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雨軒殿,和上午差不多,人也是一堆,倒也沒想到變故這麼快。纔不過幾個時辰託的吉言就不復存在了。這些人耶是來看笑話的吧,還真是讓人心寒呢。
進去並沒有看到皇普曜,想來是前朝有要事才走的吧,或許白秋文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重要。
走到白秋文的牀前,發現皇后也在,見皇后細聲細語的對清嬪說着話,走近發現就是一堆產後的注意事項。
正要開口說話,就見白秋文瞪着眼,惡狠狠的對行琬琰說“是你,是你害了我都孩子,是你,行琬琰你個毒婦。”
“白姐姐,你不要胡說,我怎麼害你了,我和你也就今早見了一面,你怎麼就胡說八道呢。”
行琬琰心中大驚,這白秋文胡言亂語,不會受刺激了吧,見人就往上賴。
“就是你,你送來的花茶,我喝了孩子就掉了,你說是不是你往花茶裡放了東西。”才小產完的清嬪,中氣不足的話還是帶着點咄咄逼人。
皇后看過來,不怒而威“怎麼回事。”行琬琰正要開口,太醫就進來,說“,清嬪娘娘小產後身體更加虛弱,得好好養着纔有機會懷下一胎,這胎的皇子就是因爲清嬪娘娘身體太過虛,胎兒才保不住的。”太醫的話把行琬琰的嫌疑徹底,着太醫來得正是時候呀。
就見皇后黑着張臉看了看太醫說“你下去吧。”
而白秋文躺在,臉色蒼白,但是眼中惡狠狠的敵意卻怎麼也忽略不了。而琬琰心中對她也是有了點小小的同情,轉眼看着皇后就熄滅。
清嬪小產後,皇普曜每日都會去雨軒殿,但是都未留宿,琬琰有點慶幸也有點不安,這段時間,皇上也沒來殿了。
賢妃懷孕
清嬪小產後,皇后倒是消停了許久,沒有這兩人居心叵測的算計日子對於行琬琰倒也清閒,整日在殿過着自己的日子,倒騰一會兒花,小半日就過去了。
用過午膳後,翎舟姑姑說放在御花園的西域茶花十八學士開了幾朵,模樣煞是好看,不知爲何比往年開的都美豔,也算難得的景觀。
琬琰想想反正呆在殿也是無聊,換了套藍底趙粉誘碟方領襦裙,沒帶過多的首飾,一根玉蘭簪子就盤好了髮髻。這樣沒有任何多餘裝扮,倒像是誰家中小閨女出門踏青。
翎舟姑姑跟着後頭,鈴鐺和元寶被留在殿中。沒跟出來鈴鐺極不情願的嘟囔着,“小主偏心,總是不帶我出去玩,回回都是翎舟姑姑,哼”翎舟姑姑輕笑,開口逗趣鈴鐺說。
“你說說哪幾次是沒帶上你的,不就一次沒帶上你,你就開始抱怨啦,帶你出去也沒見你有什麼用,倒是見到新鮮玩意比小主都跑的快,你這樣的小婢怎麼能讓人放心呢?”
這話可把鈴鐺貪玩的本性全部暴露,進宮都多久了,鈴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性子,也虧得琬琰願意養着她若是其他嬪妃,早死千百遍了。
鈴鐺被翎舟姑姑說的反不出話來,鼓着個包子臉,拿起掃帚掃院子去了。
元寶沒插話,眼中滿滿的笑意,行琬琰就一旁看着,心中暖了暖。
這幾人是她在這冰冷的深宮中最想要保護的人了吧。想着未來的迷茫,深宮中的險惡。
“好了,翎舟姑姑我們還是去御花園賞花吧。”
翎舟姑姑收起笑意回着琬琰的話:“是,小主。”
“春娥眉黛花嬌瓣,嫩柳輕浮托風曳。
淡踏靈青過叢綠,比翼春燕作新衣。
婷婷立落八學士,星河漫漫莫開意。
帶雪凌霄魅色紅,一抹株粉雲色紋。
“妹妹真是好興致呀,文采和以前也絲毫未遜色吶,這花開得真是美呀。”看這開得正歡的十八學士,行琬琰不覺間便冒出了詞句,語才落,白秋文就拍着手掌走了出來。
說完還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淡色的上有着三兩道紅色的條紋,十八學士的從緊包的花心處一層層平整地鋪開,如果不剝開它的最深處,就無法看到它的。
清嬪的臉色不似前段日子那樣蒼白,紅潤有光澤,許是小產後,讓她的芊芊柳腰更加不盈盈一握,整個人越發纖弱。
琬琰若是一個男人也對不禁會對她產生一絲憐惜,但行琬琰深深的明白眼前這個外表纖弱的佳人,骨子裡是如何的一個蛇蠍婦人。
琬琰微微向前傾,嬌小的身軀與白秋文的距離不過一米。白秋文的裝束也沒有多顯眼,淺紫色霓粉勾邊旗袍,勾勒出清嬪良好的身段,兩個都是絕美的女人。
“白姐姐的文采一直比我高,今日給白姐姐這麼一誇,我倒是有些驚訝呢?”
“瞧這話說的,妹妹的文采也不比我差多少。”
“白姐姐,不知與你一起對詩的那位良人如今在哪呢?我比不過,他也許還能湊合湊合吧”
說到這,白秋文臉色一變,眼中的冷意聚集,摸着花兒的手一頓,可一下就恢復正常。
“妹妹是在說笑嗎?哪來的良人呀。”話在說着,可神色還是有些不自然。
“我在說什麼,姐姐不是最清楚了嗎,這良人對的詩句呀,我可是真比不上吶。這比翼鴛鴦,飛不起來,還怎麼比翼呢?”琬琰轉個身,望着遠處飛過的一對大雁,若有所思的說着。
明明是那麼天真的語言卻讓白秋文心中冷到極致。
“行琬琰,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琬琰側着頭嘴角輕挑。
“當然知道,白姐姐你得知道,把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何況我還不是兔子。”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幹什麼你自己清楚,上次的事,你忘了嗎?輕而易舉的幾句話,就是那麼幾句話,白姐姐你還真是厲害呀,我好心送的花茶,你居然藉此發作,這讓妹妹很惶恐啊!”
“行琬琰,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吃不了好!”
“是嗎?我還就真不怕你有什麼事嘞!”
白秋文正要開口,就見鈴鐺急急忙忙走來,遠遠纔看到一個身影就開始叫“小主,小主。”
“這慌慌忙忙成何體統,鈴鐺你慢點。”見鈴鐺開始跑,翎舟就出言相斥。鈴鐺着才慢下來,但還是快步的走了過來。
“小主。”聲調帶來絲委屈,微微癟嘴,看着行琬琰。
“怎麼急急忙忙的過來出什麼事了嗎?”
“恩恩,回小主,賢妃有孕啦!”
永福宮
許是來得有點遲了,人都已經散光,永福宮中堆滿了皇上的賞賜,太醫在賢妃的牀榻邊上把脈,賢妃臉色有些緊張。
直到太醫放下手,說“娘娘不必擔心,胎兒很好,娘娘只是身子骨有些虛所以纔會暈倒,不過沒事,事後多調養就好了。老夫待會給娘娘開幾幅安胎藥。”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賢妃呼出一口氣,聽完太醫的話心也算是放下了,輕輕的躺在塌上,就看見行琬琰在一旁,笑着說“妙嬪你來啦。”說完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