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景一人躲在雙刀殿內哭泣,蕭景看着天空,不時地發出了無限感概,蕭景頓時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脆弱感,她看着天空道“永易忘,你在哪,爲什麼現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又不在!”說罷,只覺得自己心裡十分的難受,看着房間裡的各種飾品,蕭景不禁大怒道“爲什麼,爲什麼,我身來就是要低人一等,我也要闖出自己的一份天地,總有一天,蕭軒。蕭桐,我會讓你們望塵莫及,我會一騎絕塵。”說罷,又是兩滴寒酸的眼淚。蕭景看着天空,時不時的會發呆一會兒。
這時,有一個讓蕭景有安全感卻又讓蕭景難過的聲音出現在蕭景的面前“小景,開門,是我,我...我回來了。”知道蕭景將自己關在房門裡三四天的永墨說出來的聲音顯然也是有着一種悲涼的感覺。蕭景又怎麼會不知道那是永墨的聲音,想去開門,卻被自己的想法給攔住了,蕭景知道,自己每次都是在困難之際永墨便會向自己伸出援手,但是這一次,永墨來了,蕭景卻忽然覺得自己好似對不起永墨,遲遲沒有開門。
“小景,你...開門,我幫你的...放心,有我在...你...沒事的,我會幫你的。”永墨的聲音顯然比平時都要低一點,還有一種十分深層的感覺,這也讓蕭景體會到了十分的安全感。蕭景聽着永墨與自己說話,頓時內心受到了許多的打擊,又是哭泣了起來。頓時覺得自己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也就是這下,蕭景才發現,原來在關鍵時刻會幫助自己的人不是別人,就算是哥哥也沒能站出身來,可是,幸好,還有一個人。蕭景開心又帶着惆悵的向天空再次看了看,站起身來,才幹了淚,緩緩地打開了門。
永墨看到蕭景將門打開,立馬進去。看着蕭景又哭的痕跡,立刻對蕭景說道“你哭什麼啊...我不是...回來了嗎?”蕭景看着永墨一臉欠揍的樣子道“你會不會來跟我有什麼事啊...在說了,你回來有什麼用,這是程寒殿主定的婚事,你能幫我嗎?”那聲音顯然有些悲傷,但是蕭景爲了讓永墨看不出自己是在哭泣,把頭低了下去,頓時永墨又將蕭景的頭擡了起來,道“小景,我問你件事,如實回答我,好嗎?”蕭景本來心中對永墨就有好感,自然是點頭答應。
永墨看着蕭景,笑了笑,但那個笑卻是溫暖的,有着一種力量的。蕭景看着永墨,永墨看着蕭景。永墨道“小景,你喜不喜歡程羽寒?”這一問好似一個號令,蕭景頓時有些傻了,搖搖頭道“雖然小時候喜歡跟他玩,但是直白的說,還是不喜歡他的。”說罷躲過了永墨的眼神。
永墨聽到蕭景的回答。自然是笑笑道“你可要說實話,不騙我?”
蕭景看着永墨一臉慈祥道“不騙,我一定不騙你。”這永墨聽到蕭景這麼誠懇的一句,自然也是鬆了一口氣道“好,如果你不喜歡他,也不希望有這個婚事,我...”永墨剛想說什麼,卻被蕭景攔住了,蕭景看着永墨道“永易忘,謝謝你,但是,這一次你是想幫我也許都會無能爲力了。”說罷站起身,才幹了淚道“這件婚事在你走的時候,是蕭桐與程寒一起定的,當時修仙之人全部聽到,即便我與程羽寒二人都反對這個婚事,可是....可是我是有着心也無這力啊。永易忘,謝謝你要幫我,不知道...不知道蕭軒如果知道了又會怎麼嫉妒了呢?”說罷又是流下了幾滴淚水。蕭景看着永墨,心底是有萬分的不捨。就好比是心上插了成千上萬把刀一樣的心疼。蕭景看着永墨,淚水不停的流。永墨聽到了蕭景的拒絕,冷笑了一聲,又道“好,我知道了。”說罷,起身準備離去。蕭景看着永墨,心想若是蕭景離去,會不會自己也許下一次見到他就已經是他人之妻。看着明明心中最喜歡的人,蕭景趕緊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永墨。永墨被這一抱給證住了,可還是狠下了心,說道“蕭景姑娘,你即將是程羽寒之妻,你要做出這些讓羽寒兄難堪的事了。”說罷甩開了蕭景的手,嘆了兩口氣,帶着難過,不捨,慌張離開蕭景的寢室。
蕭景看着永墨離開了自己,又想起剛剛永墨對自己說的話,頓時有萬千語言想說出口,卻也是一句沒有說,蹲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腿,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蕭景,別人心目中那個機靈古怪的可愛女孩,既然是那麼的無助,那麼難過。蕭景看着天花板,冷笑了一聲“永易忘,你不知道嗎?我...我喜歡你啊!”說罷淚水如源泉般直接落下。在自己的寢室裡,蕭景再一次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助,因爲他怕了。
她怕永墨再也不理她了,再也不會在意她了。
她怕自己從今往後只是他人之妻了。
她怕永遠永遠蕭軒蕭桐都會凌駕與自己之上。也許誰都想不到,那一位比武榜首既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永墨走出了蕭景寢室後也是滿臉憔悴,來到一個樹蔭底下想着蕭景與自己所說的話,心不禁的顫抖。那可是他活的那麼幾年裡最重要的女子啊,她是小景啊!永墨覺得自己無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覺得原來自己在保護在自己想保護的人時居然是這樣的脆弱不堪,永墨頓時攤在地上,看着沒有用的自己,冷笑了一聲,雙眼漸漸紅了起來。兩行淚水緩緩流下。這是永墨平生第一次哭泣,不爲別的,只爲自己的無能,爲自己的懦弱而哭。永墨看着天空,想去了短短十幾日與小景的過往,心中有着萬分感概,卻又不能說出口,頓時哭的越發激烈,淚如雨下,喘氣聲都不能聽見。永墨與蕭景二人,一人在外,一人在內,恐怕連天神都在求二人能訴說心聲罷了!
永墨哭了許久,覺得自己沒有面子去見蕭景,便來到了楚歌的寢室。楚歌最近與蕭遠二人聊天甚歡,二人似乎情投意合,就連永墨都覺得二人十分的般配。永墨道“楚歌,你怎麼不去與蕭遠兄在一起呢?”楚歌可不是蕭景,自然是害羞,不過這兩天因爲長時間與蕭遠待在一處不禁性子也都變了許多,就臉皮也都越來越厚了。楚歌不禁說道“表哥你怎麼不去找找蕭景?呢,她都要成親了,不傷心啊!”永墨頓時收斂了笑容許多。看着楚歌道“我...我找過她了。”楚歌頓時放下了手中的七絃古琴,看着永墨示意永墨說下去。永墨道“她說想自己解決。”說罷一口將美酒喝下。
永墨自是沒有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畢竟他也是要面子的,如果他說是蕭景拒絕了自己,說出去多沒面子啊。楚歌連聲談氣道“原來在這種時候,我們的永墨公子既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楚歌一邊在笑永墨時頓時外面傳來一聲“蕭軒程羽雙姑娘到”楚歌不禁眉頭一皺,剛想說“不見”時,永墨又道“進來吧!”楚歌雖然是萬分的不解但是依舊是聽了哥哥的話。蕭遠也從房門中走了出來,看着進來的蕭軒與程羽雙。只見程羽雙道“永墨公子,許久未見!”永墨看着程羽雙點了點頭,畢竟是自己的青梅竹馬,還是給了許多面子。這程羽雙是自小上戰場武功高強的女弟子,也是程羽寒的妹妹。二人無論從性子還是修煉程度都截然不同。傳聞中的那些說程羽雙喜歡永墨的那些也自然是假的。這程羽雙看見楚歌道“楚歌姐姐,比一場。”顯然程羽雙想與楚歌比武一場,這楚歌也只是搖搖頭,蕭遠對楚歌說了一句“小心爲好”二人便輕功飛出了楚歌的寢室。
現在,在楚歌的寢殿花園裡,只剩下蕭遠、蕭軒與永墨了。蕭軒自是看不起蕭遠,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道“永墨哥哥,她們說你回破鞭宗了,怎麼又回來了!”永墨自是不待見蕭軒道“回來,那還不是因爲雙刀殿的婚事嗎?”說罷凌厲的眼神看向蕭軒,看的蕭軒有一些嚇破了膽。蕭軒看着永墨這麼看自己,不免的心中有些難過道“永墨哥哥,還請不要這樣看着我啊.我...”還沒等蕭軒說完,永墨便“啪”一巴掌甩在了蕭軒的臉上。蕭軒疼的直捂住臉。蕭軒看向永墨,心都快要碎了道“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剛說完只聽“啪”一巴掌,永墨又狠心的扇了一個巴掌給蕭軒道“第一掌,是還你上次扇了蕭景一個巴掌的,第二掌,是還蕭桐的,你最好告訴她,讓她注意點,蕭景的事情最好不要管。”說罷惡狠狠的看着蕭軒。蕭軒自是難過,跪在永墨面前道“永墨哥哥,爲什麼,這場婚事明明是雙刀殿殿主親自定下,還有上一次,我只是給小景一個教訓而已。”說罷哭了出來,心裡有萬分委屈。這一旁的蕭遠看着蕭軒道“蕭軒大姐,我敬你是扇玉堂的大小姐,給你留些情面,沒有將你害蕭景的事全部告訴永墨兄,大姐如今還要將責任推拖到吾妹身上,恕我不能接受,她是我的妹妹,我看她比自己姓名還重要,還請大姐,親自找小景給她一個交代。”
永墨聽了蕭遠的話又道“她去找小景,哼,他不配!”說罷轉身向這蕭遠道“今日是大會最後一天,我們先去吧!”說罷只見蕭遠點了點頭。永墨又道“滾”剛想與蕭遠離開只見蕭軒又大喊“你知不知道,他以後是程羽寒之妻,就算你現在在幫着她,也只是無濟於事。值得嗎!”蕭軒撕心裂肺的喊。在剛纔永墨扇了她巴掌的那一刻,蕭軒就已經對永墨死心了。她剩下的只有報復,陷害。
永墨轉了一個身,看着跪在地上遲遲不肯起來的蕭軒道“值不值得我說的算,管好你自己的事,蕭軒,再說一遍,滾”說完拿出了歸令往後一打,這一打併沒有打住蕭軒,只是在蕭軒的前方打了一下,不過還是令蕭軒下的魂不守舍。蕭軒看着慢慢與蕭遠往前走的永墨,心裡是十分的不爽,看着永墨,手不禁攥緊拳頭,眉頭緊鎖着輕聲道“永墨哥哥,我會讓你後悔的。”說完之後,壓着內力,慢慢起身,最後看了她曾經喜歡的人一眼,狠心的轉身離開了。
永墨與蕭遠來到雙刀殿大殿上,此時大殿上已經是人潮涌動,楚歌與程羽雙也已經來到了大殿上。永墨今日話都沒有說些多少,這永封也是覺得有點奇怪道“你大哥的事處理好了嗎!”永墨道“嗯,處理好了!”永墨一臉心事的樣子。
許久,永墨還是沒有看見蕭景前來,便是憂心重重,但恐怕他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沒有臉面去看蕭景,但是總歸,他也是期待着蕭景的到來。永墨一臉心事,卻也是沒有說出什麼。楚歌可能是看出了永墨的想法,忙起身道“殿主,我現在去將蕭景姑娘召來,”說罷看了一眼永墨,便是轉身離開。
楚歌來到蕭景的寢殿,敲了敲門,道“小景,晚宴要開始了,你不出來嗎?”楚歌自然是知道蕭景的難處,於是又道“明日大家都要各奔東西了,天下之大,再見就是兩個月之後,你真的不再去見永墨了嗎?”說罷只看到門緩緩的打開。
蕭景開了門,看着楚歌在門口,又是看着她那執着,溫暖,的眼神,蕭景不禁點了點頭道“我...見他。”楚歌知道蕭景此時想法很多,連忙道“放心吧,況且,有人也在等你。”說罷與蕭景前去大殿上。
大殿上。
蕭景遲遲沒有出現,永墨蕭遠的心中不禁多了一層焦慮,而蕭軒卻是多了一層開心。只是這時,大殿上傳來“蕭景姑娘到”永墨頓時擡起頭看向蕭景,蕭景緩緩走入大殿看着蕭景,心中滿是難過與自責。蕭景也是一進門也都注視着永墨,只是那眼神中多了一層自負與不安。
蕭景看着程寒道“見過殿主”說完擡起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程寒向來都是喜歡這蕭景姑娘的,也道“不知蕭景姑娘五日沒有出門是怎麼了,可又生病.若是生病,傷可養好了?”程寒問道。
蕭景看着程寒,起身前來道“多謝殿主好意了,在下併爲生病,只是...”蕭景也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這時蕭軒便是站起身來道“殿主,吾妹只是有些心事而已。”顯然,蕭軒是想要蕭景出醜的。蕭軒又道“吾妹不好意思說,就讓我來說罷,殿主”說道一半蕭軒跪下道“吾妹心繫永墨公子,對程羽寒公子沒有半分的感情,只是殿主當時賜婚,她自是不願,所以...”蕭軒也是懂分寸之人,連忙又道“殿主贖罪”說罷跪在地上不起身來,好似示弱的樣子。
蕭景與永墨二人自是臉面全部丟盡。四周的人也都在嘲笑蕭景,蕭景自是難以替自己說話,這楚歌站起身來道“殿主息怒,蕭景姑娘與程羽寒公子並非互相愛慕,自是沒有什麼感情在其中,”剛說道一半,程羽寒就一把大刀從楚歌的發間擦肩而過,這也下的楚歌不敢多說。楚歌看着蕭景,蕭景知道楚歌想要幫助自己,但還是搖了搖頭。此時,蕭景才知道,原來一個人想要有尊嚴,地位,是要自己去爭取的,於是起身道“殿主,我...我卻是愛慕永墨公子,可我只是喜歡了一個大家都喜歡的人,有何錯之有,我喜歡的是他的執着,是他的真情實意,是他的風趣,而並非是一個叫永墨的人,殿主,我對程羽寒無情愛之談,殿主,還請您取消婚事。”說罷蕭景跪下磕了好幾個頭。知道蕭景的頭上已經有了血跡。
永墨立刻起身道“殿主,我...此事我有錯,還請殿主贖罪。”說罷來到蕭景的身邊,將蕭景扶起道“蕭景姑娘想必是一時糊塗了,蕭遠,還請將蕭景姑娘帶回去。”永墨當着大家的面,自然是不會叫蕭景小景,隨後永墨又道“蕭景姑娘,請注重言辭。”說罷蕭遠將蕭景帶了出大殿上。此時蕭景的心也碎了,剛纔永墨說的話,並非是拒絕她,只是永墨知道,如果不拒絕她,蕭軒蕭桐,甚至更多的人,都會對她起了殺心。
永墨看着蕭景離去的背影道“蕭景所言,請諸位切勿當真,”隨後他又朝着程寒與自己的父親永封道“蕭景姑娘爲比武賽上的榜首,與我有過幾面之緣,纔會...口出狂言,還請父親與殿主不要在意。”說罷永墨轉過身去,離開了大殿上。
程寒本是很在意蕭景的言辭,但在一番永墨的講述之中,漸漸的,大家也都相信是蕭景口出狂言,情急之下才說出了瘋話,此事也被慢慢的壓了下來。
但也許誰都不知道,總會有那麼兩個人會有多難過,永墨徹夜難眠,想起了蕭景所說“我只是喜歡了一個大家都喜歡的人”時,一行淚緩緩流下。而蕭景則是處在了極度痛苦之中,漸漸的封閉了自我。
二人失去了自己真實在對方面前的樣子,一切來的是如此之快,走的也是如此之快。而她們也許不知道,這只是蕭軒的陰謀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