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嶽宏大吃一驚,“你確定他們現在在一起,而且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那是當然,得到這個消息我都快氣死了,爸,我不管,您也知道他們的陰謀,不能讓他們再繼續得意下去!”嶽爾心做了個拳擊的動作,“爸,你覺得怎樣?”
“胡鬧!”嶽宏一拍桌子,“休得亂來,壞我計劃,沈裴晗好動,任景煜卻不是等閒之輩!”
嶽爾心縮着脖子,委屈不已。“可是爸,你女兒都被人欺負成這樣子,你就坐視不理嗎?何況任景煜對我岳家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情,率先打破秘密聯盟,我們報復回去也不爲過!”
“你少在那兒瞎指揮,我心中自有打算,這口氣當咽不下去。”嶽宏站起來,道道如狼似虎的精光從細小的眼縫中透露出來。
嶽爾心雖然心有不甘,還是乖乖回房了。自家父親自家清楚,今天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了。瘦死的駱駝把馬大,岳家現在雖然不濟,但還是有影響力的,比起家道沒落的沈裴晗,簡直不是一個等級。
嶽宏當然是個小心眼的人,跟女兒談完話後,他一轉身屁顛顛就將沈裴晗歸來和任景煜的聯繫添油加醋告訴了幾家家主。
由於前段時間那個秘密從任家流露出來的項目讓幾大家族都吃了不小的虧,幾家都恨任景煜恨得咬牙切齒,如今再聽得嶽宏這麼一說,衆人頓時陰謀化,愈發覺得是任家想獨大,當年的華越,如今的岳氏,一直都是圈套。
衆人心中憤慨,對任家愈發有了戒備,都稱會共同對付任家。不過說到實際方案的時候,各家卻各有心思,都希望不出力而得利,商量好久,都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喬康南的消息自然是靈通的,早早就得到了得到幾家的動靜,不過沒放在心上。他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在等沈裴晗回來跟他慶祝,然而等到晚上夜深,都沒有等到沈裴晗的人,稍一
打聽,才知道沈裴晗去找了任景煜。
看着桌上精緻豐盛的晚宴,喬康南一拳砸在牆上,臉和冰山一樣寒冷。他想了想,決定和衆家族一起先把任家覆滅。因爲人家不滅,任景煜就會一直像只討厭的蒼蠅嗡嗡嗡圍着沈裴晗轉,而心志不堅定的沈裴晗勢必早晚會被他的死纏爛打所打動,而放棄自己。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原以爲只要自己做得夠好,沈裴晗就會忘掉過去愛上他,可現在才發現,在任景煜面前,他什麼都不是。只要任景煜一天還逍遙,沈裴晗就會繼續牽掛着他,念着他,藕斷絲連,永遠糾纏不清。
他討厭極了這種感覺,豁出去一切去付出,她卻不屑一顧。
喬康南仰頭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心中翻起巨浪。沈裴晗,任景煜有什麼好呢?他負了你,傷害了你,你怎麼還對他念念不忘!而我這麼愛你,你卻從來不會回頭看我一眼。
究竟要我怎麼做,你纔會感受到我的情,接受我的愛?
收到嶽爾心的短信,羅若言看了一眼,不屑笑了笑,就將手機丟到沙發上,不可置否。嶽爾心那個蠢女人,還以爲自己猜不透她的心思?想利用自己去對付沈裴晗,她坐收漁翁之利,真是幼稚而天真!
“若言,你真不管那個沈裴晗?她可是你的頭一號情敵啊!”一旁敷着LAMER面膜的雲瑤睜眼偷瞄了幾下,開口道。“她回國了,你怎麼還那麼淡定,就不心上人被搶走?”
“情敵?你這樣認爲?”羅若言挑眉,哼笑,“現在的她,已經沒資格了!”其實她早就知道沈裴晗歸國的消息,只是一直睜隻眼閉隻眼罷了,因爲沈裴晗現在很她沒辦法比,再也不是千金小姐,任家不會娶沒利益的人,其他家族不會娶下堂婦。至於任景煜,她對自己有信心。
她和任景煜認識在前,相戀在前,何況任景煜是個徹頭徹尾的功利主義者,她會讓任景煜知道,
誰纔是能幫他事業,能讓他舒坦的女人。
娶妻娶賢,現在的沈裴晗太落魄,太弱小,連只螞蟻都不如,她都害怕她有天擡腳,不小心就踩死了。
雲泥之別,象蟻之差,她都懶得去對付,平白失了身份。
何況……她揚起脣,眼中流過些許的邪惡。“雲瑤,你知不知道,折磨一個人,不是奪去她所有東西。讓其愛而不得,恨不能報,那才叫真正的痛苦。”
沈氏凋零得太快了,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沈裴晗知道羅氏是罪魁禍首,肯定也知道任氏跟這件事情有關。
相愛又怎樣,迷戀又怎樣,隔着這麼深的淵源,就註定不能在一起。
沈裴晗,你知道我有多想看到你面對任景煜時的糾結痛苦?多想看到你恨死我就拿我沒辦法的模樣?
這就是你奪我所愛的代價!也是你知道太多所承受的報應!
而任景煜,婚姻尚在時候都不肯珍惜,都離了女方還一無所有,更不可能彎下尊重的腰。
男人嘛,心總是野的,可再野的馬兒,天黑了總歸要回家是不是?玩累了總歸要休息是不是?
他現在不太願意見她,沒關係,她有的是時間,可以等。
等到他對沈裴晗死心,等到他看清自己的心意。
羅若言的語氣陰測測的,聽上去猶如大半夜看鬼片的感覺,雲瑤撫了撫身上豎起的寒毛,哈哈應道。“是啊,對付沈裴晗那種賤人,這纔是最好的折磨法子。”這羅若言真是越來越變態了,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是花,長得越漂亮的越帶刺,羅若言這渾身的刺,真不知道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羅若言沒有說話,幽幽笑了。
沈裴晗拖着沉重步伐心事重重回到家中,看到大廳裡已經冷卻下來的精緻晚宴,再看貌似等待了好久的喬康南,心中很是觸動,問道:“你還沒吃晚飯嗎?一直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