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混混一起衝過來,一個個拿起板磚便作出要打人的樣子,見狀勞立海一個潛身過去,對着最前面的傢伙打了個迎擊。
“啪!”一記重拳擊打在最前邊一名混混的身上,頓時鼻血流了一面。
接下來的幾名混混一看,這爺孫倆都練過,一個個嚇得扭頭便跑。
這時先前被勞立海放到在地的那名叫威哥的男子,也已經悠悠地醒轉過來。他狠狠地朝勞立海罵了一句:“小子等着!我會找人來弄死你。”
說完,威哥便帶着一羣混混,氣沖沖地離開了會場,見狀牛德旺也追了上去,大聲喊了一句:“威哥!”
“王八蛋,你還有臉追上來了。剛纔我們打架的時候,你丫的死哪兒去了?”威哥在牛德旺的身上踹了一腳,牛德旺一個屁也不敢放,只是愣愣地站着。
威哥氣急敗壞地罵了牛德旺一陣後,手指着牛德旺吼了一句:“你小子就在這裡,給我守住那個姓勞的小子,要是他跑了,我找你的麻煩。”
說完,便掏出手機,撥打起電話來。
聽了威哥的話,牛德旺只好回到了會場裡,死死地盯着勞立海。
勞立海爺孫倆剛纔把那幾個混混給打了,這一幕被村子裡的人看在了眼裡,一個個見了不由得對這爺孫倆刮目相看。
“好了,沒什麼事了。我們現在可以開會了。”勞立海朝衆人大聲喊了一句。
人們立馬一個個打起了精神。
“開會了!開會了!”
“別話話了開會了。”
一會兒,整個會場便靜了下來,牛德喜見勞立海一句話,便把現場的氣氛給控制住了,心中不禁有些不爽。
他有意清了清嗓子朝衆人道:“大家聽好了,我纔是村長。”他特意強調了一句,旋即便朝衆人揚起臉道:“今晚,我召集大夥兒來這裡開會,是想和大夥兒,談一談村口陰陽潭附近那十畝租地的事情。”
“不是十畝,是二十畝。”一旁的村支書立馬糾正了一句。
“對,是二十畝租地的事情。”牛德喜朝衆人掃了一眼,有意朝村民們道:“現在有人要租下我們村子裡陰陽潭附近那二十畝的租地,據我初步瞭解呢!已經有一位老闆願意出一萬塊錢一年的價格,租下陰陽潭附近二十畝地。包括陰陽潭在內。當然,我只是初步瞭解,至於是不是真的要租,這個還要進一步確認。”
牛德喜之所以要這麼說,是想借這個機會,擡高租地的價格,起手就是一萬一年,這讓勞立海接下來,就不好開價了。
勞立海自然明白這傢伙的詭計,便有意激將了一句:“村長既然你說有人要花一萬塊錢一年租下陰陽潭附近的租地,那人到底是誰啊!我們現在就叫那位老闆過來籤合同唄?”
“這……”牛德喜想了想,有些尷尬地答道:“我也只是初步瞭解,那老闆也沒有說一定要啊!”
“你就說那老闆是誰就好了。別整那些虛的。沒用!”勞立海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牛德喜眼睛骨碌一轉,便隨口答了一句:“對了,那老闆是林大象,他想把我們村子裡的陰陽潭拿下來。”
“哦!是嗎?那我呆會兒見到了林大象,親自問一問他好不好?”勞立海有意朝村長牛德喜問了一句。
“林大象今晚會過來?”牛德喜一臉驚訝地朝勞立海問道。
“沒錯!”勞立海點頭道。
“你拉倒吧!人家早就不和你合作了。”牛德喜不屑地朝勞立海瞟了一眼,心中暗自得意。
這時村支書接了一句:“既然召集大夥兒來開會,大家就談正事吧!是這樣的,立海和我說過,他想拿下我們村子裡陰陽潭及附近二十畝地,想租十年,他初步給我開了個價,想聽聽大夥兒的意見。”
大夥兒還沒有回答,牛德喜便搶先答了一句:“人家林大象都出到一萬一年了,勞立海包十年這才五萬,那肯定不行。”
聽了村長的話,村民們一個個跟着起鬨。
“對啊!林大象出一萬一年,最低也得籤五年吧,那肯定寧可租給林大象啊!”
“算起來,立海這邊一年也才五千塊錢,不如租給林大象划算。”
見村民們一個個向着村長這邊,村支書清了一下嗓子朝衆人道:“大家也別瞎議論了。村長說林大象願意出一萬塊錢一年,問題是人都沒看到啊!沒看到人,我們又怎麼敢相信這話是真的?”
“是啊!村支書說得也對。”
“的確要看到了人才算數。”
也有人站在村支書這邊。
牛德喜得意地笑了起來:“既然村支書說要看到人,那我看這樣吧!咱們這會乾脆改天再開算了,等林大象有時間了,我叫他過來一趟,到時我們再來談拿地的事。”
牛德喜心想,過了今晚以後這事就一直給他拖着。多折騰個幾次,村民也就不相信勞立海這小子了。
這一招倒把村支書給難倒了。
在這時勞立海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林大象打來的。
“喂!大象啊!路上堵車耽誤了一會兒?沒關係你現在趕過來也行,我正等你呢!直接到我們村委會來。”勞立海掛斷電話後,便微笑着朝牛德喜道:“牛村長,剛剛我接到了林大象的電話,他說要過來。這事,我們正好當面問清楚。”
“林大象要過來?”牛德喜一聽,心裡有些慌了,不過,他轉念想了想,勞立海這小子向來狡猾,肯定是使詐,不能上這小子的當。
他一臉自信地答道:“行,等就等。”
提到這事,牛德喜決定有意刺激一下勞立海。
他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林大象馬上就要來了。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吧!對了,我最近和林大象在合夥收購乾貨,你們看誰家要是有乾貨的統統賣給我吧!我比勞立海要高出一塊錢,二十六塊錢一斤。”
一聽這話,村民們立馬在現場炸開了。有的已經把乾貨先行給了村支書,但並沒有給錢。這會兒一聽村長願意出更高的價格賣,心裡肯定着急了。
“村支書,你看,我放你那兒的一百斤幹木耳。我不賣了成不成?先還給我唄,等下次有了再給你。”村裡的向大海一臉乾笑地朝謝志鵬道。
春花嫂也跟着喊了一句:“村支書人家村長都漲到二十六了,你看你那邊能漲點不,要是不能,我那五十斤的幹筍也拿回來了。”
見村民們一個個逼着向自己要回那些乾貨,謝志鵬也招架不住了。畢竟,這牽涉到真金白銀。
他的臉上露出了爲難之色,不過,勞立海卻顯得十分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