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恩恩心裡怕極了,恨不得立刻揪住他痛扁一頓,但看到他現在這樣虛弱的樣子,也實在是不好再動手了。因爲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將他給打死了。
但就算是不能那樣做,但卻越發緊緊握緊了她的手,似乎是要逼迫着必須發那個毒誓!
“恩恩,別鬧了,好不好?”向南有些無奈低聲道,帶着幾分的央求意味。
“不行,必須的說!”葉恩恩卻堅持並不打算退讓分毫,有些事情是可以通融的,但是有些事情則是絕對不行,這是關係到原則性的問題。畢竟這是生命這樣的大事,關於這裡面的決不能妥協。
兩人一來一往,葉恩恩的臉上滿是堅決之色。而向南則是濃濃無奈,看似柔軟其實有着屬於他的果決在內,亦是絲毫不妥協退讓,於是兩人便陷入了濃濃的糾結與果斷爭論之中。
倒是旁邊的司徒錦臉色真的是難看極了,一雙手更是緊緊握成拳,顯然正在明顯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和怒火。
“好啊,如果你不發誓哪天我也學你吞下幾十片安眠藥,還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呢!”實在是沒辦法了,葉恩恩被逼得也只能是動用自己的殺手鐗憤憤威脅道,一臉決然的樣子。
向南着實一愣,顯然是真的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嘴角暗暗抽了抽抹過一絲無奈。
只能是低聲道:“恩恩,你這是幹什麼呀,咱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麼是不好說的呢?”
但葉恩恩卻挑眉凝聲道:“是啊,那爲什麼你既然已經答應我依舊好好的珍惜生命,卻始終不肯發誓呢?那麼我是不是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這是在撒謊呢?或者是故意糊弄我而已。”
向南被逼得啞口無言,最終只能是無奈的舉手投降最終也悶悶的發了誓…
如此葉恩恩纔算是作罷,心滿意足的點頭笑道:“這樣纔好,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今天答應我的話,可不許反悔喔!”
怕,心裡是真的很怕,擔心他會再次做出什麼傻事來,免得到時候又是一陣的擔驚受怕。所以這纔是今天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把那句話給逼出來的原因,雖然就算是有了這句話依然不會真的去放心太多。
或許只能說是求一個心理安慰罷了,用一個看不見的承諾來換取心安而已。
向南無奈的嘆了口氣,縱然臉上依舊是掛着笑意的,但是心裡的苦澀是沒有知道的,現在就連死都不被允許了,似乎漫漫人生長路就更遠、更難捱了。
“好了,既然向南都已經答應了,別的也就別問什麼了。”這時候司徒錦走了過來低聲道,看似是在勸慰其實心裡還是有着屬於自己的小主意,也很簡單就是不希望他們之間再有什麼過多的交流,僅此而已。
葉恩恩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好,不過還是要先給李瑞風打個電話畢竟他也關心掛念着呢。”
“也好。”司徒錦點點頭當然也沒有拒絕什麼,畢竟只要是目前的關於不是向南的事都行。
但當打完電話後,向南卻沉沉開口了:“恩恩,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可以嗎?”
“當然可以!”葉恩恩當然是毫不猶豫就同意了的。
然,司徒錦的臉色卻明顯得不好看了,低聲道:“有什麼話不能當着面一起說,應該沒什麼好隱瞞的吧!”
葉恩恩的嘴角暗暗抽了抽,不知道今天司徒錦是哪根筋沒搭對怎麼有種處處找茬的感覺呢?眸子沉了沉凝聲道:“司徒錦,你先去出去一下,李瑞風答應待會過來,你去接應一下吧!”
說着衝着他眨了眨眼睛,帶着幾分的安撫。
如此司徒錦也只能是不好再說什麼了,無奈道:“那好吧,我去外面等你們!”卻還是不忘再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接着纔有些不捨得離開。
心中的小火苗卻又重新熊熊燃燒起來,這個該死的向南!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今天自己的確是有些太過於小氣了,就算是以前恩恩不也經常和向南在一起嗎?
還是因爲這幾天火氣有點不太對勁,難道是因爲每次想要和恩恩那啥的時候總是被人給打斷,慢慢的心裡的怒火也就淤積成片,最終難以忍受了。
額頭頓時掛起了三條黑線,細細想想似乎最近也沒什麼太過於不順的事,能有的也就這些了。想着心裡又是一聲濃濃的嘆息,感覺整個世界對待自己是如此的不公平吶!
所以當李瑞風匆匆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司徒錦一個人斜靠在外面的牆壁上默默抽着煙,一臉惆悵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李瑞風是真的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並且越笑越難以忍受最終竟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大笑了起來。
但司徒錦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遠遠看上去就像是鐵青似得。面色看起來非常不悅,用手指將菸蒂毫不留情的掐滅,冷冷道:“你在笑什麼?”
“沒,真沒什麼…哈哈哈…”李瑞風是非常想要忍住笑意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是看到司徒錦那張臉他就覺得這滾滾而來的笑意根本讓人止不住。
其實坦白來說剛纔那一幕也只是司徒錦抽菸的景象而來,並沒有什麼奇特的。但真正讓他覺得好笑的是,錦那幽怨的表情,活脫脫一個大怨婦,喔,不,是怨夫…
他越是這樣,司徒錦反而是不生氣了,雙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表情就那樣靜靜的凝視着他,一臉的難以琢磨。
“留下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等房間內恢復寂靜葉恩恩坐在牀邊輕聲問道,並不由得幫他扯了扯被角。
“能先幫我倒杯水嗎?”向南卻並不着急着開口,反而是輕聲道。
葉恩恩先是一愣接着連忙點點頭道:“當然可以!喔,你餓不餓,我去幫你找點吃的去!”
這時候她纔算是想起來自護自從早晨到現在向南連一點東西都沒有吃,甚至連水都沒有喝。而自己倒是在他醒後強制性的要求發誓,絲毫不顧及他虛弱的身體,現在想想心裡的確是難受自責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