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唐寶兒話,藍程海頓時火冒三丈的站了起來,眸子噴火一般的瞪着唐寶兒,“你說什麼?”
唐寶兒承接着藍程海的憤怒,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來,四目相對,盡是火花霹靂。
“我說,我, 不,需,要!”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將每個字都故意加重了音。
她就是要明明白白坦坦蕩蕩的告訴藍程海,其實她不一定非得要是和藍程海在一起的。她也不是一定就要受藍程海的這份委屈的。
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她坦坦蕩蕩,憑什麼要接受藍程海的那些眼色。
一旁的胡經理見狀,以爲是因爲自己的突然拜訪導致兩人吵架了,如今這情況也不好繼續看下去,只好說道:“藍總,藍太太,是這樣的,今天也的確有我的原因,是我沒打招呼來的太突兀了,所以纔會這樣,真的很抱歉,兩位也不用這麼吵架,畢竟是夫妻嘛,大家都要多一點的包容。”
原本還想再多說兩句,可是看着藍程海和唐寶兒絲毫沒有緩和的模樣,胡經理只好說道:“那,不如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這趕來也挺累的,其他的咱們明天再說吧。”
唐寶兒看着胡經理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抱歉了胡經理,讓你見笑了。”
藍程海的臉色依舊難看的很,也沒有說話,便看着唐寶兒送胡經理出去了。
把胡經理送出了門,唐寶兒回過身便準備拿了包離開,反正再待下去兩個人也只會吵架的。
可是剛邁了兩步,卻覺得突然的一陣天旋地轉,緊接着,腿一軟,唐寶兒便倒在了地上。
“寶兒!”
千鈞一髮之際,藍程海繁忙反應過來抱住了唐寶兒。
唐寶兒倒在藍程海的懷中,軟綿綿的身子,眸子變得迷,離起來,身上還是滾燙滾燙的。
藍程海皺着眉,一臉着急的看着唐寶兒,伸手摸到唐寶兒炙熱的體溫的時候便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去看病的!”
往日都是他哄着陪着,唐寶兒才願意去醫院的,如今肯定是想着睡一覺就捱過去了。
這麼想着,藍程海便眉頭緊鎖,抱起了唐寶兒便準備往醫院。
“不要......”唐寶兒無力的喊道。
藍程海低頭看着唐寶兒,“什麼?”
唐寶兒努力的撐起了眼皮,看着藍程海那張眉頭緊鎖的臉,皺了皺眉,“我不要你帶我去醫院,放開我。”
“到了現在你還要硬撐麼?”藍程海冷下眸子,有些不悅的說道。
這個時候了,唐寶兒還要這樣排斥他麼?
唐寶兒卻固執的看着藍程海,“你放開我,我沒事!不用你這麼抱着我!”
明明是他先放手的,怎麼如今好像是她先對不起他似的。
“你確定?”藍程海有些惱怒的低聲問道。
唐寶兒狠下心,點了點頭。
“那也不行。”藍程海收回了目光,冷着一張臉便要抱着唐寶兒去醫院。
正在這時,門卻打開了,外面站着的人一臉認真地看着藍程海。
“我想,藍先生還是要尊重一下病人的意思吧?總是這麼強求好像不大好。”
說話的是高越,此時的他站在門口目光中盡是挑釁。
藍程海冷笑着看着高越,“高先生還真是會找時機啊,怎麼到哪裡都有你?”
高越收回了目光,平和了許多望向了唐寶兒,“自然是因爲唐小姐。”
他坦蕩自己的心意,一點也不畏懼藍程海噬人的目光。
就好像,他叢生來,就不用畏懼任何人,只要是他想,就沒有他得不到的。
打倒藍程海如此,得到唐寶兒亦是如此。
藍程海抱着唐寶兒走到了高越的面前,面目冷峻的看着高越,“我說了,我現在沒工夫陪你玩,讓開。”
冷眸中的視線恨不得瞬間將人冷凍一般。
可懷中的唐寶兒卻不安分的動了動,小聲說道:“藍程海,你放開我。”
她不願讓藍程海這樣抱着她在高越的面前好像炫耀一般,她也清楚,藍程海對她的態度應該就是昨日說明了一切的。
今日的一切,到底是做戲也好,還是爲了氣高越也好。
這樣的劣質而幼稚的把戲,她不願陪着藍程海玩了。
“藍先生沒聽到麼?唐小姐說,希望你把她放下。”高越看着藍程海久久未動,在一旁“善意”的提醒道。
藍程海的怒火頓時被點燃了,眸中閃過一抹狠厲,“高先生,我真的不想和你到兵戎相見的程度,但要是你處處逼我,別怪我不客氣。”
高越點點頭,“可是我還是想尊重唐小姐的意願。”
轉而,他眸中帶着笑看着唐寶兒問道:“唐小姐,你願意跟我走,還是跟藍先生走,只要你說,我就尊重你的決定。”
高越的溫柔儒雅和藍程海的霸道強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藍程海的目光也漸漸的轉移到了唐寶兒的臉上,帶着脅迫和強勢的模樣,讓唐寶兒很是不爽。
她頓了頓,對藍程海說道,“我要跟他走。”
清冷的聲音,就像是六月的飛雪,頓時將藍程海的一顆心從上到下,澆了個透心涼。
“你確定?”他的聲音是極力穩住卻依舊帶着一些的顫抖。
唐寶兒不再說話了,低下了眸子,纖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的眼神。
高越輕笑了一聲,走近,從藍程海的手中接過了唐寶兒。
感覺到手上的重量逐漸的消失,直到,完全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手中,藍程海的心極盡抓狂的看着唐寶兒。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在這裡將唐寶兒剝開了看看,看看她的那顆心到底是不是冰做的。
第一次是在劇院,第二次是在這裡,只要是這個叫做高越的男人出現的地方,他都會像一個挫敗者一般的被拋棄。
第二次了......
“藍先生,我想您最大的失敗就是,從來沒有讀懂過唐小姐。”
這是高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說完這句話,他便帶着輕笑轉身離開了這裡。
徒留藍程海一人,站在空蕩蕩的接待室,竟然覺得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挫敗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