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 你若將我送進大牢,我是什麼都不會交代的!”周凡定定的盯着溫婉,目光帶着堅決。
溫婉挑眉, 他這是要和自己對着幹麼?他以爲自己會因此就放過他嗎?“你愛怎麼滴怎麼滴!我只管將你送進去, 審問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說罷, 溫婉又對着周清道:“你倒是大膽, 來我們蜀國, 竟然還敢穿着周國的服飾!真當我們蜀國人都是眼瞎的啊!”說着,溫婉憤憤的上前將周清身上那寬大的華服袖子狠狠的扯了扯。
和周國相比,蜀國的衣服看起來非常簡潔, 而溫婉也非常喜歡蜀國的勁裝。因爲勁裝不妨礙她打架!要是她穿上蜀國那寬大的衣服,活動起來多不方便啊!
周清只能狠狠的瞪着溫婉, 忍着下巴的疼痛惡毒的說道:“哼, 臭男人婆, 你們蜀國遲早會被劃入我大周的版圖的!就算你把我殺了,也改變不了這個就將成爲事實的悲劇!”
“呵, 好大的口氣呀你!有我父親在,蜀國就會固若金湯!你們周國這些強盜休想掠奪我們半點土地!”溫婉不屑地說道。
周清冷笑,“哈哈,溫寒?有大皇子在,溫寒註定會慘敗的!”大皇子爲了一統三國佈局十年, 豈會因爲區區一個溫寒就失敗?
“哼, 周顯除了會耍陰謀詭計還會什麼?!我絕對不會讓他奸計得逞的!倒是你, 落在我的手裡, 註定會很慘!不過你放心, 我一定會讓你痛並快樂着的!”溫婉嘴角綻放一抹邪惡的笑容。
整人?還有誰比她更拿手?!以爲她溫婉混世魔女的名號是說着玩的麼?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周清嘴犟着說道。他既然敢明目張膽的穿着周服出現在蜀國,就不怕自己被抓住!因爲就算他被抓住了, 也熬得住那些酷刑!自信敵人從他的嘴裡挖不出來任何事情!
但是周清低估了溫婉的整人手段,在軍營混跡七年,溫婉不僅是學到了行軍打仗的知識,也同樣學會了如何審問!用大刑打得犯人身體受不住痛楚不得不講實話,在溫婉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好手段!真正的逼供,是讓敵人從身到心都處於一種畏懼惶恐的地步,完全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從而讓他們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溫婉發出信號通知孫澤等人過來後,便讓他們秘密將周凡和周清關進天牢了。因爲此事關係甚大,溫婉立刻就告訴了溫寒,而溫寒得知後,就將此事告訴鳳軒梧和鎮南王了。周凡和周清,很快就被秘密提取到皇家暗室。而溫婉,則是獲得了因爲發現了周國密探又立一功,得到了審訊周清的機會。
不過讓溫婉微微覺得有些囧的是,她審訊周清的時候,鎮南王也在旁邊看着。額,讓自己未來的公公看着自己整人,這場面,實在是有些詭異。
在溫婉的逼問下,周清徹底的被擊潰心理防線,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說了一大堆,溫婉等人自然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
不過溫婉離開暗室時鎮南王那略帶驚異的眼神,讓溫婉的小心臟有點節奏紊亂了。
衝鎮南王嘿嘿笑了兩聲,溫婉立刻就飛奔出暗室,在外面呼吸好幾口新鮮空氣後才平復心情離開。
而周凡也果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不管暗衛對他用何種大刑,都一直閉口不言。無奈之下,溫婉只好過去親自審問。
再見到周凡,他的境況超乎溫婉意料的悽慘。被綁在牆上,周凡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皮開肉綻的,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見到溫婉,周凡費力的朝她咧了咧嘴,“你終於來了,溫婉!”
“如你所願,我已經來了,你可以說了!”溫婉冷着臉。
“呵呵,我知道的事情遠遠比周清知道的多,你想讓我說出來的話,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否則的話,我寧願死也不會把我知道的情報告訴你的!”周凡雖然虛弱,但是態度確實格外的強硬。
“什麼事?!”溫婉心中憤慨不已,她以前還真是眼瞎,居然以爲周凡會是個好人!
“替我殺光皇城首富李家所有人!”周凡的語氣突然充滿了恨意。
“不行!我不能答應你!”李家雖然和周國有關係,但是她溫婉可沒有權力滅了李家滿門。
“我知道你是個正義的女子,但是李家遠非你想象的那麼幹淨,李家所有人,死不足惜!如果你不想親自動手,那就讓皇上下令誅李家滿門好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只要李家的人死光光,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周凡喘着氣,費力的說道。
溫婉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周清只交代李家和周國大皇子周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兩者之間都有什麼交易,周清卻一點都不清楚。實際上,周清只是周顯用來給周凡傳話的中間人。
見溫婉點頭,周凡鬆了一口氣。“李家是十年前搬到皇城的,而李家家主李尚只花了三年時間,就成爲皇城第一首富,這和周顯的支持是分不開的!”說到這,周凡不禁補充道:“那個時候,周顯也就十歲!”
也就是說,周顯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各國安插屬於自己的勢力,爲他將來一統三國做準備了。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李家和周顯是有聯繫的。若非我姐姐慘死,我也不會發現這個秘密。”
“我姐姐叫張蕙蘭,這個名字,你應該還記得吧?”周凡費勁的擡頭看着溫婉。
溫婉頷首,“就是那個被李政侮辱後殺死的女子吧。”想不到,張蕙蘭竟然是周凡的姐姐。
“嗯。我七歲那年,村裡遭了土匪,爹孃將我和姐姐藏在地窖裡,我們兩人才逃過一劫。後來,我們以乞討度日。有一天,我正在街上乞討,一個男人過來問我願不願意和他走,他說會照顧我。我當時雖小,但是顛沛流離那麼久,早就看透了世態炎涼,所以,我知道那個人不會那麼好心的收留我的。於是,我就跟他說,讓我跟他走也可以,只要他幫我照顧好姐姐,我可以爲他做任何事情。”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人是專門爲周顯培養密探的人。”
“因爲我心中記掛着姐姐,所以訓練的時候格外的努力,他們也因此將我當成重點培養。直到五年前,我被他們從訓練地送到皇城後,就開始陸續爲他們傳遞情報。這些情報主要包括皇城內所有官員的動向以及他們的孩子的性格特點。可以說,整個皇城除了你和溫將軍,還沒有我不清楚的宦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