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華這會嘴硬的很,一個字也不說。
那天他確實看到了那一幕,後來萌生的那個想法也是硬生生被嚇到了,但僅有的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不把握住的話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思想鬥爭幾分鐘後,他握緊鐵棍狠狠從張義榮後腦勺擊下去,七尺壯漢直接撲通倒地。
那一刻他真是又慌又怕,正準備處理乾淨現場就溜,不曾想這一幕被人錄了進去。
賽琳握着相機的手晃了晃,笑的像只掐媚的狐狸,她慢悠悠走到許建華跟前,重新回放了遍視頻內容給他看,“徐董,你說我要是把視頻曝光出去會怎麼樣?”
徐建華來不及深想,握住賽琳的手腕就要把攝像機搶走,被賽琳靈活地躲開了。
他頹廢萬分,背靠在牆上,“你想要什麼,錢還權?”
“我想要的很簡單。” WWW ★ttκΛ n ★C〇
“說來聽聽。”
她臉上的傷已經淡去很多,肉眼卻還是能清晰看到那一條條淡粉色的疤痕,從眉骨位置一直延伸到嘴角,“毀了唐寶兒。”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有詐,徐建華眼裡的警惕十分明顯,這會也沒了方纔那股慌張勁了,淡淡瞅了她一眼,“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ty在她手裡至少還不錯。”
賽琳不是傻子,職場上的爾虞我詐她見得多了,從徐建華幾句話裡她都能夠拆開理解成好幾個意思,何況這人明顯對唐寶兒存着意見。
“若我沒猜錯的話,徐董也不甘心一直當個小小的董事吧。”
“我有自己的公司,再多一個ty未必是好事。”
嘖!
不得不說這老東西的城府太深,回答問題回答的滴水不漏。
那一下打下去差點沒要了張義榮的命,再繼續耗下去可能搶救都救不回來。
“我和唐寶兒有過節,”她指了指臉上的疤痕,嗤笑道:“看到沒,這道疤痕就是因她而有的,現在英國那邊我不僅回不去,連z國這裡我都生存不了,所以說你只能自認倒黴碰上我,不願意合作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步險棋她既然踏上來了就沒想過有回頭路,再差的結果無非也就死路一條。
徐建華沉吟片刻,半晌後才擡頭對上她的眼睛,原來這姑娘生的這麼好看,“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想辦法把唐寶兒弄進局子裡,給她扣個罪名。”
徐建華目露吃驚,這是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做?
慢條斯理扣出內存卡當着他的面掰成兩半,隨手丟進垃圾桶裡,接着不等徐建華反應過來,她從地上把人扛在肩頭,丟下一句,‘等你消息’便離開了。
……
事情敗露出來,徐建華也沒想過逃避,但在唐寶兒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他還是底氣十足,鳳眸冷凝,語氣沉沉,“你的個人感情別帶上我們!”
“還不承認?”
他當然不能承認了。
一旦承認下來後果是什麼樣的他想都不敢想。
“老徐,你這不是存心陷害我們嗎?”
一直不吱聲的董事這下坐不住了,他徐建華因爲個人一己之私把事情捅破就算了,還要讓他們跟着買單,這種事擱誰身上誰都不能接受!
有人出聲後下面的人也都附和,“就是啊,做人不能如此自私,ty和唐總對我們都不差,你倒好了,這樣一來股市得動盪成什麼樣!”
繞來繞去,最終還是把話題繞回利益上面來。
唐寶兒擡手捋起臉頰的碎髮,紅脣始終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時刻注視着前方,看到徐建華那張老臉已經漲成豬肝色了,隨時可能繃不住。
三,二,一。
他果然沒扛住這些討伐,一股腦全部交了地。
自然把其中打人的起因美化了。
唐寶兒脣角的笑倏忽收回,“這麼說來你是因爲我才動手打人的?”
徐建華這會臉色坦然,完全沒有半點的心虛,“是。”
“那我是不是應該大擺宴席感謝徐董的救命之恩呢?”
“如果你想的話我也不介意。”
唐寶兒定定看了他一眼,明豔的小臉在那一瞬間像結成冰塊,整個人又恢復凜冽的樣子,她左手死死掐着右手手背,才把情緒壓制下來。
白蓉站的離她最近,一下就看到不對,忙站出來救場,“散會。”
人都走乾淨後,唐寶兒掏出手機,屏幕上好幾個來電顯示,她抿着脣回撥過去,一陣歡快的彩鈴聲後被接通。
明震寒本想着繼續回撥過去,但那邊先他一步打進來,他這張冰冷冷的臉有所緩和,“明天上午九點,需要你再次過來協助調查。”
“好。”她也回答的乾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明震寒沒再多廢話,掐斷電話。
室友正在打遊戲,看到他那張像是有人欠他八百萬的臉不禁搖頭笑笑,“不就是個普通的案子嗎?至於這麼大動干戈,人家姑娘那天被你嚇得不輕。”
被他嚇的不輕?
明震寒嗤笑,那天晚上他和唐寶兒就這麼幹耗着,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晚上。
他自認爲比耐心局裡沒誰比的過自己,結果倒好了,這姑娘不僅耐心比自個好,就連脾氣都比一般人硬氣。
“我說,你不是瞧上人家姑娘了啊?”室友打完一局遊戲下來,趴在椅背看向正在整理筆錄的人,“唐寶兒不認識?”
“你真閒。”
“前兩年她和藍氏總裁的婚姻那可是甜死人。”
“她結婚過了?”明震寒顯然不知情,前兩年他正在軍校刻苦訓練,對外界的任何新聞一概不感興趣,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室友拿過水杯抿抿水,難得充當一次八婆,“可不是,當年這倆人隨便一張被路人偷拍的照片眼神都是甜死人,別說,我看了都挺羨慕。”
頓了頓,他纔想起唐寶兒有次來局裡辦事,那個時候藍程海還全程溫柔陪伴。
“張義榮那邊什麼情況現在。”
明震寒蓋上筆帽,面無表情拿過衣服準備去洗澡,“沒有情況,等待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