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臉上頓時滿是驚恐,忙轉頭喊道:“龍小姐,龍小姐!”
龍倩麗還是坐在了沙發上,正陷入了自我沉思之中,但思緒卻被再次打斷心中則是一陣的怒火擡頭冷聲道:“夠了,我剛纔說什麼來着,能不打擾我嗎?”
這個不懂事的,看來之前還是對他太好了,所以現在纔會這麼囂張的,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那麼遲早之要將她給開了。到時候再找個安靜的,最好是個啞巴,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換來真正的清淨。
不過此刻的保姆已經沒有再多的心思再去在乎她的這些話了,指着窗外一臉興奮而又驚詫道:“不,不是這樣的,您快看窗外!”
龍倩麗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顯然已經不悅了,甚至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根本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了,冷冷道:“夠了,你究竟鬧夠了沒有,我現在以主人的名義命令你立刻、馬上回自己的房間,知道麼?”
覺得這個老女人今天一定是吃錯了什麼藥,不然怎麼可能這麼神神叨叨的呢?而自己的心本來就煩,現在搞得更加不悅了。
保姆見自己的話根本不被相信,頓時又惱又無語,匆忙走過去就拉她的胳膊,是連忙道:“哎呀,龍小姐您快去看啊,外面站的站着的是雁棲先生啊!”
且不說現在這麼冷的天,就那樣直直的站着多冷啊,就憑這份心意也是一般男人做不到的,而且足夠證明了誠心的。
但這些全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爲此刻外面的景象實在是太讓人過於吃驚了。
“什麼?你剛纔說什麼?”龍倩麗的身體頓時一顫,還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瞪大雙眼望着她一時不敢相信。這樣問着,而雙手則是已經死死的拽住她衣服,手背上則更是青筋暴起。
她只覺得全身的每一個神經都在瞬間變得繃緊了起來,甚至是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每根寒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着。
就算是早有一些心理準備,但保姆卻還是被她這樣突如其來的巨大反應着實給嚇了一大跳,是連忙道:“哎呀,如果您不相信我直接去窗臺邊看就好了,雁棲先生就在外面的呀!”
還以爲是龍倩麗不相信,她連忙爲自己辯解道,一臉的無辜。
聽到這話後龍倩麗是再也顧不得什麼了,一把將她鬆開並以最快的速度向窗臺邊衝了過去,當透過幾近透明的玻璃窗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時,她只覺得在這一瞬間自己的心臟甚至都幾乎要停住跳動了。
在這一刻就連呼吸也同樣給忘記了,就那樣定定的望着站在外面的他,心中思緒複雜。
原本以爲他在被自己說了一通後臉上肯定怪不住了,所以也就離開了,當時心裡還有一陣小小的失落,不過也很快就想開了。
但是在此刻卻覺得心中驚詫極了,這已經不能用意外或者驚喜來形容了,甚至可以說是震驚。
不過這種情緒也只是持續了一陣子罷了,很快她就恢復了理智,又是一陣莫名的悲涼感涌上心頭。
迫使自己收回目光閉上眼睛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纔算是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半晌後才低聲道:“出去告訴他離開吧,以爲這樣我就會原諒他嗎?簡直是癡人說夢!”
此刻的外面着實是一番奇妙的景象,英俊帥氣的雁棲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清朗俊逸的模樣正好與覆蓋在地上那白色的雪相映成輝,甚至是幾乎要融合在了一起,帶着一種奇異的美。
而他手中的鮮紅玫瑰火焰則是開到荼蘼,且並不僅僅只是這樣個,此刻就連他的身邊也不知何時放置了許多玫瑰花,朵朵連成一片呈現一個大大的心字,簡直是漂亮極了。
愣神過後纔看到原來這地上除了玫瑰花之外還有小小白色蠟燭練成的一個“倩”字,白色的東西幾乎與地面連成了一片,所以一開始她因爲粗心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而多看了一陣子後纔算是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來,頓時詫然,心中思緒複雜一時竟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啊!”對於她的吩咐保姆着實驚愕不已,她以爲自家主人在看到這些後心裡會感動呢,那麼有可能就此兩人之間就和好了,但是現在看來的確不是這個樣子…
“龍小姐,我覺得雁棲先生真得挺不錯的,能看得出來這次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應該是真是心意的,要不你就考慮一下給他一個機會唄。”
這樣濃情的告白就算是換成任何一個女人看到後也一定會感動的,她覺得自家龍小姐本來就不是那種狠心的人,更應該感動纔是。
但是很可惜還是猜錯了,非但沒有感動反而是情緒一直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排斥,這讓人心裡着實是猜不透。
龍倩麗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顯然對於她的話非常不喜歡,面色一寒冷冷道:“難道我說話你聽不懂嗎?如果不想被炒魷魚的話就立刻過去,聽到沒!”
沒有人知道此刻她心裡的難受,一個個狠心而絕情的字從她的口中蹦出來,猶如一把尖刀似得紮在了別人的心臟處,但同時受傷的還有她自己…
還是最後一句話起了用處,保姆固然無奈但爲了保住飯碗也只能是唯唯諾諾的點頭出門去了。
房間內恢復寂靜,而龍倩麗的眼淚也開始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不過這種懦弱的情況是她絕對不會允許的,匆忙抹了一把淚水爭取讓自己的臉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樣。
她望着窗外,見保姆已經走了過去正在和雁棲說着什麼。
龍倩麗依舊是站在原地定定的望着,一時間情緒複雜。甚至有些貪戀的望着他的容顏,雖說是隔着一定的距離看得並不是特別的清晰,但他的樣子從來都是刻在她的心上的,就算是不看也同樣能記得清楚。
但雁棲聽到保姆的話後卻像是微微搖頭,接着兩人又說了些什麼,像是在爭執。
她知道雁棲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他的那個臭脾氣只怕除了她之外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更瞭解了。
可是外面這麼冷的天氣,雪白一陣陣的飄落,他穿的又不是太厚如果因此而感冒了那可怎麼辦呢?
所以這也是她無論怎樣都定要保姆想辦法讓他離開的原因,就算是心裡怨他,但說到底終究還是捨不得看着他吃苦、受罪。
有的時候想想還真是恨自己吶,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就算是恨一個人也都做不到,對於曾經這樣傷害過自己的人總是這樣心軟。
但這次無論怎樣她都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心軟,不然會鄙視死自己!
又過了一陣子保姆進門了,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向來急脾氣的龍倩麗從來都不喜歡這樣,不悅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了。”她向來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覺得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