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扇玉堂中
蕭景一聲“我不是喜歡他了吧”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這永墨也是一個回頭,看着蕭景。
蕭家家主聽到蕭景這麼一說,連忙道“蕭景,你在這裡幹什麼,只是什麼地方知道嗎,回去給我面壁思過!”蕭遠聽到蕭景受罰,知道就憑蕭景的性子,肯定不服氣,於是說“家主莫要生氣,吾妹只是一時衝動,希望家主不要介意。”這蕭遠與蕭景知道自己不是蕭家家主蕭桐的子女,自然叫一聲“家主”。可蕭軒卻是個愛湊熱鬧的人,看着蕭景說道“十三妹可是有什麼喜歡的人了,不妨說出來,阿姐爲你做主啊”蕭景與幾個姐妹從來不合,只是將嘴巴堵起來不出聲,聽着蕭軒這麼一說,頓時來氣道“蕭軒,你”
“怎麼,十三妹不好意思了”
蕭景聽到蕭軒這麼挑釁的一說,更是來氣“你,你有病”說罷連忙走人
蕭遠看着妹妹胡鬧忙跟一句“大姐贖罪,我去勸勸她”跟着蕭景走了。
蕭軒看相蕭桐,忙跪下“母親,我沒有冒犯妹妹的意思啊,請母親贖罪”蕭桐向來寵着蕭軒,自然沒有當一回事,可一旁的永墨卻被蕭景被罰一事頗感擔憂,不禁皺了皺眉頭道“堂主,今日怕是在談婚論嫁不是很合時宜,過日在談。”說罷剛要轉身離去,卻被永封攔住,永封看着永墨道“下個月十五,門派比武,那時你便是要給扇玉堂一個交代,不如這樣”永封又看向了蕭桐道“既然是兩派大婚,那便是大事,不如到時看着兩派比武,若是蕭軒姑娘贏了,你就沒有什麼必要拒絕了,若是吾子贏了令愛,那還是看吾子的決定,如何”蕭桐一向對蕭軒的武力放心,便連聲道“如此也好,若是想現在這樣直接做決定,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這其他門派說去”說罷,蕭桐看向了蕭軒,蕭軒笑道“那就這樣,此法好,到時比武賽上見,永墨”說罷蕭軒又朝永封與蕭桐拜了拜,離開了大殿。
蕭軒離開了大殿,來到自己的寢室,不滿的直拍桌子心想“今日之事,竟然顯得是我去追求永墨,反而被他拒絕,真是倒黴死了”心裡又想“哼,蕭景,比武賽上我定要你好看,感懷我好事,你等着吧”說着,蕭景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話說這邊蕭景與蕭遠來到了扇玉堂的玉湖旁,蕭景一臉抱怨道“哥,你說這蕭桐是不是對我另眼相待啊。”蕭遠的性子要比蕭景好許多,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安慰了蕭景一下道“阿景你要知道,這個天下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無論你是神功幾層,還是另有原因,都要懂得自律,哥哥不能陪你一世,有些時候也不會在你身邊,而那時你也一定要學會自己爲自己找後路,知道嗎”蕭景點點頭,突然說“對了,哥你認識那個永墨嗎”
“認識啊,破鞭總三公子嗎,小小年紀,就已經學會了不化,怎麼,你認識他”
“啊沒,就是覺得蕭軒看上他有點眼瞎”
“沒想到你這麼認爲,這永墨可是破鞭總乃至整個七大門派的名人,傳聞喜歡他的女生數不勝數呢!”
蕭景連忙還沒過腦子的說“就他,都有人會喜歡,一個個怕是審美全沒了吧,好了哥,回去修煉吧,下個月不是要比武大賽了嗎?”蕭景雖說表面上這麼說,心裡卻覺得這永易忘頗爲有趣,心裡對他也產生了些許好感。
一日復一日,蕭景至從那時輸給了永墨,就不停的修煉五段,她整日從清晨雞鳴未響練到太陽落山,有些時候連明月當空她都不停歇,因爲她知道自己與永墨的差距,也就是因爲她有着這樣的一個性子,輸了就苦練,然而在別人面前卻低調的讓別人以爲她的修爲幾乎沒有,所以她是扇玉堂的一個隱藏的高手。
終於,五年一度的比武大賽來臨,傳聞曾經的比武大賽上,都是破鞭宗獲得的勝利,不知道這一次會是什麼結果。蕭景正想着,只聽道一旁的掌聲不斷,一看站臺才知道原來是永墨登場了,這一場是由永墨自己選擇,永墨爲了給扇玉堂顏面,自然選擇獨琴宮,獨琴宮雖然在六大門派中排位不高,但是獨琴宮因爲武器爲琴,頗受各個男子歡迎,而永墨一個歸令直接向獨琴宮的弟子甩去,蕭景看得無趣,搖搖頭“哥,該我的時候傳個口令給我,我先走了!”剛準備離去,只聽臺下的蕭桐道“蕭軒,論你了”這蕭景也是個愛看熱鬧的人,而且還是與自己有敵意的大姐,自然是要看大姐出醜的,於是又停下了腳步。
蕭軒走到比武臺上,看着永墨道“永墨,你可還記得我們兩家的約定!”這蕭桐聽蕭軒這麼一說,也替女兒出了一口氣道“諸位有所不知,上個月我們扇玉堂曾經和破鞭宗有過一次約定,若此次比武蕭軒贏了永墨,那麼二人便叫琴瑟之好,若是蕭軒敗給永墨,則安永墨的意思來,如今二人比武,還請諸位做個見證。”說罷又看向蕭軒。
蕭軒向蕭桐點點頭,又轉向永墨,拿出了自己的滅楚扇道“扇玉堂大小姐蕭軒,此扇名曰滅楚,請。”
永墨道“在下破鞭宗三公子永墨,此鞭名曰歸令,請。”
說時遲 那時快,蕭軒一個箭步便騰空而起來到了永墨身前,永墨左肩一倒,在比武臺上劃出一道弧線隨後拿起歸令向蕭軒揮去,蕭軒看出永墨的內力深厚絕不是自己可以抵擋,於是大叫了一聲“和”這是五段之中的第五段,將比武臺上打得那是一個灰塵漫天,永墨心想“沒想到內力才區區只能勉強使用五段中的第五段式,可惜了,”永墨一個後轉體來到蕭軒的後面,二人打起了近身戰,可破鞭宗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近身,蕭軒將滅楚望天空中一揮凝聚了些許靈力,猛的向永墨打去,永墨一個回頭使出了歸令,右手控制住了歸令,蕭軒看着歸令的變換速度,也是勉強的用滅楚抵擋,直到歸令打下去的第十下,蕭軒才撐不住歸令的強勢攻擊,隨後,永墨左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右手將歸令收回,眉頭一緊,頓時將左手一推,一股內力順着歸令打了出去,蕭軒招架不住,不禁癱倒在地,一絲鮮血從嘴邊流出,蕭軒看着對自己絲毫不留情面的永墨,心裡恨也不是,喜也不是
蕭桐看見女兒受傷,連忙上前去將蕭軒扶了下來。
蕭景看着一旁的哥哥道“哥,你說這種人,明明實力不濟,卻還非要爲了那所謂的情愛去拼命,啊,愚蠢。”
蕭遠一聽,忙對蕭軒說“啊景,愚蠢二字以後莫要再說,聽清楚了”
蕭景笑道“確實也是,他怎麼說也是我的姐姐,愚蠢兒子不適合,用愚昧至極會不會好點”
蕭遠看着一旁的蕭景,搖搖頭。臺上的永墨看着父親永封,說道“阿爹,既然我贏了次婚事就由我來決斷。”隨後又朝着蕭桐道“堂主,蕭軒與我的約定願賭服輸,此次婚事不作數,還請堂主成全。”蕭桐看着悠悠衆人,便不能在爲蕭軒而失了蕭家顏面,連道“確實,此時日後在說”
雙刀殿殿主程寒看着臺上無人迎戰,變道“啊今年難道又是破鞭宗了嗎?我雙刀殿弟子自愧不如,快,殘劍谷,羅槍閣,你們都沒有人了嗎?蕭桐聽着嗎一說,看看身後的弟子道“有沒有感迎戰,若此次比武誰爲本堂取得了勝利,回去重重有賞。”
這蕭景本不想上去,畢竟永墨的實力她也清楚,三下五除二的就將自己打敗,自己肯定不如他,不過轉念一想“就是因爲當時輸了,所以自己每日修煉許久,爲的不就是有一天能將永墨打敗嗎?說罷拿起殘雪跳入擂臺道“我來應戰”
衆人一驚,蕭桐與蕭軒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因爲這蕭景實在是沒有什麼名氣,要說唯一不驚訝的就是永墨以及蕭遠了。
蕭桐看向蕭景道“蕭景,莫要調皮,就你那點靈力,只怕是非修仙之人都打不過,快下來”蕭景用蔑視的眼光看着蕭桐道“那也好過蕭軒吧!”說完便扭頭準備迎戰。
臺下議論紛紛,蕭軒更是氣的像一頭發了瘋的母牛一樣看着蕭景,蕭景升入空中,腳上踩着殘雪道“請”便突然向永墨飛去,永墨看着蕭景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多,變道“進步挺大的嘛”蕭景沒有理會,只是眉頭一緊,來到了永墨的面前,把殘雪脫離身體之外,看着永墨,突然左手搭着永墨的右手,將永墨一併升空。
永墨一驚,將歸令往地上一甩,順着歸令的一股衝力,將人升入蕭景的上方,隨後一鞭直接向蕭景下去,蕭景也是反應靈敏,瞬間拿起了殘雪,在空中一直大圈,頂着永墨的攻擊,永墨看着蕭景無一絲痛苦之感,便又甩起了歸令直接朝着蕭景甩去,蕭景時而蹲下時而升空,突然,永墨將歸令升空圍繞着自己,有一種神聖的氣息,眉眼閉着,好似在將內力外放,隨後,雙眼猛的一睜開,一股真氣傳入了歸令,頓時歸令紫光四起,有着一種高貴氣質。臺下的所有弟子只要是有點學問的,都驚呼“不化”
對啊。這是不化,當年鬼府府主常碩以破金丹爲代價都沒能夠擋住不化之力,蕭景看到不化心中不免的多了一層擔憂,不過她不是那種在恐懼面前就放棄的女孩。
蕭景將殘雪拋入空中,自己踏着輕功在空中與永墨持平,蕭景鎖着眉,顯然是被那種不化的氣息壓着難受,可沒過多久,蕭景便慢慢適應,看着還在將內力外放的永墨,立即將殘雪拿在手中,在空中劃了兩圈道“和”頓時一股真氣向永墨衝去。臺下,蕭軒與蕭桐乃至除了蕭遠以外的所有人,無一沒有被蕭景會五段的事實所驚嚇,蕭軒看向蕭桐,這蕭桐卻道“蕭景竟然已經將扇玉五段全部修煉完了”蕭軒一聽,又看着升入空中的蕭景,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嫉妒的感覺
蕭景在空中慢慢的蓄力,又是一聲“隕”第四段也化作了一團真氣打入永墨的不化之力上。可惜蕭景還是沒有等到永墨在蓄力完不化之前完成五段,永墨突然手握歸令,向着蕭景的身體一鞭,看着蕭景即將負荷不了的身體,忙想收回那一鞭,卻發現收不回來了。蕭景此時的身體狀態已經到了低谷,她看着即將打向自己的歸令,心中還是有着萬分的不服氣,那一鞭,她知道自己也許會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但是她不服氣,她不服氣死在了永墨的鞭下,蕭景閉上了眼。突然只聽“啊”的一聲巨響,蕭景感覺到一股重力壓在了自己身體上面,難受至極,那重物卻又消失了,在自己要摔在的地上用自己的身體做了肉墊。蕭景倒在地上,片刻,清醒了許多,睜開了眼睛,看着倒在了自己身前的那人,不免的顫抖起來“永...永墨”
蕭景看着倒在地上的永墨,覺得自己好似沒有一點良心,看着永墨那溫柔的面龐,只是那面龐上多了許多鮮血,蕭景不禁有些失控。想起一個月前看見到了永墨對他說了一句“永易忘”不由自主的將永墨的身子擡了起來,放入自己的懷裡,一股股內力向着永墨打去,蕭景越來越難受,終於,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
旁邊許多弟子被剛剛的不化之力猛地一打所產生的威力失了神智,各個倒在地上,蕭遠與蕭軒武功高的,除了身體有些難受以外,也沒有什麼感覺,蕭軒跑到永墨旁邊,將蕭景一把推開抱住永墨“永墨,永墨”
永墨沒有醒過來,手上的鮮血還是不停的流,各位家主來到永墨的面前,蕭桐道,不行,不化之力太大,永封你還是先把他帶回去吧,”程寒家主也點點頭示意這個方法好。永封將永墨帶着,一把拽入空中,踏着輕功離開了比武臺上。
蕭軒看着蕭景,不由的扇了一個巴掌“你幹什麼啊”蕭景此時已經傻了愣了,失了她平時機靈古怪的樣子癱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蕭遠心疼妹妹,卻又怕妹妹做傻事,點了妹妹的穴位,蕭景昏倒在蕭遠的懷裡,蕭遠拋下了一句“是永墨自己救他的,這還怪她,”便離開了比武臺上。
扇玉堂內
在蕭遠的慢慢疏通內力給蕭景後,蕭景慢慢的醒了過來,蕭景看着蕭遠道“哥...哥我沒有做錯是不是”蕭遠看着妹妹擔驚受怕的樣子,忙應答“傻瓜,你有什麼錯啊!是他自己要救你,與你有什麼關係”
“哥哥,可若是他沒有救我,我現在已經死了。哥哥,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像個傻子一樣將他逼到一定要用不化,就是爲了報復他,哥,我是不是錯了!”蕭遠看着蕭景難過,不禁自己也頗爲難過,看着她道“沒事的沒事的,他內力這麼深厚怎麼可能離開呢,別亂想,更你沒關係的啊”
蕭景看着蕭遠,心中滿是放心不下,在難過之中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
蕭遠醒來,看着牀上的蕭景已經不見了蹤影,連忙跑到扇玉堂的處事大殿上,看着一點都沒有事情的蕭桐道“蕭桐,她去哪兒了”這響亮的一聲使得在一旁的蕭軒也聽到了,蕭軒看着一臉怒氣的蕭遠道“你幹嘛這麼兇,阿孃好歹也是你的長輩,在說當年要不是..”爲等蕭軒說完,蕭桐便右手一揮示意蕭軒不要再說了,蕭桐看着蕭遠站起來,斜着眼對蕭遠說“你想找蕭景”蕭遠感覺有輕狂更是火上澆油,連忙說“對,阿妹去哪兒了”
蕭軒笑道“呀,還真是個兄妹情深啊,她犯下大錯,我讓她去破鞭宗給人家永墨磕個頭,在自己廢掉自己的金丹已來表示道歉,她說她會道歉,但是不會磕頭,廢掉金丹,蕭遠你想想,這樣怎麼表現出自己的一片真心啊,所以...”
“所以你把他怎麼了”蕭遠越聽越火要是現在自己修爲比不過蕭軒,他定是要將蕭軒四分五裂都無法解氣。
蕭軒看他急的樣子,有道“所以把她綁去了唄”蕭遠一時間語無倫次,過了好久才道“畜生,蕭軒,你就是個畜生,”說罷剛想踏出門去找蕭景,只見蕭軒手一揮,滅楚從後面打向蕭遠,蕭遠一時間沒有架住攻擊,一口鮮血從口中直接噴出,蕭桐連道“來人,將蕭遠帶下去,他侮辱蕭軒,還想幫他妹妹擺脫罪名,其罪當誅。不過看在他還是扇玉堂弟子的份上,將他帶下去,關進扇玉堂刑法之處,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放他出來”蕭遠大罵道“蕭桐,你有沒有人性啊”一邊說一邊被帶了下去!
破鞭宗內
蕭景被蕭軒派人送到破鞭宗,雙手捆在身後,一時間竟然脫不了身,蕭景看着穿上躺着的永墨,想到了當時就她的那一幕,不禁又是被刺激了一番,那蕭家使者說道“宗主,你看此女該如何懲罰”破鞭宗宗主看着被捆了許久的蕭景,轉過身來看着她“你會五段”蕭景點點頭。
“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蕭景微弱的聲音終於又出現
“啊哈哈,好,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要單獨與她聊一會兒”
扇玉堂的使者與破鞭宗的弟子紛紛退下,蕭景不免的擔心了起來,怕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接受制裁了一番。
永封看着蕭景,笑道“無妨,我不會怪你,這也是他的意思”說完看了看永墨。蕭景看着永墨,不由得心生了一種感激與愛慕,又朝着永封道“您不恨我”
永封聽聞,大笑道“恨?我從來不恨人。既然當時是他要救你,這件事與你無關了,你也不用太過於介意”說罷走到蕭景後面將捆住蕭景的繩子給解開,蕭景看着他,不由得落了兩滴淚道“永宗主,謝謝你”說罷朝永封拜了拜,永封受不起她這一拜,立馬將她扶了起來道“你好生幫我照顧一下他,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可好”蕭景本就想着親口與永墨道歉,連忙答應了一聲,見永封離開了寢室,蕭景來到了永墨的牀前。
“永易忘,永易忘,不永墨永墨。你醒來好不好,你說你幹嘛非要救我啊,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欠別人情分,你還偏偏就是這種人,幹什麼都要搶風頭,你知道嗎,當時你救我的時候,我都怕你永遠醒不過來了!永墨,我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但是你知道嗎,當初見到你,卻真的有些喜歡。”蕭景越想越傷心,在說道我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的時候,淚如源泉一般止也止不住。
片刻,蕭景看着永墨有道“我其實沒想到你會救我,要不然你醒來把我揍一頓,我們算是扯平了,好嗎?”
“不好,我捨不得”一聲微弱的聲音響起,那是一種希望,一種生命的氣息,蕭景不禁愣了一下,隨後看到了一雙正在緩緩張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