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代目火影的家邸,成年鳴人帶着少女九喇嘛凱旋而歸。
“鳴人”
雛田有些擔憂地詢問着自己的丈夫:
“你剛剛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怎麼能把人打成那樣呢?”
在之前的“友好切磋”之中,雛田看到了一位完全不一樣的丈夫:
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態度也極爲惡劣毫無強者風度,根本就不像是要與對方切磋,反而像是在報什麼生死大仇一樣
這樣表現異常的鳴人,讓雛田很是擔心。
而鳴人還沒有回答,少女九喇嘛卻是不屑地笑了起來:
“呵呵我看我們出手還不夠重!”
“且不說那個小魂淡做了什麼,光是那隻敢嘲笑我身體的老狐狸就很讓人惱火啊。”
說着九喇嘛又自顧自地將自己蔥白的手臂隨意地搭在了鳴人肩頭,然後有些欣慰地說道:
“不過今天鳴人的表現,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作爲暴虐的代名詞,九尾的確更喜歡這種更爲兇殘一些的風格。
可雛田卻是已然沒了心思聽九尾發表什麼感想,只是將一雙連丈夫鳴人都讀不懂情緒的白眼悄然從九喇嘛那毫無自知之明地、親密無間地依靠在鳴人身邊的少女身軀上掃過
只是這麼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生氣,雛田的聲音裡卻是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莫名的火氣:
“不管怎麼樣,你們兩個也不能把人打成那樣!”
“那個少年,說起來不也是‘鳴人’嗎?!”
聽到妻子話語中對那個少年鳴人的維護之意,成年鳴人只覺得心頭一陣酸澀,剛剛在“友好切磋”中發泄了些許的怨念再一次佔據了他的腦海。
於是,鳴人沒好氣地說道:
“雛田,你不要被那個小魂淡的外表欺騙了!”
“那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得離他遠一點!”
雛田聽得有些無語,只是反駁道:
“鳴人!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而且那個少年纔剛剛十二歲,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鳴人心中難受,乾脆不作回答:
還是個孩子?
呸!我自己十二歲的時候是什麼水平,我難道不清楚嗎?
“呵呵”
九喇嘛卻是毫不客氣地替鳴人說出了心聲:
“鳴人十二歲的時候,就經常躲在家裡偷偷看那些不良書刊”
“九喇嘛!”
被當場揭短的鳴人不由地老臉一紅。
而九喇嘛卻是接着有些賣弄地對雛田說道:
“不然,你以爲鳴人的後宮術是怎麼開發出來的?”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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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微微一愣,她倒是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當年雛田十二歲的時候,鳴人就是她心目中完美無瑕的熱血少年,就算是使用了後宮術那種不正經的忍術也無法破壞鳴人那偉光正的形象
她當初光顧着臉紅心跳了,哪有心思考慮鳴人自己在家裡獨自一人的時候會做哪些不爲人知的事
“等等”
從回憶中掙脫出來的雛田,思維很跳脫地轉換到了另一個她在意的地方:
“九喇嘛,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雛田知道自己丈夫是完美人柱力、是九喇嘛的忠實戰友,但她從來沒有關心過尾獸和人柱力相處的方式,更加沒有主動了解過九喇嘛的情況。
九喇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還用說?我在鳴人肚子裡,又不是看不到外界的情況!”
“什麼?!”
雛田白皙的臉龐頓時紅得要滴出水來:“你、你都能看到?”
臉色緋紅的同時,一絲陰沉也漸漸在臉頰上升起
九尾能從鳴人身體中看到外面的一切,也就意味着她和鳴人之間時時刻刻都有一個“第三者”。
而這個“第三者”以前還只是一隻狐狸,現在卻是一隻狐狸精
“那當然!”
“不然我被關在裡面,豈不是要無聊死?”
九喇嘛隨意揮了揮手,牽扯着那一雙精巧的狐耳也隨之微微顫動:
“畢竟鳴人他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空,來意識空間裡陪我聊天打發時間的”
雛田又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另一個她之前從未關心過的詞彙:“意識空間?”
鳴人雖然不太清楚妻子爲什麼突然對自己和九喇嘛的事那麼關心,但他還是細心地爲雛田科普道:
“我從小時候開始,就能直接在意識空間裡和九喇嘛見面。”
“平時我有空的時候,都會去裡面陪九喇嘛聊聊天”
雛田的臉色愈發難看,話語中也微微帶上了一些顫音:“是、是嗎”
雛田又悄悄地從頭到尾地審視了一番面前的九喇嘛,一種危機感陡然而生。
外表嬌俏可愛、氣質狐媚誘人、容顏還不會隨時間老去
從小就常伴在鳴人身邊、如今又時時刻刻都橫亙在自己和鳴人中間、更可以在無聲無息間和鳴人“夢中相會”的狐狸精!!
這簡直是防不勝防!
與這個狐耳少女九喇嘛相比,什麼年輕時的女神小櫻、什麼一生摯友的佐助
這些之前的生死大敵,如今的威脅程度根本就不值一提!
雛田在心中暗自長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作爲火影夫人的戰鬥纔剛剛開始。
日向家。
“切磋切磋?”
聽到小櫻的說法,塔姆十分不能理解:
成年鳴人他什麼時候還有這種以武會友的愛好了
“等等”
塔姆更加奇怪:“只是切磋而已,還能把人打成這樣麼?”
“鳴人他可不是什麼下手不知輕重的傢伙啊”
“我離得太遠,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小櫻卻是有些心疼地說道:
“那個成年鳴人還有那個變成少女的九喇嘛,只是和鳴人和九喇嘛說了幾句話就動手打了起來。”
“說了幾句話?”
塔姆還是聽不明白:“他們這是說了什麼話能把鳴人打成這樣?”
小櫻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她當時只以爲是一場普通的切磋,並沒有留心關注場上的細節。
“不管怎麼說,那兩個傢伙的做法都太過分了!“
“他們兩個一動起手來就跟發了瘋一樣,絲毫沒有顧忌。”
說着,小櫻又忿忿不平地埋怨道:
“這哪裡是在切磋?!根本就是故意殺人!”
塔姆卻是越聽越不能理解:
“怎麼會這樣呢?”
“那個成年鳴人再怎麼不同,也不應該有這種暴戾的性格吧”
小櫻緊蹙着眉頭,細細回憶着之前的情況:“我也覺得奇怪”
“今天見面的時候那個鳴人就和以前不一樣,從一開始臉色就很不好看。”
“至於另一個九喇嘛的情緒嘛”
小櫻欲言又止,驀地又往塔姆身上投來一個有些怨念的眼神。
“唔”
塔姆被小櫻看得有幾分心虛:
莫非是被自己變成狐耳少女的九喇嘛懷恨在心,想要藉機報復發泄情緒,才讓少年鳴人遭受了這一趟無妄之災?
想着想着,塔姆心中不由地有些愧疚。
不過這份自責持續了不到一秒,惡趣味便很快再次佔據了上風,塔姆那極具發散性的思維也飛速運轉起來:
之前九喇嘛是一隻大狐狸的時候,鳴人和九尾的合體方式是展開妖狐外衣,然後讓鳴人駕馭着碩大無比的九尾本體戰鬥;
現在九喇嘛成了一名身材嬌小的狐耳少女,她和鳴人又該用什麼姿勢合體呢
心中有了疑問,塔姆便也毫不掩飾自己在這些歪門邪道上的求知慾,張口便問起小櫻來:
“小櫻啊能說說那個成年鳴人是怎麼和九喇嘛一起並肩戰鬥的嗎?”
“欸?”
小櫻微微一愣,待回過神來時臉上已是微微泛着異樣的紅暈:“這個”
因爲成年鳴人身上的封印被完全破壞還沒來得及重塑,所以九喇嘛暫時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待在人柱力的肚子裡充當能源爐,鳴人擅長的完全體九尾模式也無法直接使用。
但是又出於某些原因成年鳴人和少女九喇嘛心中的怒火難以抑制,非得抓住機會在敵人徹底逃跑之前與之一決生死
所以到最後,小櫻就看到了這樣奇異的景象:
只見成年鳴人穩穩地將那狐耳少女揹負在背上,而狐耳少女也像一隻大章魚一樣把自己那蔥白的藕臂和修長的雙腿緊緊纏繞在鳴人身上,那令人想入非非的九隻蓬鬆柔軟的狐狸尾巴也時不時地、若即若離地在鳴人身上拂過
而九尾的查克拉也靠着兩人身體的直接接觸,傳導到了鳴人的體內爲之提供力量。
沒辦法直接使用妖狐外衣,成年鳴人和少女九喇嘛乾脆就使出了一套人肉妖狐外衣;
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騎在九尾身上縱橫馳騁,成年鳴人和少女九喇嘛乾脆就來了一套尾獸版牙通牙。
這一招看起來滑稽又曖昧,可實戰起來卻是在兩個怒火攻心的苦主手中發揮出了極爲可怕的戰鬥力,以致於少年鳴人和他那隻大狐狸版九喇嘛從一開始就被壓制得左支右絀、難以爲繼。
“這個”
回想起這詭異的畫面,小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只好先用上側面烘托的手法說道:
“總之,當時成年雛田也在旁邊觀戰”
“她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看。”
雛田當時的臉色的確不怎麼好看,而這份不符合她氣質的憂鬱甚至一直持續到了那場激烈的戰鬥之後都久久不能散去
“哈哈哈”
罪魁禍首塔姆卻是聽得興起,不僅沒有因爲自己的罪過感到愧疚,反而露出了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快樂笑容。
“塔姆!”
小櫻滿懷怨念地大喊了一聲,制止了塔姆幸災樂禍的刺耳笑聲。
心直口快的她又頗爲不滿地指着塔姆說道:
“我看,就是因爲你和雛田對九喇嘛做了那種奇怪的事情”
“鳴人他纔會被人打成這樣的吧!”
說着,小櫻又心疼地望了一眼懷中昏睡着的鳴人
因爲之前被揍得太慘,鳴人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經被塔姆治療痊癒,神智卻還未清醒過來。
不過似乎是感受到了小櫻的關切,一直昏睡着的鳴人卻是在小櫻的注視下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
小櫻連忙關切地湊近了幾分,神態異常溫柔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暴力。
而剛剛醒來的鳴人卻是有些神志不清,只是嘴角嚅囁着喃喃自語地說道:
“對、對不起”
“我只是沒有”
聲音中滿是愧疚和恐懼,全然沒有了鳴人平日裡那份樂觀、自信和倔強
這聲音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出自一位熱血少年主角,反而像是被一個猥瑣卑鄙、最終又被逼上絕路的二等反派龍套
而鳴人嘴上呢喃的同時,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痛苦扭曲,他的思維似乎是還停留在不久前那激烈的戰鬥之中。
“鳴人、鳴人?”
“你怎麼了?”
小櫻心中愈發擔憂,只好不斷地輕聲呼喚鳴人的名字。
而鳴人還未完全清醒,嘴上的朦朧囈語依舊不停:“我沒有”
塔姆有些奇怪,便隨口問道:“沒有什麼?”
鳴人下意識地把更完整的對話碎片接了上來:
“我那天只是睡在雛田身邊沒有”
睡在雛田身邊?
小櫻臉上難得的溫柔頓時凝固,輕輕摟住鳴人的雙臂也在一瞬間僵硬似鐵。
塔姆的臉色也驀地陰沉如水,銅鈴大的蛙眼中殺意頓生。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憤怒的火焰在少女和蛤蟆兩雙毫不相同的眼中默契地熊熊燃燒起來。
就在這麼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鳴人終於完完全全地醒轉了過來。
“小櫻、塔姆?”
鳴人有些欣喜地說道,他意識到自己大概是從那個凶神惡煞的苦主手中活下來了
想到這裡鳴人心中不由地一陣放鬆,臉上也掛起了劫後餘生的喜悅笑容。
小櫻摟住鳴人的雙臂驀地又緊了兩分,擠得鳴人有些喘不過氣,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完全反抗不了小櫻那怪力加持的懷抱
“小櫻?”
鳴人有些奇怪,臉上那放鬆的笑容卻是絲毫沒有受到現場詭異氣氛的影響。
塔姆則是重重地拍了拍鳴人的肩膀,又意味深長地說道:
“鳴人,你倒是真對得起你這一頭黃毛啊”
“欸?”
鳴人完全聽不懂塔姆在說什麼梗。
不過聽不懂影響不大:名爲“拳頭”和“舌頭”的兩種不同的肢體語言,很快就會幫助小黃毛鳴人理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