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平看着裡面記載着的迷魂譜裡面的口訣,他瞪着兩個眼睛,臉上的表情僵在了那裡……
……天哪,這難道也是《迷魂譜》的口訣嗎?可是,這個《迷魂譜》裡面的口訣怎麼會與他知道的那個《迷魂譜》的口訣有些並不一樣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難道說,《迷魂譜》也有好幾種嗎?
郝志平疑惑地看着,好半天,他才擡起頭來,望着曹時陽,問道:
“……大人,……您這……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啊?”
曹時陽注意觀察着郝志平臉上的反應,見他這樣問他,並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問他:
“……怎麼樣,這就是傳說中的《迷魂譜》嗎?”
郝志平心裡想着,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他,其實,說到他對《迷魂譜》的內容,也僅僅只是知道里面的馭獸術,馭鬼術,還有勾魂術,至於其它另外的內容,他也不知道,但是,僅就這三種法術,他今天才發現裡面也有許多口訣和他知道的並不完全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說自己知道的《迷魂譜》是假的嗎?不會呀,那可是師父的女兒張春霖親手從師父那裡抄來的,另外的那兩個,是從於麗麗那裡得來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些法術,他都已經掌握了呀,效果也是經過了自己親自驗證了的,不可能有錯的呀……
郝志平緊張地想着,……忽然,他猛然又有個念頭從腦子裡面跳了進來,莫不是曹時陽拿着個假的《迷魂譜》來探底了吧?先看看他怎麼往下說,瞭解一下這個東西是從哪裡搞來的,這纔是最關鍵的,想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裡面的口訣,有些確實是《迷魂譜》裡面的,……可是……可是裡面的內容怎麼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啊?”
曹時陽看着郝志平,稍微頓了頓,這才說道:
“說起這個東西的來路,這還是在那一年,你的師弟田玉乾來路過我守衛的這個城裡,在崗哨搜身的時候,發現了他身上有漠北人給他發的通關文書,所以,被我手下的人給抓了起來,後來這個事情報到了我這裡,我就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是以前的一個漠北朋友給他開的,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就先關了他幾天。在這期間,我手下有個人就每天監視他,結果就從他半夜裡經常說的那些夢話中得到了這個東西……”
郝志平一聽這話,簡直哭笑不得,真是巧了,世界上還有跟他郝志平做法一模一樣的啊,鬧了半天,原來這個東西也是從田玉乾的夢話裡得到的啊,想當年,過去他也是曾經在田玉乾半夜睡覺的時候,從他的夢話中得到了馭鬼術,又利用於麗麗,從田玉乾的夢話中得到了《迷魂譜》裡面的勾魂術,哪知道現在曹時陽這裡也有人用這種方式偷得了《迷魂譜》,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
看着這些東西,郝志平一邊用心記着,一邊裝作隨便問問的樣子,問道:
“……大人既然已經得到了這些東西,想必一定也練過一些吧?”
哪知道曹時陽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說道:
“……我哪裡敢隨隨便便地練習這個從夢話裡得到的東西啊?你難道沒有看見裡面寫的那些東西,盡是什麼鬼呀,墳呀,還有什麼魂呀的,不知道底細的東西,我哪敢隨隨便便地冒然去練?你我都是習武之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弄不好,輕者會走火入魔,重者,那就會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畢竟這個東西是從夢話中得來的,夢話夢話,哪裡有個準星?再說,就算這個東西就是真的,我也沒有真正見過,誰能知道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呢?兄弟,你也別多想,我讓你看這個東西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給我把把關,看裡面記着的這些東西,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如果兄弟你能給我把裡面的錯誤改了過來,這把天下聞名的青龍劍,可就是你的了……”說着,曹時陽用手掌往桌子上的那把劍上重重地拍了兩下。
郝志平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把青龍劍,他暗暗地想着,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自己何不給他把裡面最簡單的馭獸術糾正過來,把這師父的這把青龍劍弄到手呢?想到這裡,他說道:
“大人,你知道,其實,我也只是會迷魂譜裡面的一些皮毛,至於其他的那些東西,說句實話,我哪能都知道啊。”
曹時陽一聽這話,馬上抓起了那把那把青龍劍塞到了郝志平的手中:
“兄弟,只要是你能給我把這裡面的一個法術完完全全地改正過來,那這把青龍劍從今往後可就是你的了,我這個人你也知道,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怎麼樣,這樣的買賣,你以後打上燈籠走遍天涯海角也找不着啊……”
郝志平看着曹時陽,他知道曹時陽這話說的沒錯,——青龍劍,那可是武林中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要得到的寶劍啊,自己只要把他這幾頁紙裡面的一個法術給他糾正過來,那這把青龍劍從此往後可就是自己的了,以後,自己可以再用這把劍去找田玉乾,再去和他換一兩種迷魂譜裡面的其它法術,那樣豈不是更好?
其實,說到馭獸術,自從那次在萬州城比武大會上,他把四隻老虎弄上了擂臺,天下的人誰不知道他郝志平會這個法術?想到這裡,他馬上說道:
“既然大人這樣說,那我就把裡面的馭獸術給大人改正過來。”說着,他隨手從桌子上取過了毛筆,很快就把馭獸術裡面的幾處錯誤給糾正過來了。
曹時陽不慌不忙地看着已經改完了的那幾頁紙,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興奮地把把青龍劍往郝志平的懷裡一塞,然後取過桌子上的那壇白酒,給他們兩個的酒杯倒滿,朗聲說道:
“……兄弟,好爽快,……來,咱們把這杯酒一起幹了,從今往後,這把青龍劍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哈……”說完,仰起頭一飲而盡,郝志平也笑着把酒杯端起來,一仰脖子,把那杯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郝志平得到了青龍劍之後,回到了屋裡,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還用它劈了別的一些堅硬的東西,來檢驗一下,結果就是那樣,開石裂碑,一點不含糊,……沒錯,就是青龍派的傳世之寶——青龍劍,郝志平想了半天,覺得還是先不讓外人看見爲好,以免招惹是非,畢竟這把劍是自己本門派的劍,讓師父知道了更不好,想到這裡,他就把劍包好了,睡醒之後,等到第二天,他經過了幾天的長速跋涉,來到了田玉乾那裡。
很快,他就見到了田玉乾,兩個人互相問候了幾句,郝志平就說自己現在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思考,已經認清了官府的腐敗,不想再給官府買命了,想要在永昌軍裡做些差事,但由於自己曾經在官府裡謀過差,怕他們對自己不信任,所以纔來到這裡找他。
田玉乾一看大師兄現在終於認清了當前的形勢,能夠棄暗投明,心裡非常高興,不管怎麼說,郝志平總是自己的妹夫,自己現在不拉他一把,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所以,他幾乎沒怎麼想,就答應了他,說自己一定會幫助他。
現在,由於田玉乾在這裡只是一個監軍,沒有安排將領職務的權力,李嬡現在纔是這裡的香主,所以,田玉乾找到了李嬡,把郝志平的想法與她說了,李嬡也同意了,但是,究竟要給他安排一個什麼職務,卻是有些猶豫……
“大表哥,我不是懷疑他的能力,而是這個人以前不管怎麼說也是官府的人,我們對他畢竟不摸底,所以,總要對提防一些,不能給他安排很重要的職位,我看這樣吧,他既然武功很高,那就先任命他爲這裡的總教頭,讓他負責訓練咱們這裡的士兵,觀察一段時間,等沒什麼問題了,再委以重任,你覺得怎麼樣?″
田玉乾想想也覺得這樣比較穩妥,也就點頭同意了。
現在,自從李靜平離開這裡之後,這裡的大小事情都是由李嬡作主,她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田玉乾也幫助她處理一些事務,眼下,他們正在忙着調兵遣將,因爲他們已經接到永昌軍總部的命令,要調集重兵,去攻打一個戰略要地一一麗川城。
說到這個麗川城,當年漠北兵攻了幾年也沒有把這個地方拿下來,而鎮守這裡的主將,正是曹時陽。
這曰,李嬡和田玉乾坐在一起,正在商量着軍情,田玉乾對她說道:
“這裡離不開你,依我看,我帶上一些人,去把麗水鎮的表嬸接過來吧,那裡以後難免會發生戰事,表嬸現在的身份太特殊,我們要防止官府把表嬸抓了來要挾咱們,另外,表嬸來到這裡,也能夠讓你們母子團圓。讓你更好地在這裡安心打仗。”
李嬡其實也有這個打算,只是她有些擔心,怕田玉乾落入敵手,所以,她猶豫着,一時下不了決心。