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南爲什麼不告訴自己呢?他不說,我就不問了,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我的了。
如果父母和司徒錦家的死有關,那自己和司徒錦之間真的該如何相處呢?向南終究是對自己好的。
葉恩恩心裡很矛盾,要不要聽向南的話,裡司徒錦遠點,可是想到要遠離司徒錦,她竟覺得有些難過。
兩人各懷心事的去睡了,向南勸不了葉恩恩,只能嘆氣,生氣。
“哎······幹嘛啊?別總這樣不出聲嚇人好不好。”葉恩恩還在位置上嘆氣,就被司徒錦直接拉着走出了公司。
“你要帶我去哪?”葉恩恩看着司徒錦,疑惑的問,這人一大早的幹嘛,發神經啊,話也不說。
葉恩恩東看看西瞅瞅,百無聊賴的跟着司徒錦,腦袋裡又閃現出昨夜向南的話,心裡很矛盾。
盯着司徒錦,要是真的如向南所說,那到時候司徒錦會如何對待自己呢?葉恩恩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下車。”司徒錦的聲音打斷了葉恩恩的思緒。
“人民醫院。來醫院幹嘛?誰生病了,你生病了?”葉恩恩看着司徒錦疑惑的說,還想伸手去摸摸司徒錦的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司徒錦瞪她一眼,就下車了,葉恩恩只能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然後就到了神經科的專家門診室。
雁棲看到他們來,給司徒錦倒了杯水,用疑惑的眼光看看司徒錦,又看看葉恩恩,司徒錦可是從來不來醫院的,有事直接叫家庭醫生上門的,這回來醫院應該是旁邊這美女的原因了。
雁棲看了半天,也沒覺得葉恩恩是見過的人,司徒錦身邊何時有這樣一個女人了。
“把你情況給他說說。”司徒錦看着葉恩恩說,表情一點也沒有。
原來一大早就是爲了帶我來看醫生啊,他把昨天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了,連我自己都忘記了,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沒有那段記憶的生活了。
葉恩恩趕緊對着向南把自己的狀況說了,然後等着雁棲給出結果和治療方法。
雁棲聽完,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然後職業化的說:“這種情況的並不多見,可能是收到什麼刺激,過度激動所致,這是一種心裡疾病,是你自己潛意識裡想要忘記,也有可能和你小時候的那場病有關,傷害到記憶神經,所以會忘記以前的事。這樣先去拍一個腦補CT,做一些相應的檢查,排除病變的可能。”
“也要做檢查啊,你不是說是全能醫生麼?怎麼也是這麼俗氣的方法。”葉恩恩本來很期待,雁棲一下說出什麼方法可以治好自己的,說了半天還是要檢查,是我的看着司徒錦。
“小姐,我是醫生,不是神。凡事得有個過程吧。”雁棲最不喜歡人家懷疑他的醫學專業性了,自然會反駁葉恩恩。
葉恩恩沒想到這個醫生還有點兇,還以爲每個人在司徒錦面前都是那樣唯唯諾諾的樣子呢,原來也有不一樣的。
司徒錦則是挑挑眉,表示無能爲力,葉恩恩只能乖乖的去做各種她覺得浪費又沒用的檢查。司徒錦則繼續坐在雁棲的辦公室休息。
一個上午過去了,葉恩恩覺得自己腳都跑斷了,才做完各項檢查,到雁棲辦公室時都快攤下去了。
雁棲接過檢查結果,一張一張的看了看,最後對着葉恩恩說:“從檢查結果看,沒用任何病變的跡象,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自己意識裡面排斥這段記憶,所以要想恢復這段記憶,只能你自己,一方面是讓自己心裡放鬆,一方面就是儘量多接觸小時候的人和事,以幫助恢復記憶,但是最後能不能恢復還是不一定的。”
雁棲一串一串的,葉恩恩就聽明白了一點,這所有的檢查都是沒用的,而且有可能恢復不了。早說嘛,讓我自己跑了半天,真是累死我了。
葉恩恩翻翻白眼,狠狠的看着司徒錦,都是他找的庸醫,纔會害我這麼累還沒有任何的用處。
司徒錦也不再說什麼,和雁棲相互點點頭,就帶着葉恩恩出門了。這兩個男人真是合拍,一樣的冰山臉,一樣的寡言少語。
葉恩恩沮喪的跟着司徒錦,完全沒看路,不知道是太難過還是太相信司徒錦不會把自己給帶丟。
“啊······”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葉恩恩本來想罵人的,一看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家,就趕緊扶着老人家道歉。
“沒事,沒事,姑娘。”老人家和藹的說,臉笑起來皺眉堆滿整個臉,但是看起來依然是親切的樣子。
聽到聲音的司徒錦也轉過頭來,走過來看看葉恩恩,檢查她是否受傷。“恩恩,沒事吧。”
葉恩恩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恩恩,你叫恩恩?”老人家聽到司徒錦叫葉恩恩,就激動得拉着葉恩恩的手,連連說話。
“是啊,我叫恩恩。”葉恩恩溫柔的對老人家說。
“我也認識一個恩恩,她如果還在,應該也和你一般大了吧。”老人家落寞的說,陷入回憶裡。
“你也認識一個叫恩恩的,我叫葉恩恩,她叫什麼?”葉恩恩無形中覺得老人很親切,忍不住問。
“什麼?你叫葉恩恩,你真的是恩恩。”老人激動得拉着葉恩恩,看着葉恩恩莫名其妙的眼神,又落寞的抽回手。
“應該是同名同姓吧。”
然後又不死心的再拉起葉恩恩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那小姐你是哪裡的人呢?”
哪裡的人?葉恩恩不知道如何回答,小時候在孤兒院,後來在美國,現在在溫城,可是葉家大宅在北城楓鎮,自己到底算哪裡人呢?猶豫了一下說:“北城楓鎮。”
“楓鎮,是你麼小姐?是你麼?我是劉媽,你還記得我麼?”老人家瞬間熱淚盈眶,像是和多年的老友重逢,遇到葉恩恩或許比遇到多年老友還激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