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林勁東一想到許若葉就心痛的無法呼吸,既然沒有許若葉的迴應索性不去想。林勁東用工作把心排滿,還是有說不盡的寂寞。煙,已經成了林勁東生活的一部分。在沒有星光的夜裡,看着一明一暗的菸頭,唱着獨角戲,林勁東常常會不知不覺的淌下眼淚。

另一頭的許若葉,在夜裡,也是淚水爬滿半個枕頭,心裡對林勁東的怨恨一天天加深,趙強的強烈追求不斷衝擊着許若葉的愛情防線,許若葉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堅守着那片心靈的禁地,不給趙強一點點空間,心裡滿是林勁東。

沈芳適時的關愛,林勁東並沒有察覺,只是覺得沈芳是自己涉世之初,一個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任連華的父親幫任連華聯繫了一所中專,任連華要去上學了,500元工作押金沒有要回來,但是任連華決定要走了。林勁東和化驗室的同事們一起爲任連華,林勁東第一次喝的大醉,躺在地上,嘴裡喊着“若葉,若葉……”

沈芳走過來,架起林勁東,把林勁東扶上牀,林勁東一把抱着沈芳流着淚,閉着眼,嘴裡喃喃的道:“若葉,若葉……”沈芳輕輕的把嘴蓋在林勁東的脣上。

第二天,林勁東頭痛的厲害,昨晚的事全不記得了,正在想自己怎麼回去的。吳麗倩過來宣佈:“今天下班後,大家都留下來加班,企業要通過產品質量認證,大家都留下來做假臺賬,在接下來的一週裡,大家都不要奢望回家,時間很緊,下週檢查組要來,一定要把所有的假賬做好,在誰那裡出了錯誤,誰負責。”

“唉,又是八路軍糊弄**,誰都知道是造假,一眼都看出來了。我們是次要的,主要是紅包,紅包是主要的。”王曉東陰陽怪氣的說,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不需你這麼說,造假也要造的象。世上很多事情是我們無法左右的,但是作爲一名合格的大華員工,執行一定要到位。”吳麗倩一個厲害的女人。王曉東是化驗室公認的刺頭,但在吳麗倩面前沒有一點脾氣。

下班後,大家都留下來做假賬,每個人都分了很多。幾個人正在地下室作假帳,突然停電了。“喂,怎麼回事?”“大家不要慌,一會就來電了,休息一回吧。”吳麗倩在上面喊道。

“我們講故事吧。”王曉東提議。林勁東立刻意會。“我講一個。”

話說有一個人得了白血病,住進一家醫院,這個醫院裡,住着各式各樣的病人,都是危重病人,話到這裡石麗影說:“我不聽了。”起身走了上去。衆人不以爲然。譏笑石麗影膽小。病人中有老年婦人,有年輕小夥子,總之各色人等,都掛着點滴,輸着氧氣。沉重的呼吸,劇烈的咳嗽,折磨着病人。這天夜裡,病人難受直的厲害,實在睡不着,一直睜着眼睛到凌晨點,大部分病人都沉沉的睡去了,病人聽到“咯-吱-吱”一陣門響,然後聽到“咯噔,咯噔”一陣小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病人擡頭一看,一個白髮蒼蒼的小老婆兒,拄着一根柺棍,顫顫悠悠的來到對面一個病人面前,伸出毛絨絨的小手,在病人頭上摸了兩下,然後“咯噔,咯噔”的走了,第二天,對面的病人變成了一句冰冷的屍體,第二天晚上,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小老婆兒又走到對面的一個病人面前,伸出毛絨絨的小手,在病人頭上摸了兩下,然後“咯噔,咯噔”的走了,第三天,那個病人同樣變成了一句冰冷的屍體,第三天晚上,小老婆兒走向病人……

“啊,”王曉東大叫一聲:“跑啊,”衆人連滾帶爬的涌向樓梯,王曉東踩掉了林勁東的鞋,林勁東爬在了李媚兒的身上,手感一個柔柔的東西,使勁一摸,是李媚兒的**,林勁東一驚,立刻將手拿開,李媚兒一定羞得滿臉通紅。這件事以後李媚兒看林勁東的眼神就很特別。

衆人一骨碌爬上來,紛紛來到走道里喘氣,林勁東不好意思的離開大家,來到配藥室門口休息,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女人的呻吟,林勁東將耳朵貼在門上,從門裡傳來一陣陣小聲的女人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呼吸。林勁東沒有聲張,悄悄的走到一邊。0分鐘過去了,門打開一道縫,從裡面溜出一個女人,林勁東仔細一看,好像是曹曉麗,5分鐘後又從門裡溜出一個男人,林勁東揉了揉眼睛,似乎是王強。林勁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給任何人提起。又過了一會兒,燈亮了。工作繼續。

養護室裡的所有試塊全部編成假的編號,小桶室裡所有的樣品小桶全部貼上造好假的封條,水泥成品庫的水泥迎接檢查的部分水泥換成覆膜袋。一切準備工作,全部如期完成,林勁東等累的不輕。董主任走到大家中間表揚道:“大家乾的不錯,都累壞了,回家好好睡個覺,明天檢查組要來,不知道的,不要亂說。等檢查組走了,我們就輕鬆了。大家一定注意少說話,多回避。今天把衛生徹徹底底的打掃一遍,誰捅了漏子,那誰是爲。”

第二天,一溜塵土,駛來輛小車,車上下來幾個人,爲首的是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頭頂上稀稀拉拉的沒有幾根頭髮,額頭一縷長長的頭髮,盤成一圈臥在頭頂,典型的地方支持中央,男人戴着個眼睛,白白胖胖,後面跟着4、5個男女,都在0歲上下。幾個人在董事長李志華的陪同下,走馬觀花的看了看現場,便坐上小車揚長而去。

中午,順德大酒店,4星級大酒店,桌上擺滿了豐盛的佳餚,泡紫包菜,幹煎日本活鮑,目魚乾甲魚燉土雞,海蜇頭,蜜餞木瓜……張志強端着酒杯,委曲着腰恭敬的對禿頂說,“我在代表董事長敬謝組長一杯,”謝組長擡頭喝下,站起身來,“失陪一下,我去趟衛生間。”“我給您領路,”張志強追出來,兩人來到衛生間,張志強將一個信封塞進謝組長的口袋裡,轉身離開。謝組長捏捏信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吃晚飯,張志強提議去唱歌,“這裡音響設備還不錯,懇請謝組長一定賞光奧。”

女同志知趣的回去休息了,謝組長抱着一個小姐扯着公鴨嗓大聲的唱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只有樹葉在沙沙響,夜色多麼好令人心神往,多麼迷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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