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當然說不出這句英語,但是這句話卻是能完美地展現他此刻的心情。因爲剛剛有一隻胖蛤蟆,一本正經地告訴他,那個幾乎一手覆滅了宇智波一族、在掌控着木葉近半的地下力量、幾乎與三代火影並駕齊驅的團藏,被他殺死了?
看到鼬滿臉不信、佐助一臉懵逼的表情,塔姆無奈地扶額:“我真地沒騙你們啊”
“我來的時候不就說了,要給你帶點重要的東西,我指的可不僅僅是佐助啊。”
說着,塔姆又張開了大嘴,在鼬震驚的眼神中,從裡面掏出了一顆還冒着熱氣的人頭——正是團藏!或許其他的還能造假,但是團藏右眼那顆止水的萬花筒,卻是無法僞造的。而由於塔姆儲物空間的絕對保鮮功能,團藏死前那份不甘、憤恨還完美地凝固在臉上。
讓塔姆見了,心裡一陣舒爽雖然這麼說好像有些變態,但是看到那個一直在背後下黑手的老陰貨落到如此田地,塔姆實在控制不住心裡飄過的滿屏666。
“竟然真的死了?”即使人頭都已經擺在面前,鼬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木葉之暗團藏啊!
塔姆倒是悠哉地說道:“剛弄死他沒兩天,木葉也處於保密狀態,外人不知道很正常。”
“敢對我守護的人下手,還用別天神控制我?呵呵”說着塔姆臉上還不由地露出猙獰得意的笑容,讓久經血雨腥風的鼬都感到有絲絲寒意。
佐助則更是說不出話來,他剛剛立下目標要殺死的人生大敵,就這麼死了?甚至人頭都被拿來當戰利品炫耀了。
塔姆把團藏的人頭遞向鼬,說道:“宇智波的悲劇雖然有各方面的原因,但並非沒有迴旋的餘地。而這背後團藏對宇智波寫輪眼的覷覦,絕對是把一切推向深淵的罪魁禍首!”
恩,沒錯,木葉鍋王,這個黑鍋你不背誰背,團藏大人您就吸引上二柱子的仇恨下地獄吧。
塔姆接着說道:“團藏是你的仇人,更別說這頭顱上還有你摯友的眼睛,這顆腦袋我就交給你處置了。”
鼬接過那頭顱,看向那顆來自摯友的熟悉的眼睛,有些感慨萬千:“沒想到止水的雙眼,以這種方式重聚了。塔姆,謝謝你。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吧。”
“不過,這顆眼睛還是交給你保管吧!”鼬卻是把這東西又還到塔姆手上,說道:“別天神的威力太過強大,把兩隻眼睛放在一起,就再找不到抵禦它的手段了,這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拒絕了塔姆送的奇特禮物,鼬又嘆了口氣:“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再晚我那個搭檔就要懷疑了。”
塔姆理解地點點頭,佐助則有些不捨:“鼬,你要走了麼?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等你變得和我一樣強吧,我現在所處的地方,可還是你不能涉足的領域。”鼬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又轉頭對塔姆說:“我不在的日子,佐助就託付給你了。”曾經說過一次的話,鼬再次提起,不過沒有了上一次那麼無奈的口吻。
“恩!”塔姆鄭重地回答着,也不猶豫,便施展起,示意着佐助跳進來。
佐助深深地看了鼬一眼,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鼬,我會變強的,強到改變這一切,讓你能和我一起,沐浴着木葉的陽光!”說完,佐助便跳進了塔姆的大嘴裡,消失在了水紋之中。
望着已空無一人的荒廢村落,鼬的臉上卻滿是溫暖的笑容,一點也沒了那個超s級叛忍的冷酷,只是喃喃地說道:“我相信你,佐助。”
鼬轉身離去沒入林間,黑色的長袍漸漸被無盡的黑暗吞噬,血色的紅雲卻又如同燃燒着的朝霞那麼絢爛。
回到木葉之後,佐助很快地融入到了上學、修煉的正常生活,雖然沒有了那刻骨銘心的仇恨,但對修煉的熱情、對變強的渴望反而愈發地強烈了,因爲他有了一個新的目標:把那個愛着他的哥哥,從黑暗中拽回來。當然,這其中鳴人的作用也不小,這個極爲熱血又有點逗比的朋友在佐助的心裡的分量也一天天地增加着。
而塔姆這幾天則是安心地陪着雛田,畢竟他又要和卡卡西出去做任務了,而且還是出國,這樣的消息讓雛田連着幾天都不怎麼開心。塔姆卻是解釋了好久,才讓雛田理解這只是箇中忍考試,不可能會有什麼危險的。
即將要走,塔姆也不太放心,特地找了日向日足,請求他派族內的上忍,在這些天好好照看雛田和香燐。畢竟卡卡西已經向他隱隱透露了,三代有清掃根部殘餘勢力的傾向。即使塔姆這個最大的仇恨靶子被送出村了,塔姆也很擔心那些個團藏死忠會不會狗急跳牆,咬不到他,就向兩個少女下手。畢竟,根部不是沒幹過這麼下作的事情。
日足倒是欣然同意了,畢竟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另一個無牽無掛、極具潛力的旋渦孤女也算得上半個日向家的人了。族長大人親自向塔姆保證,以日向家的實力,不至於能讓幾個喪家之犬得手。
一切安排妥當,也終於到了要出發的那天早晨,塔姆如約趕到了木葉的大門。
這次要去砂隱村參加中忍考試的,可不僅僅是塔姆和卡卡西,而是熙熙攘攘的一大堆人,加起來不下二十個,大多都是一個成年上忍和三個十二、三歲的下忍組合,幾乎擠滿了木葉那寬闊的大門。
而在人羣之中,塔姆一眼就看到了標誌性銀髮面罩的卡卡西。
只見卡卡西正一臉無奈地和旁邊一個上忍聊着天,那個上忍也很有特色:濃眉大眼、西瓜頭、一身原諒色緊身衣外罩上忍馬甲,塔姆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名聲在外的“蒼藍猛獸”凱。
凱正一臉熱情似火地對卡卡西說道:“卡卡西,之前我勸你早點退出暗部出來帶學生,你沒有同意。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偷偷有了弟子還來參加中忍考試了,是爲了和我一較高下藏下的殺手鐗嗎?”
卡卡西生無可戀地解釋道:“我可沒有和你接着那毫無意義的比試的心思啊這一次我只是完成火影大人交給我的特殊任務罷了。”
凱卻一點都沒有相信的意思:“哼!到現在也不肯將弟子展示出來麼?不過我可不會害怕,我帶的三個弟子,雖然還沒有達到能繼承我衣鉢的水準,但也都是很強的!”
說着,凱還將身後的三個下忍徒弟推了出來,炫耀似地向卡卡西展示着。三個弟子雖然對老師的脫線行爲怨念已久,但還是很配合地向卡卡西做起自我介紹,他們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信心,不怕輸給任何同齡人。
“日向永,擅長柔拳。”領頭的是一個出自日向分家的少年,眼底有藏不住的自信。
“蘭,擅長木葉流忍體術。”一個梳着簡練單馬尾的元氣少女,說着還亮了亮手上的繃帶。
“猿飛健太郎,擅長查克拉忍具。”一個手上戴着奇怪金屬拳套的寸頭少年這麼說道。
三人都期待地看着面前這個忍界聞名的木葉技師,倒是被凱嘴裡說的卡卡西所謂的神秘弟子勾起了好勝之心。
卡卡西稍稍地打量了凱的這三個下忍,都是很有精神氣的體術型忍者,倒是很合自己這個老朋友的相性。不過,日向一族、猿飛一族,兩個木葉豪門子弟,加上一個少女,估計很難接受凱那種自殘式的訓練方式吧?也難怪凱一張口就抱怨“無法繼承他的衣鉢了”。
卡卡西剛想客套兩句,人羣中便擠出來一個引人注目的胖蛤蟆,還大喇喇地喊道:“卡卡西啊,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