開,白淺淺還沒有感覺出寒氣便感覺到極細的東西刺入了自己的靜脈,某種液體慢慢地注入了她的身體。
那是一種異樣的感覺,渾身的血管都似乎被撐開,就連毛孔的呼吸都感覺輕飄飄。
疼--
不疼!
白淺淺不住地顫抖着,直到最後一滴液體在身體裡停留,循環。
“很好,她什麼時候醒?”杜年容似乎看了一場很滿意的戲,高跟鞋滴答滴答地踩着地面,時不時冷哼着,“過四個小時再注射一次,麻藥量再加一倍,明天再讓她醒來!”
“好。”
明明句句都在耳朵裡迴響,白淺淺卻連一點回應都做不出來。
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在玩她的命!
再一劑麻藥注入體內後,白淺淺徹底又一次失去了知覺,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經漆黑一片,冰冷的寒窯裡陰風陣陣。
白淺淺疲憊的眼睛一寸寸地打量了四周,這才注意到自己雙臂多處的針眼。
很猙獰的場景,上面還有好多處鮮血凝固在肌膚上。
……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
杜年容竟然真的給她注射了禁藥!
白淺淺無意識地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睛裡只剩下一片冷冷的光,呼吸也開始沈重起來,“開門!”
她要離開這裡,她不要在這裡等死!
如果他們每天都給她注射禁藥,她就算逃離了這裡也是個廢人。
“杜年容,你開門,你不可以囚禁我,你父親是市長,你不可以知法犯法!”
砰的一聲--
大門被人踢開。
門口處一寸光華射入,將杜年容高佻的身形拉長,幾個黑衣保鏢負手立在她的身後,個個臉露寒氣。
她記得杜年容身邊沒有這麼多保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